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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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體,好新聞啊。
坐在會客廳等待的時間裡,他在心裡掂量了無數遍要不要上樓偷拍幾張照片賣給風行賺筆不義之財,畢竟這個納蘭德性最近挺火的,又畢竟這個納蘭德性不是自己的親室友。
結果納蘭德性下樓後連連道歉,還非常仗義地說,小西你要暫時沒有工作就先來我這裡玩兒兩天好了,你看想待在博物館還是想跟著我出工演戲,反正我按比你在電視臺每個月多一千給你算薪金,我這裡也絕對沒有勾心鬥角和職場潛規則,放輕鬆生活就好,只不過不一定能養你很久。
因為他不一定能活很久。能照拂就照拂一些。
薛小西瞬間感激涕零,想一想剛才自己真是太小人了,畢竟這是自己親室友的親哥哥啊。
薛小西知恩圖報,當時就興沖沖地提議說,我是做電視的,電影什麼都不擅長,但這麼多年在電視臺摸爬滾打也積累了不少經驗,如果納蘭老闆你資金充足想要搞自媒體或是私人電視臺什麼的,我薛小西保證給你組織黃金團隊,攝像燈光導播編導一應俱全,也就是挖事業單位牆腳,你是不知道事業單位現在水深火熱民怨頗深,我們學國外招賢納士辦個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納蘭德性:“額……我們公司暫時不會有這個預算,小西你……要是覺得幫不上什麼忙……就先吃乾飯吧,沒事,別介意。”
(鑑於出場人物有點多,暫時先不給小西同學埋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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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鋒最近不大好,也不來片場了,秦燼每天拍一點剪一點拿去給他看。這樣的進度,怕是一輩子也拍不完。
管他呢,有一天拍一天。就好比納蘭德性,有一天活一天。
納蘭德性每天早晚去醫院看望受傷的小衛,其他時候在片場拍戲。滿世界的負面流言裡,小衛竟然對他表現出格外的善意。他說當年自己剛剛入行,在片場承蒙過納蘭德性一件雨衣的恩情,永生難忘。要知道任何圈子裡底層人物都是被忽視的,尤其演藝圈多的是徒有虛名卻趾高氣昂的虛浮名人。難得已經小有名氣的納蘭德效能把自己的雨衣拿出來給一個群演穿。
其實納蘭德性已經不記得這事了,因為只是隨手一做。不過心裡總算好受一些。
這兩天拍文戲比較多。
世上有兩種人寫故事常常把女主炮灰掉,一種是直男癌,一種是基癌。《一棹天涯》的女主就比《還珠格格》裡的桂嬤嬤還沒存在感。所以所謂文戲……基本是指三兄弟之間的相愛相殺。
尤其是烈天涯在得知山尋月是小王爺身份時的義憤填膺,因為以為他潛伏到兄弟們身邊是為了替朝廷一舉殲滅不服管束的江湖人士,信任有多深,憤恨就有多深。兩人月下割袍斷義,一段“再不相見”的對話,眼中有淚而不落,恩斷義絕,顯然是女生們的大淚點。
拍這場戲的時候,現場格外安靜。因為兩位主演的眼裡都是戲,光是對視都好像有一種難言的情感在空氣裡脈脈流動,誰都不敢發出聲音來打破這份深情。
畢竟是演過愛人的兩個人,默契不可言說。
風瀟看這場戲看得很不爽,尤其納蘭德性自從得知喬珍的身份後就不怎麼理他了,尤其這場戲秦燼一拍再拍一連拍了三天,好幾十條都不止。看都看飽了。
大冬天的,噴水車澆頭灑下傾盆大雨,落到身上幾乎成了冰霜。烈天涯鼻尖微微凍紅,張口撥出一片淒涼的白霧,說:“山尋月,我只希望這輩子從沒有認識過你。”然後將一直帶在身上的殘箭從中折斷,拋到山尋月腳下。那是山尋月曾為烈天涯擋過的一箭。
“烈天涯,我會讓你知道,你這輩子最不該後悔的就是遇見我。”山尋月在烈天涯背影中桀驁地笑說,卻笑出了一種讓人心疼的感覺,像個丟了家的孩子。最後他撿起被自己用腳尖狠狠碾進泥土裡的殘箭,用袖子小心翼翼擦淨,轉身失魂落魄地,走進瓢潑大雨中。鏡頭拉遠,孤單飄零。
終於過了。納蘭德性下場,風瀟早拿了乾爽的毛巾毯子等著,一見人就整個包起來,揉著頭髮擦乾。納蘭德性也不說什麼,表情疲憊地換衣服候場。
“你是怎麼了?”風瀟終於忍不住,拉他問。
“什麼怎麼了?”
“一場戲而已,至於影響得你幾天都悶悶不樂嗎?”
納蘭德性無力地笑笑,拍開手走掉。所謂孺子不可教也。想說刷刷微博,一開啟發現罵自己的風潮還沒過去,煩得把手機丟一邊去了。
髒東西不容易洗白,白東西卻輕而易舉就能被抹黑。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