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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倆有緣,陳博也對我不太隱諱此事,所以,我更是注意保持與董理佳的距離。但這時,董理佳卻叫住了我:哎……。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對我“哎”著,便問他:有事嗎?
我們倆面對面站住了。董理佳問我:你會報名特長生班嗎?
我點點頭,告訴他:我剛才已報過名了。
董理佳微笑著說:很好。我為你高興。也為學校的這一舉措而高興。其實我也喜歡藝術,我還悄悄地寫過幾個劇本哩。不過都不太滿意,悄悄地寫,悄悄地撕掉了。
我有幾分驚奇。在此之間,我對他這方面的情況瞭解不多。我說:為什麼要撕掉呢?可以寄出去刊物發表吧?或者至少可以給我們同學們分享一下呀。
董理佳不好意思地說:這個以後再說。對了,我怎麼向你祝賀一下呢?
我說:這還經得起祝賀?算了吧。
我們沒再講話,走開了。
76
我坐電梯回到家裡,看到爸爸和孫媽媽都在家,家裡又坐著一些客人,我叫了爸爸和孫媽媽。孫媽媽倒是問我:媺媺,怎麼現在才回來?吃晚飯了嗎?沒吃飯我就來給你做。
我回答說:我在陳博家吃過飯了。
客人都不熟,我跟他們點點頭,便回自己房間去了。
好好地洗過淋浴,然後換了睡衣,在自己的房間裡開始做家庭作業。家庭作業數量不算少,語文、數學、政治、英語……每個老師約一個小時的習題量,加起來也是七八個小時才能做得完。
我做了一會兒作業,上洗手間的時候,我看到爸爸跟孫媽媽還在客廳裡坐,看電視節目。爸爸叫住了我:媺媺,怎麼樣?來吧,坐會兒。
我在沙發上挨著爸爸坐了。爸爸問:最近怎麼樣?還過得慣嗎?
我點點頭說:過得慣。
爸爸問:功課跟得上嗎?
我說:這學期有些進步了。對了,學校打算從我們高二時起分文理科,同時開設特長生班,田頤敏老師任班主任,設音樂組和美術組,我昨天報了名,準備讀特長生班。
爸爸說:好呵。
孫媽媽說:報特長生班了?將來考藝術類大學?
我說:是的。
孫媽媽說:以前沒聽說有藝術特長生班呀?
我說:是的,是從我們這一屆學生開始辦的。以前沒有,這回是田頤敏老師主動請戰的。 。。
《表演系女生》147
我不知道爸爸對媽媽說過這些事情沒有。所以不敢唐突地說爸爸也知道此事。也幸好沒有說,因為我馬上就聽到孫媽媽說出不同的意見來了。
她說:田頤敏拿你們當試驗田呵。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解了,倒想聽孫媽媽發揮一下。孫媽媽說:現在一些年輕人就是膽子大,敢冒風險。
爸爸有點兒聽不下去的意思,插話說:你這觀點是不是老化了?我們就是要鼓勵年輕人大膽創新,敢想敢幹,都那麼暮氣沉沉地還行?都走老路一成不變就好?
孫媽媽說:我也不是那麼冥頑不靈的人吧?可是我是醫生,我知道在自己沒有經驗的情況下的嘗試都是有風險的。比如你沒開過顱,你就不能隨便做開顱的試驗,那是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的。老師呀,辦個特長班,雖然沒那麼嚇人,不會死人,但是可能是要拿學生的前途命運做代價的。如果她帶特長生沒帶好,又把文化課都誤了,這個所謂的特長班的學生是不是要被毀了?命運是不是在她的手裡改變了——當然是變壞了。
我爸爸嘀咕道:哪有這麼可怕。
孫媽媽又說:而且,我並不覺得學藝術有什麼好。那是一碗青春飯。女人,能有幾年青春?不學點兒別的專業,搞什麼藝術,青春一過,人老珠黃不值錢,誰尿你那一壺?誰拿你當回事?固然學藝術有可能成名成家,但那也虛妄得很。全國學藝術的女孩兒多如牛毛,能有幾個人成名成星?大部分人,還不都是在給那少數人墊背?還不是都是陪綁?那些成名成星的人,都是有特殊的關係,特殊的際遇的,有的本來就是出生於藝術家庭。媺媺有這樣的特殊關係嗎?你胡建星也只能在巴山縣蹦達,到北京到上海,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你們都不想想。
孫媽媽對我說:媺媺,我不是批評你。你是有獨立的行為能力的人了,有些事可以自己作主,我們不是什麼事都得替你拿主意,但是涉及到進特長生班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和你爸商量一下,怎麼可以?再說,你可能不知道吧?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