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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他們鬧翻,因為此時的他需要這股力量。“近來老夫年事已高,做事也力不從心起來。”莊德懿嘆息著說,“思來想去,為官數年盡未好好享受天倫之樂,還糊塗地把女兒趕出家門!這是我一生來做過的最為後悔的事,今日向蘭兒你提起,我不求你原諒,只是希望你閒暇時可以回去坐坐,不管怎麼樣,那裡是你生活了數十年的地方啊!”
莊書蘭睨視著莊德懿,如果她是個感性的人,可能會被他的話打動,但她知道他是個死要面子的人,今日他拉下面子說這樣的一段話,這裡面倒底有幾分真誠幾分真心?還是他又意而為?
“蘭兒?”莊德懿重喊了莊書蘭一聲,因為他被莊書蘭的目光盯著全身發毛,她的眼就像能看到他的內心一般,讓他很是不自在。隱隱的,他的怒氣又上來了,他這個當爹的已經拉下臉面讓她回家了,她還想怎麼樣?
“這事再說吧!”莊書蘭淡淡地應了一句,同時移開目光,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茶後又繼續說,“丞相大人大可不必這樣低聲下氣,不管你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時間可以證明一切,至於我回與不回,一切就隨緣吧!”
莊德懿愕然了,莊書蘭不是莊書瑤,若那話對莊書瑤說,還有作用,但對莊書蘭來講,她就像是在聽說書唱戲一般無動於衷!而且她的話裡已經透露著她對他是起了疑心的,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的!
“好,爹會讓你看到爹的誠心!”不論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句門面話是得這樣說才可以。莊書蘭持之以冷笑,然後繼續喝茶,很漠然,把這裡的空間交給這裡的兩個男人。司徒明銳見這一幕戲落幕,該自己上場時,才收起了玩味的態度,微微正了正身:“好了,丞相大的第一件事已經說完了,可以說第二件了嗎?本官今日攜夫人出遊,累了一整天了。”意思就是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見著人家要休息了嗎?
這點,莊書蘭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所以她在一旁暗笑,差一點就噴茶了——好個司徒明銳,他還真是不給人面子呢!
莊德懿心中窩火,罵起來了:這姓司徒的跟莊書蘭不愧是兩夫妻,都是一個德性,說話就是有本事讓人窩火!猛然間,莊德懿想明白這司徒明銳為何會求皇帝指婚了,因為莊書蘭壓根兒跟這司徒明銳是同一類人,這物以類聚他們兩個不就是要湊在一塊的?還好莊書瑤沒嫁到這裡來,不然以莊書瑤那點頭腦想壓著司徒明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第二件事就是朝中之事。”莊德鼓深吸一口氣,以正常的語調說著,“司徒大人貴為朝中棟樑,內閣首輔,可知太子在朝中結黨營私之事?”
“這個……略有耳聞。”司徒明銳一手託著下巴像思考人生大事一般深沉,“不過,太子已經被立為儲君了,還用得著結黨營私嗎?丞相今日向本宮提起這話的意思又是什麼?是否是要與本官聯名上書彈劾太子?”
“司徒大人這話嚴重了。”莊德懿老謀深算地一笑,“老夫只是覺得無風不起浪,既然有了這話,還是針對太子的,多半也是八九不離十了。不管是真是假,老夫總得以朝綱為本,為皇上為朝廷著想,這事是得查查的。但不知首輔大人意下如何?”
“這事……本官也不好做!太子畢竟是太子,若無此事,本官豈不是得罪了未來的君王?”司徒明銳皺眉為難地說,轉而對著悠閒無聊地把玩著茶盤的莊書蘭,“蘭兒認為呢?”
啊!這關她什麼事啊!她剛才還想著走的,聽起這朝中的事就沒勁!不就是爭權奪勢嗎,她就想不明白,太子已經定了儲君了,他還結什麼黨?若讓皇帝發現了,那他的太子位定是不保的!而另一邊貴妃那裡也跟著參和,以莊德懿為靠山,爭那帝王之位。這帝王這位爭著就那麼又意思嗎?那皇帝當著就很又意思嗎?他們難道不知道高處不勝寒,帝王是天下間最寂寞無趣的職業啊!雖然高高在上,受萬人跪拜,有著種種特權,要多風光就有多風光,但他基本上是沒有自由的,甚至很多事都不由自己啊!倘若讓莊書蘭在自由自在與帝王權勢選擇,她會對第二者不屑於一顧的!
“我對這事沒什麼想法!”莊書蘭懶懶地應著,“我又不是官場中人,管不了這麼多。”事不關己,懶得開口。“這話有意思!”司徒明銳輕拍腿,大為讚歎,“雖然我是朝中官員,但素來我是不管這些事的!所以承相大人就多費些心思吧!”一個一個地推脫,有樣學樣,反正他司徒明銳隨意慣了。
莊德懿微微皺眉,早猜著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他還是問了,不為別的,只是想明確一下司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