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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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好像……每次昏迷都會聽到這種聲音?同一家醫院嗎?在拿他做什麼測試?
突然覺得胸口好像被一團東西重重壓著,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於是開始大口呼吸,拼命汲取供養他生命的空氣。
就是被自己劇烈的喘息驚醒的。
睜開眼又是看到一堆人頭,其中離得最近的是朱莎莎,而他第一眼辨認出的只有半米外的風瀟。這可能就是選擇性看見吧。
一根醫用軟管連線著風瀟的手肘和他的手肘,鮮紅色的液體在裡面流淌,靜默無聲湧入他的血管,把一種安心穩重的感覺送到全身。朱莎莎坐在兩人中間,手指以一種奇怪的造型夾著軟管中央,閉著眼睛嘴裡唸唸有詞。阿姒抱手在一旁蹙眉看著,不時提示朱莎莎下一步該怎樣做。
第一反應就是,巫即主導靈,風瀟在給他導靈。心下一動。
他動了動手指,有些吃力,但還是,一厘米一厘米挪過去,輕輕握住風瀟擱在床邊的手。
風瀟驚了一下,猛地抬起眼,在看到他惺忪卻已回過神氣的眼睛後,才安心似得出了口氣。然後,嘴角竟然衝他微微勾起。他笑了。真好看。
納蘭德性也笑,感覺到手被他反握住,很踏實。
好微妙的感覺……當著眾目睽睽,兩個人卻在以掩人耳目的小動作拉拉扯扯,互相傳遞一種無言的問候。這種親密無間,叫人心裡突然湧上一種無可名狀的歡喜,又有些無處追溯的熟悉,突然覺得跟風瀟的感情,似乎久遠而深刻,靈魂和*,都曾經緊緊契合甚至抵死交纏,過,光是忘卻都讓彼此刻骨銘心……遠不止最近幾個朝夕那樣簡單。
哪裡來的錯覺?
兩個人的氣氛這樣融洽,直到納蘭德性突然開口問:“安冬呢?”
想起睡著前發生的事情,險象環生,真好像做夢一樣。環視床邊,王建剛和龍追都在,就是不見安冬。該不是被自己捅死了吧?
風瀟難得溫柔的目光於是又冷了下來,手也鬆開,涼涼說:“死了。”
“什麼?”納蘭德性驚坐起身,針頭從手肘迸出,風瀟的血白白流了一地。
風瀟不管管子,就直直看著他,多的也不說。
“怎麼就……死了呢?”
“你幹嘛嚇他?”阿姒看不過眼,伸手拔了還埋在風瀟手臂裡吃血的針頭,揚揚下巴示意王建剛拿棉籤給他按住,又對納蘭德性說,“別聽他胡說,安冬沒事,都是皮外傷,就是嚇得不輕,還留在醫院等醒呢。你需要導靈,醫院人多眼雜不好操作,就轉回家來了。”
“這樣啊……”納蘭德性舒一口氣,“他只有皮外傷?還好我那一下捅得不深。”
阿姒一聽卻“哼哼”笑了:“可不是捅得不深嘛,他穿的衣服是滌綸的,又粗又硬,你穿的是棉的,你那一下子沒刺進他肉裡多少,反倒因為被他壓倒扎進了你自己的肺裡。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奄奄一息?又為什麼需要導靈?”
……我勒個擦,這樣也可以?人點兒背了還真是尿尿也溼鞋啊。納蘭德性“哦”了一聲,想起來問那俱樂部的事情。還沒問完,就聽對面電視裡新聞男主播說,昨日警方接到報案,市郊又一賽馬場離奇失火,趕到後發現了七十八具遇難者遺骸,另有馴馬遺骸近百隻,都燒得只剩骨頭。最後總結說公共場所一定要完善安全防火措施。
阿姒等這則新聞過去,才回過頭來解釋:“是百十隻土螻,從那邊世界逃逸過來的,逃逸原因不明。這種兇獸不同於你之前遇到過的噬魂獸,是吃活人的。前天你們到那俱樂部之前,它們就已經被封印在裡面了,同時被封進去的還有幾十個活人。人和馬都是被土螻生吃掉的,火是後來我們離開後起的,才造成燒死人的假象。我猜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正義之士在俱樂部發現了兇獸土螻,為防止它們到處吃人,封印起來,不慎把那些人也封進去了;一種是……有人拿活人飼養異世界妖獸。”頓了頓又說,“你也聽到了,新聞裡說的是‘又’。可能你們沒有留心,這已經是一個月內第三起公共場所離奇失火案了,都死了不少人。”
納蘭德性聽完心裡“咯噔”一下,阿姒的話分明是在暗示他相信後者。突然就把近來發生的事情都順了起來——自己的死和畫家的失蹤現在看來都跟林安森脫不了干係;在蔣鋒死前拿《一棹天涯》膠片要挾他的是林安森;現在出事的賽馬場又是林安森的產業;想起去年剛還魂時候在商場裡看到的“全息”影片裡跟風瀟打鬥的人臉也很像林安森……說來說去都是林安森,會不會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