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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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手腕都勒出了血痕,掂量半天要不要給他解開。
看了看手背逐漸從袖口延伸出的燒傷,心裡賭著風瀟的一口氣,決定替安冬解了。
“哎,我說,你手下都不是人啊?”安冬盯著他的眼睛道謝,又神秘兮兮湊過來問。
“你知道了?”
“親眼所見!不過……開玩笑的吧?真不是人?”安冬一臉的不相信,“那麼是機器人?”
“是惡靈。”
“惡靈牌機器人?”
“惡靈牌惡靈。”
“那不可能。”
“你看你,不信我還問。”
“咱們可都是唯物主義無神論者啊,你跟我坦白說,再高的高科技我都能接受。”
“隨便你信不信。”實在難受,起身要走,卻被安冬拉住。手腕的潰爛被布料擦得生疼。
“除非證明一件事,我就相信你。”
“什麼……唔——”猝不及防被人吻住,納蘭德性被撞得連連後退,靠在牆上。看著故人近在咫尺的眉目,突然不知道怎麼反應了。總還是懷念的,但又很抗拒。直到安冬迫不及待伸出舌尖舔舐他門牙內側時,才猛地回神推開。
“你根本就是納蘭本人,你根本就沒有死,只是在躲我而已,對不對?”安冬氣喘吁吁質問,眼裡也浮上一層血絲。
“你在說什麼!”有些生氣。
“別裝了,你十八歲拍戲的時候門牙被武替打斷了,現在這兩顆烤瓷牙還是我陪你去種的,後來又摔了次馬,裡面襯了金屬片固定,所以我每次跟你接吻的時候都能嚐到一股鐵鏽味道。這是隻屬於你獨一無二的味道!我永遠不會忘記!納蘭士奇,別裝了,我們在一起四年,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孿生哥哥!”
納蘭德性摳了摳假牙……這他媽也可以?該死的安冬從來沒跟他說過牙有味的事兒。
安冬又要上來吻他,這次遭到的反抗豈止果斷堅決。納蘭德性拔腿走了幾步之後,突然重重跪倒在地,肩膀不住顫抖,脖子上一點一點蔓延上猙獰燒傷。
安冬錯愕兩秒,衝過去扶他:“怎麼回事?我送你去醫院——”
“你以為你出的去嗎?”納蘭德性虛弱中不忘嗤笑,風瀟必然還設了別的措施防止他逃走,比如無形的鐵絲網什麼的,又按住他預備撥120的手,“去醫院也沒有用的……安冬,幫我……幫我找藥。”
“什麼藥?”
“去風瀟的房間,或者王建剛的……去找輸液瓶和針管。”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近來常常身體不適、心情倦怠,每每輸那種藥之後,就會有所好轉,甚至變得精神百倍。不知不覺間,似乎已經依賴上了那藥效。
試一試吧。不管怎麼說,不甘心吶。好不甘心,讓風瀟就這麼得逞。他還想活啊,還想當著那傻大個的面好好活他一活。人生的精彩還未領略足夠,也還沒給他見識過自己在片場大展英姿……
如果還有機會,真想接下《一棹天涯》,那劇本很好,俠義江湖,快意恩仇,烈天涯必會是個很有魅力的角色。
讓那誰看看,他納蘭德性不只是個不入流的三線小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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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瀟把龍追放在盧儷家門口,如約去醫院替納蘭德性拿新的脈衝治療儀。現在誰都須防,難說不會有人在脈衝儀上動手腳。來去都是飛的,統共也不過十幾分鍾。
反正訂了精契,又藉助巫羅喬珍的力量設了隱形牆將二樓整個罩住,又有王建剛照看,十幾分鐘不至於出事。
路過街心公園看到小情侶熱烈擁吻,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唇,有所回味地撇撇嘴。
回程一半的時候,後腰命門(穴位)突然一陣燥熱不安。因為從來沒跟人訂過精契,起初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當是前一晚縱慾過度,累了。直到命門脈絡跳動頻率越來越快,他才暗道一聲不好,全力趕赴解放路。
命門主精關,當然就是“精契”的關鍵所在、感應部位。蚩尤氏不善醫藥,僅有的醫學知識都是上古時代從主君神農氏那裡學來的。在被詛咒不孕不育之前,“精契”在蚩尤氏部族裡還蠻盛行,遙想當年,還是一個性開放的美好時代……
蚩尤語裡有句俗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最忠誠的臣子就應該把主君時刻掛在腰子上,殫精竭慮去保護。
還有一句——每當思念主人,我就腰疼。
多麼精闢。
如果不是不孕不育的詛咒害得“精契”失傳,精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