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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喬四來之前預想了種種棘手的可能,卻未料過這一種,以至於他竟然無法開口推辭。
談話結束,在路口喬四便被客氣有禮地請下了車。車子開遠,喬四看著它匯入了車流之中,很快便再也看不見。
用手搓了幾搓,臉頰總算恢復了些溫度,亂轟轟的腦子也得以片刻冷靜。喬四鎮定一下,過了一陣,才伸手去攔計程車。
白秋實的事他會好好處理,絕不讓步半分。他不會因為他對段衡的感情,就將白秋實應得的抹去。一筆是一筆,彼此算得分明,他歷來如此。
只是這回需要給他一些時間。他要那麼一刻來收拾自己突如其來的軟弱。
喬四認為,白秋實的確應該得到一個正式的道歉。只帶一張支票回來給他,這事還遠遠算不得結束。自家的寵物受了欺負,主人雖然代替出頭,但不能全部一手包辦。哪怕去打官司,也是需要當事人面對面的。
身為男性卻遭遇強暴,這件事讓白秋實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提起來就牙齒打顫。但他最聽喬四的話,喬四讓他去,他就乖乖去。他終究還是得有面對現實的勇氣,正如喬四教訓的,理虧的人又不是他,是男人就不能跟個兔子似的躲著。
赴約的當天,喬四先將他洗 涮乾淨了,換了嶄新挺括的名牌衣服,再帶去高階餐廳吃了頓好的,好讓他能顯得有氣勢一些。
一路喬四都牽小狗一樣牽著他,他手被捏在喬四掌心裡,亦步亦趨地就很有安全感。見面的地方還是在酒店裡,只不過這回是辦公室,光是這樣,走過長廊的時候白秋實就已經發怵了。
喬四敲了門,推門進去,段衡已經在室內坐著,除了他之外還有個男人,身材修長,生得桃花眼,薄嘴唇,花花公子的輕薄面相。喬四陷陷覺得眼熟,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心想大概是律師,也不為意。
白秋實一進門,就猶如迴歸罪案現場一般,臉色刷地變成慘灰,不由自主抓緊了喬四,簡直到十指相扣的地步。喬四不用對方招呼,便徑自在對面坐下,讓白秋實坐在自己身邊,半摟著他。
反正已經被當成是白秋實的長輩,他行事也一貫老派,便心安理得地把白秋實像個小兔子一樣護在懷裡。
坐好之後,雙方只是相互對視,打量,只除了白秋實根本不敢抬頭。喬四並不說話,真正佔了上風的人都是沈得住氣,這種時候他不需要先發制人。
果然還是段衡先開口:「上次的事,真的非常抱歉。對於這件事給白先生你帶來的傷害,我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不知道提出來的賠償,你們能否接受。」
喬四轉頭對著白秋實,溫和道:「你覺得呢?」
白秋實緊張壞了,他印象裡的罪犯凶神惡煞,只覺得這碰面會是下龍潭虎穴,兇險萬分。
而現在卻是如此一派誠懇的祥和氣氛,這簡直平各得太可怕了。
他本來就是好說話到有點糊塗的個性,只要對方有誠意,他縱然吃虧,也不會僵持著不讓步。
而對方竟然如此和顏悅色,悔恨萬千,賠錢又道歉,十二萬分的誠懇。到這地步他就只能趕緊點點頭。
「白先生,我知道我們讓你不舒服了。如果你想離開的話,隨時都可以,」段衡還是那種溫柔的神情,「樓下有貴賓室,你可以去喝點東西,做個按摩,對心情放鬆有好處。我會讓人陪你去,所有的服務對你都是敞開的。」
白秋實在這如坐針氈,若能早些出這屋子,無論去哪裡都是求之不得。聽段衡這麼說,就用眼神向喬四詢問,得到許可,便趕緊站起身,慌里慌張地告辭,從這噩夢裡逃出去了。
喬四目送他離開,又轉頭,看著桌子後面的青年,補充道:「剛才那些,我覺得還不夠。我要你現在寫一張字據,宣告以後絕不對他有任何肢體及言語上的騷擾,簽名蓋章,加指印。」
段衡倒也大度,笑笑道:「可以。」
待取好紙筆,他突然又說:「等一下,這是指,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吧?」
喬四看著他,他又是一笑:「如果秋實並不反對,我想,以上行為應該不在限制之內。」
喬四淡淡地:「你想太多了。」
段衡笑道:「說的也是。不過這一點我還是要在條款裡標明。就讓他順其自然,如何?我會尊重秋實的一切意願。而至於喬先生你,最好也該尊重秋實,不要從中干擾。」
他叫他四爺,喬軾,甜蜜之時什麼樣的愛稱也有過,而現在只成了喬先生。
喬四看他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