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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要的事,當然得到書房談。”司徒明銳老神在在,然後拽著莊書蘭的手就往外書房走去。
好吧,客隨主便,他說在哪裡談就在哪裡談,誰叫自己是有求於他,他能這樣輕鬆地同意本就是意外了!“那個,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我不是夜盲,我看得清路。”就算是不拘小節,但還是不喜歡自己的手隨便被人拽來拽去。
“這裡全是機關,你能闖進來算是你命大,但並不代表你跟在我的後面也能走出去。”司徒明銳平淡地說著,拽著的手沒有鬆開。
全……全是機關?莊書蘭暗地裡為自己捏了把汗,還好自己的運氣夠好,否則今晚死在他的機關之下也是極有可能的!想著與死神就那麼擦肩而過了,莊書蘭下意識地反拽著這根救命的稻草——不怕死是假話,她莊書蘭又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也沒什麼愛國大志,也不是家財萬貫,現在全身上下最為寶貴的就是這條命了!
相攜(拽!)而去的兩道身影漸漸消失在夜幕裡,但在皓月樓前,一道粉紅的身影帶著幽怨的目光瞪著那兩人消失的方向,半晌才緩緩離去,沒入這黑暗中。
司徒府書房。
書桌前,莊書蘭邊思索邊正奮筆疾書邊恨恨地瞪著閒靠在榻上閉目養神的某人。
為何會變成這樣?莊書蘭不禁反思著,想著剛才一進這書房門後,司徒明銳直接丟了一句“你去把你的合作條件寫下來,我瞧瞧,沒什麼問題我們就直接畫押簽名。”後就坐到了榻上,開始閉目養神。
莊書蘭氣悶,他怎麼不問問自己打算做哪行?這算是一種信任還是一種無視還是他早有所謀要把自己控制?
“寫好了,你看看吧!”莊書蘭把毛筆擱在一旁,將墨跡還未全乾的紙揉成一個團,直直地打向司徒明銳的臉。
當然,那紙不可能會砸在司徒明銳的臉上,在紙飛到司徒明銳的面前還有兩公分的距離時,就被接住。開啟看著那張故意被莊書蘭弄花的紙,司徒明銳眉頭也沒皺地看了起來,掃視一番後,又將紙揉成團,丟向莊書蘭,“我沒有多大的意見,基本上可以照那上面執行,你可以按著上面的重新寫兩份了。”
微帶著驚訝地接住那紙團,莊書蘭不知該說什麼話了。因為在那紙上,莊書蘭並沒有寫清要做哪行,甚至有些條件很是苛刻——當然是有利於莊書蘭自己的成份多了。
唔……早知道他這麼好說話,剛才完全應該把那利潤分成寫成三七——我三他七。莊書蘭慢慢地將紙團開啟,盯著那張已經無法辨出上面寫什麼字的紙神思著。
提筆,改用行楷寫下另外的一份。可惜還未寫完三個字,那斯幽幽地開口了:“不過,我還想加點條件在裡面。”
“你說!”莊書蘭很公平,不想讓他認為自己佔了他什麼便宜。
“關於分成那句改為:只要是莊書蘭所投資的任何產業下所經營的利潤皆以莊書蘭三、司徒明銳八的方式分成。”司徒明銳說得緩緩,笑得很是柔媚,“另外附加一個條件:莊書蘭必須以每日替司徒明銳批閱所有的公文作為司徒明銳投資合作的抵押資源。”
莊書蘭默然,平靜地看著那個笑得跟春花一樣的男人,她就知道,跟這種人合作肯定沒有自己佔便宜的份,但是,也沒想過要讓他佔便宜啊!
“莊姑娘是否同意了?”司徒明銳笑容不減絲毫,甚至越發地妖媚起來,“莊姑娘可得想好了,如果莊姑娘不同意,那在下也沒辦法冒著被朝廷查辦的危險跟莊姑娘合作了。”
“啪”地一聲響,握在莊書蘭手中的毛筆桿從中斷開了。“行!司徒公子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深呼吸,可這幾個字還是從牙縫裡用力擠出來的。
算你狠!哼,他日等我翻了身,就有你好看的了!收集你所有的罪證,再把你一次性打倒!
丟掉手中已經廢掉的筆,重新從筆架上取下一支,蘸上墨汁,一陣狂書,寫下兩份,簽上名畫上押再遞給司徒明銳,等他也簽名畫押後,莊書蘭收起一份放好。
“憑這個令牌你可以到京城裡的任何一家錢莊提錢,想要多少就提多少。”司徒明銳丟給莊書蘭一塊紅木片,上面沒刻有字,只雕有一朵清冷的梅花。
這人還真是酷愛梅花,種一片梅林不說,還把這花刻在令牌上!把令牌收下,莊書蘭微微有所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了:“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至少得是你信得過的人來出面理一切。”既然現在是拿著命在玩了,當然得找個得力的助手,可惜,莊書蘭在這十年裡並未培養什麼心腹,所以只好讓司徒明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