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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來段衡第一次來到他身邊時的場景。
的確他沒有留意到段衡已經長大了,更不記得長大的過程。
好像當他會正眼去看段衡的時候,段衡就已經是一副可造之材的模樣了。而無論多能幹,肉體多成熟,也始終覺得那是自己膝下一隻溫順聰明的寵物。
也許他有太多東西要操心,以至於也錯過很多事。
段衡走後沒多久,喬四就收到一張蓋了某個山區小國的特色郵戳的明信片。這種破爛玩意沒什麼意思,年輕人和文化人才愛玩這一套。
而上面字型風流地寫著:「致喬軾」。
他在家中排行第四,出了喬澈那件事以後,他血洗大半個幫派,一時聲名鵲起,或者說是惡名遠播。
二十出頭的年紀,眾人就一口一個「四爺」,沒人敢直呼他本名,大家都只知道S城的「狠」字就是喬四爺。
漸漸沒人再記得他的名字。
而再漸漸的,連他自己也好像忘記了。
第四章
幾個月裡喬四收了不少這種明信片,還有小禮物,以及頻繁的來電。段衡像是明目張膽在對他示愛了,而且是中學生式的求愛方式。
喬四覺得挺新鮮,但也只是新鮮而已。他這一路過來,對他真真假假地獻殷勤的人太多了,什麼花招他都不必驚奇。
只是有時候,他從夢裡驚醒,也會開始想起很多年前那個還被叫作「喬軾」的自己。
誰都年輕和天真過。
而那段時間不管是好還是不好,都不會再有了。
所以即使他已經成了現在這樣,也會一個人半夜坐起來,摸索著去回味那些過去。
這兩天又有個酒會,喬四原本指望著能借機見喬澈一面,結果喬澈明確地表示不能出席。
喬澈這麼一如既往地恨著他,簡直就像他十年如一日地愛戀喬澈一樣。
以往他會來硬的,強逼喬澈就範,但逼了這麼多年,現在他都覺得沒法再去逼了,而喬澈仍是和當初一樣地固執。這不能不說也是一種毅力。
段衡不在,這讓喬四第一次感覺到可惜。因為沒有段衡,就引不來喬澈。
於是在段衡打來的電話裡,喬四發自肺腑地說了句:「你要是在這裡就好了。」
雖然知道段衡一貫聽話,但當天晚上就看到段衡風塵僕僕地出現在面前,喬四也有些吃驚。
「你不是在工作嗎?」
青年笑道:「我把幾場戲壓到一起先拍好了,只要明天早上回去就來得及。」
聽他口頭說得輕鬆,喬四知道他們忙起來連睡眠時間也根本沒法保證,這硬擠出來的一個晚上簡直算得上奢侈了,於是說:「其實沒什麼大事,你不必趕回來的。」
「四爺想見我,這就是大事。」
青年的神情看起來很認真,喬四一時有了種奇怪的感覺,大概過了幾十秒,他才想起這種陌生的感覺是叫作「不忍心」。
盡忠職守的喬博跟進來問:「四爺,那現在是可以再去請五爺了嗎?」
段衡有些意外,轉頭看看他,又轉過來再看看喬四,等總算明白過來,眼睛就張大著,犬類在某種時候的表情。
喬四終究還是說:「你去換套乾淨衣服吧。」
雖說是「突然」之上再加「突然」,段衡也照舊沒弄出任何亂子,他的確很擅長於忍耐。酒會進行得很順利,喬澈也真的來了。
這個夜晚對喬四來說多少算得上是愉快的。
等酒會結束,客人紛紛告辭,時間已經不早。喬四上樓就看見段衡也已穿回了來時的那身衣服,正坐在那裡換鞋子。
「四爺,我走了。」
喬四看著他,他只看著地板,留一個垂著的後頸給喬四。
「不是說等早上再走也來得及嗎。」
「沒,拍戲其實挺趕的。」
喬四難得地耐心:「既然都來了,就在這歇一宿再去。」
段衡還是低頭穿他的鞋子:「四爺要我辦的已經辦好了,我也該回去了。」
這孩子少有這麼倔強的時候,喬四略有些浮躁,便道:「讓你留下你就留下,這有什麼可商量的?」
段衡沉默了一會兒,依舊垂著頭,只動手把剛繫好的鞋帶鬆開了,說:「五爺已經回去了。四爺還有要什麼吩咐我做的?」
喬四走近他,把手放在他的後頸上,又往上摸了他的頭。
「今天是辛苦你了。」
青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