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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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性憤恨,真想伸手打他,“你闖禍了!你知道他敢這樣威脅你,是仗著什麼?是拿到你大把柄了!這下可真是招惹了他!”
“什麼把柄,你是說……”安冬恍然大悟。
納蘭德性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只怕被人聽見徒惹是非,嘆氣說:“所以我的事你還是別摻和了,你這麼傻,再開罪了他上頭的人就等著下大獄吧。趕緊回去盯著點那邊,別被小人報復。”
“哼,怕什麼。”安冬苦笑,“我就算真被舉報了,也是罪有應得。當年做過的違心事,總要付出些代價,緩了這麼多年讓我給父母家人掙夠錢盡足孝,也算是賺了。就算頭破血流,我也不會不管你。打死我都不信你會殺人,血檢報告一定也有貓膩,等著看吧,真理昭彰。”
“傻子,你別衝動。喂,喂——”攔不住,安冬已經走了。趕緊又喊了一嗓子,問說,“風瀟呢?”
“那傢伙……”安冬這才站住腳,側了側臉,表情黯然,“今天跟我一起找了你一天,後來接到通知你在這裡,我準備趕來,他就不見了。我知道你覺得他比我可靠,可是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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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視時間過後,又被押回牢房。一路上雲裡霧裡,身體大腦都很遲鈍,好像做夢一樣。怎麼就到這兒了呢?怎麼就成這樣了呢?還是想不通啊。
最重要的是,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殺的?到底,是不是?
大概他級別比較高,牢房是單間,三道鐵門,看著就很結實,估計原子彈也炸不穿。獄警還特別恭喜他說,這是今年新完工的全高科技監管的豪華單間,馬桶裡還沒積尿垢呢,晚上也不會翻一地汙穢,你是第一個入住的,可真是撈著了。
納蘭德性笑不出來。鐵門一落,世界驟然安靜下來,才開始感到害怕。不止是害怕,幾乎是恐懼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睡著了,夢裡一遍遍模擬那天的情景——自己手裡拿著開瓶器一揮手不小心打到盧儷太陽穴?不對不對……盧儷不小心滑倒腦袋撞到掉落在地上的開瓶器,自己為了救她趕緊拔了出來?不對……有人喝醉酒要非禮盧儷自己奮不顧身出手結果打偏了?
不對不對,都不對。盧儷一遍遍死在自己夢裡,他的心就一遍遍震顫顫慄,然後又一遍遍推翻重演。承受力幾乎要崩潰,卻還是找不到那段缺失的記憶。
每一段假想的夢境裡,盧儷都會說一句:“聽話,這種煙以後不要再抽,對身體不好。”到最後一刻她還在關心自己。
心如刀絞,要死了一樣。
後來終於驚醒,望著黑黢黢的天花板愣了幾秒,突然就開始啜泣。啜泣著啜泣著,就變成嚎啕大哭。人前不能夠自亂陣腳,但現在沒人。
煙……哪裡有煙?現在很想來一根,想到指尖發抖。
煙?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這種香菸越來越上癮?渴望起來,竟然一刻也不能忍。於是就跑去拍門,大喊“給我根菸”。
外面的人當然是不會給他的,順便還說了句“拍什麼門,都說了你這是高科技單間,床邊有按鈴的”。
一回身被人壓在了門板上,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他正要嘆氣的嘴,夾著渾濁的香菸,粗暴地往他口腔裡渡。基本不用猜,光從這身高這霸道,就知道是該死的風瀟。
他的纏綿讓人心安,突然就委屈得不得了,剛憋回去的眼淚一下子洶湧而出,一點徵兆也沒有。
“哭了?”幾分鐘不知所謂的熱吻後,風瀟撤身一躍,坐到納蘭德性床頭斜倚顫顫巍巍的被褥,翹腿抽菸,語氣裡幾分玩味。
納蘭德性吞了口唾沫,扭開臉揩眼淚。
“叫你不聽我的話。”
“煙給我。”納蘭德性邊伸手邊走過去。
風瀟微微一閃躲過,繼續悠遊自在地吞雲吐霧:“剛才不是給你吃了。”
“不夠。”
“就那麼急不可耐去見證你舊情人獲大獎嗎?我有沒有告訴你待在家裡?”
“煙給我。”
風瀟再一閃身,納蘭德性重心不穩撲倒下去,他又猛地伸手接住,索性往懷裡一帶,低頭逼視他眼睛:“說啊,回答我。”
“他媽還有臉說!你怎麼現在才來?!”納蘭德性吼了一聲,情緒突然好像找到了發洩口,一下子和眼淚一起決堤,“不是口口聲聲說會寸步不離保護我嗎?不是說我在哪裡你都感應得到嗎?老子出了事,你他媽怎麼不是第一個出現的人!”
他這一吼,倒把風瀟愣了一下,一瞬間就軟了下來,單手擁緊他,拿下巴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