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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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大明星。”風瀟冷不丁一句。
“其次你要在高速行駛的車裡。”司機王建剛附和。
安冬回頭看了看:“後面是輛路虎。”
“……”納蘭德性挑眉,“老王,你倆和好了?”
風瀟:“誰倆?”
“你倆。你舊部下那天想打你來著,你睡著的時候。”
風瀟看王建剛。
王建剛一瞟一瞟看風瀟,慫樣。“那什麼,殿下,我、我有話問你——”壯著膽子吼了句,卻看到後視鏡裡一臉求知慾的安冬,說,“算了,過會兒再說。”
“不好,這些記者不是來拍我倆的,肯定是打算跟蹤我們去葬禮現場的。”納蘭德性突然反應過來,“老王,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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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天,葬禮遲到了。
中國人幹啥效率都低,唯獨葬禮效率極高,三兩天就操辦得像模像樣。因為遺體放久會臭。一般會從人還沒死的時候就開始“準備後事”。這簡直是太無情的一種習俗,儘管它很合理。反正納蘭德性覺得,要是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死去,除了抱著屍體一蹶不振,他絕不去做其他任何事情。在他心裡,理智就是忘卻,消沉才是尊重。沒辦法,消極主義者,並且重情。
到達時已經過了遺體告別環節,沒有看到蔣鋒體面躺那兒被一群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瞻仰的傻樣。其實舒一口氣,因為最怕這種鄭重其事的告別場面。用一個網路熱詞表示,遺體告別就是“補刀補刀狂補刀”,何苦呢。
想來也挺滑稽。
反正當初納蘭德性是親眼見過自己被瞻仰的情景的,來的一大半都是叫不上來名字的人,一個個還必須假裝悲從中來不可斷絕。尤其賀蘭歡,臉都扭成苦瓜了,嘴角也癟得抽搐了,死活擠不出淚來,納蘭德性看著都替他發愁。也不知道蔣鋒現在看不看得見,看得見一定會罵孃的。
來的人很多,畢竟嘛,生前是體面人。放眼望去,兩位蔣太太在,從聯新本部趕來的喬珍在,圈子裡跟夢燼合作過的大牌明星們在,夢燼當家小生賀蘭歡也在。盧儷夫婦攜狗出席,那狗還一個勁衝風瀟叫,這讓盧儷很苦惱,幾次抱狗離場。本來盧儷是個很講禮貌的人,但因為她家狗狗去年在夢燼一部片子裡出過鏡,算是蔣鋒故交,所以也一起帶來了。
唯獨不見秦燼。
“他不敢來。”安冬也注意到,在旁邊說,“他怕。”
納蘭德性回頭看他。今天明明是個悲傷的日子,天氣卻格外的好,陽光刺眼得安冬的臉都金燦燦的看不清。可見老天爺也覺得蔣鋒是個賤人,死得喜大普奔。安冬苦笑一笑說:“我理解他,真的。在意的人死後,實在是沒有辦法把自己拾掇得人模狗樣出席一個很多人的場面的,會瘋。”
“所以當年我的葬禮,你也是……”
“是啊,我怕告別了就是真的了。所以我,沒敢來。”他又笑,這回換了個角度,納蘭德性終於看清了,特別有意境的一幅剪影圖。半點都沒老的一張臉,就是瘦了不少。眼角那一道疤痕格外明顯,“沒看見就可以自欺欺人,假設你還在,只是不能見面了而已。你看,你終於還是回來了吧,我就當你是出門玩兒了三年。並不悲傷。”
“你的傷……”
“傷?”安冬愣了愣,循著他的目光才摸到自己眼角,“哦,這個……你葬禮那天我在家裡做了噩夢,夢到你被大火困住,拼命呼救,卻沒有一個人出現。我想我要去救你,一定要去,晚一秒都不可以。就連夜去了。結果片場只剩下一堆燒焦的痕跡。我找不到你,可是我明明聽到你在喊我,喊我不要不管你,只好拼命去翻現場七零八落的東西,生怕你被壓在下面……然後一根鋼筋從屋頂上掉下來……”
之前聽安冬助理說過,他剛出事的那段時間,安冬的精神狀況特別不好。整夜整夜睡不著覺,還常常出現幻覺。他一直很自責,自責自己那天晚到了一步,只看到了納蘭德性被燒死後的慘狀。他堅信自己只要早上那麼一分鐘,就可以阻止他的死亡發生。
“我說,安冬,”納蘭德性不刻意地說,“我們分手吧。”
“什麼……”
“我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是說,徹底分手,彼此死心,好嗎?”
“為什麼?我還愛你,讓你苦惱了嗎?”
納蘭德性搖搖頭,答非所問:“我下一個葬禮,你也不要來了。”見他困惑,忙補充說,“放心,你的葬禮我也不打算去。”反正你的葬禮我肯定是趕不上了。因為這一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