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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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啊,原來……屍體被運走了啊,唯一能守著的念想也沒有了,是得垮。難怪他,好像丟了家一樣,流離失所。
故國已成傷心地。納蘭德性唏噓一會兒,突然發現無話可說。就帶王建剛進了大樓,碰見秦燼的助理,責備她為什麼不在外面陪著秦燼,這才知道原來秦燼已經在門外踟躕一上午了,從灌餅攤早上出攤到收攤又到中午出攤。期間去對面酒吧灌了兩斤82年的高粱白,死活不要人跟著。
既然如此,隨他瘋去,總要發洩了才能痛快。
今天是提前打電話跟蔣鋒家屬約了見面的,因為“謀殺”或者“協助自殺”都事關重大,想要從蔣鋒遺物裡發現線索總要透過家屬才行。上了十一樓,蔣鋒辦公室門開著,蔣鋒的妻子……不,前妻和律師坐在沙發上,幾個蔣家親朋在整理房間裡的東西。這應該也是秦燼不願意上來的原因之一。這些親戚跟蔣鋒血緣估計有點遠,臉上並看不出多少難過,甚至還有頭腦精明的在商量“這東西有沒有用”“那傢俱要不要變賣”……
人走茶涼的情景提醒了納蘭德性,一個活生生的人剛剛憑空沒了,而世界還在照舊的日升月落。那人似乎前幾天還提著噴壺在這房間裡澆花,偶爾惡作劇往樓下雞蛋灌餅攤子下點雨,也常俯在這張寫字檯上用他那聰明冷靜的頭腦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一雙肩膀撐起夢燼的幾起幾落,哪怕遍體鱗傷也要讓秦燼以為世界風平浪靜。一個鮮活的人啊,死了。
蔣太太一身黑色套裝,在屋子裡也帶著墨鏡,唇上塗著端莊的深紅色,沒有一點表情。納蘭德性跟她打過招呼,得到允許從桌邊一摞紙張裡找需要的線索。
都是些夢燼的公文,沒有能證明蔣鋒意圖自殺的。
其他的就是私人物品了。納蘭德性瞥見蔣太太坐在那裡在翻看一隻不大的本子,剛想問問,一回身就見她警惕地將本子收起,隔著墨鏡與他對視:“有什麼發現嗎?納蘭先生。”
“沒有。”他說,“請問,警察有來過嗎?”
“來過,也沒發現什麼。”
警察有資格檢查私人物品,那樣都一無所獲,他也就不必再翻騰了,畢竟不是名偵探出身。“關於蔣先生的死……冒昧問下……您知道些什麼嗎?譬如說他的苯巴比妥鈉是從哪裡得來的,什麼渠道,經誰的手……”
“我怎麼會知道。他從來跟我敷衍得很。”女人好容易扯了扯唇角,語氣裡卻很有怨恨,“或許你去問問秦燼,他知不知道。”
“他是最不可能知道的人。”
“是啊,是啊,他是他最想保護的人,當然不會讓他知道。”自嘲一樣。
納蘭德性無話可說。又翻了翻抽屜櫃子,已經被整理得只剩下雜物。去隔壁辦公室找到蔣鋒昔日的助理,也說從來沒有察覺過蔣老闆私下用藥的事情,而這些天去醫院看望的朋友也很多,生面孔熟面孔都有,說不好是不是哪個人向蔣鋒傳遞了禁藥。
納蘭德性問她可不可以列一個名單出來,最好有身份和聯絡方式,小姑娘忙說警方也正讓她整理,整理好了可以給他一份,記了納蘭德性的郵箱。這還是看在她是死忠圖粉的份上。轉回蔣鋒辦公室時,再一次看到蔣太太收起小本子。
“那是蔣先生的嗎?賬簿?日記?漫畫本?”納蘭德性抓住時機問,“可不可以讓我看看?”
“不是。是我的記事本。”
納蘭德性看了看腳尖,醞釀說辭。直覺告訴他她在撒謊。“夫人,這事情關係到一個女人的清白,如果有證據能夠證明蔣先生是自殺,請您一定一定要拿出來。”
“我不管他是自殺還是他殺,這事情總要有個人來負責。”這女人在負氣。
“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如果真是外力致死,是該有個人負責,但不是無辜的人。”納蘭德性一邊冷靜地辯駁,一邊又覺得別人屍骨未寒自己就在這裡冷靜地拿他的死亡爭辯,也真夠冷血。
“反正結局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我的丈夫死了,我的丈夫,死了!”女人有些失控,似乎心裡也有很多難以發洩的怨恨,多少年來厚積薄發的那種,“你們說的是那個姓‘朱’的女人是嗎?一個偷偷拿針扎快死的人的人,你們說她動機能有多單純?!我就不信她跟蔣鋒的死沒關,說不定那藥一開始就是她給蔣鋒的!”
“你不要血口噴人!”王建剛忍無可忍衝上前去,恨不能揮拳打人,被納蘭德性拉住。
“那個,夫人,說實話,您和蔣先生已經離婚了,如果那個真是蔣先生的遺物,您沒資格拿的。”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