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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將車子開得很穩,坐在車廂裡,微冷的春風灌進車窗,讓人不由神清氣爽,已經感覺到鄉間的清新空氣。
等車子拐進一條水泥路面的鄉道,車速也降下來,就能清楚地看到路邊的一些菜地,菜薹抽得很高,有的已經不甘寂寞,綻開嫩黃色的小花,在風中輕輕搖擺,緩緩滑過車窗,送來淡淡花香。
道旁柳樹的枝條也隨風輕揚,柳條的皮兒都滲出綠意,隱約可以看到一顆顆剛剛鑽出不久的嫩芽,還有尚顯纖弱的嫩綠色細葉,讓人不由想到那句膾炙人口的詩句: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李永和寧小雪都坐在三排也是最後一排的座位上,李永側過頭看著右窗外的鄉野風景,也正好看到寧小雪的側臉,肌膚細膩光滑好像大理石的雕塑,柔美精緻的線條映著春光,構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風兒吹起寧小雪烏黑的髮絲,飄在李永的臉上,感覺癢癢的,心思也不知道飄往哪裡,只是看著發呆。也不知道是看人,還是窗外的風景。
寧小雪胳膊支在車窗上,手腕託著圓潤光潔的下巴,絕美的小臉上洋溢著甜甜的微笑,星眸亮晶晶地看著車窗外面。
一路上,因為老頭們都拿她和李永開玩笑,寧小雪也沒好意思和李永說上幾句話,這時候忍不住回過頭,甜甜地笑著說道:“在城裡都不知道,春天已經來了呢!”
寧小雪邊說話邊轉頭,說完這句正好對上李永清亮的眼眸,不由微微一呆,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臉頰飛起兩朵紅雲,嬌嫩的小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
奇怪地是,寧小雪竟然沒有馬上低頭,或者轉過臉去,好像有些不捨似的,依然注視著李永的眼眸,一開始有些慌亂的目光,也突然變得柔和幽深。
似乎只一瞬,又彷彿過了數千年,目光相遇,深深相望的兩個人,又同時眼神一閃,看向別處。
雖然都沒有說話,又像說了很多,千言萬語,似乎都在剛剛那一刻的對視中得到傾訴。
李永覺得心慌慌的,跳得厲害,抬頭看到寧小雪側過去的臉上,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咬了咬牙,抬起手就想伸過去。
“嘎吱!”偏偏這個時候,別克車剎車停了下來,車裡的老頭們嚷嚷著準備下車。
李永連忙把手縮了回來,不禁詛咒司機太煞風景,再開一會,哪怕是晚上一兩秒鐘,讓他抓住寧小雪的小手也好啊!
不過,剛剛繃緊的心臟也驟然鬆弛下來,因為他也不知道,要是剛才抓了寧小雪的小手,寧小雪會有怎樣的反應,是拒絕,還是讓他握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李永一直覺得異性間的牽手,是件很神聖的事情,它意味著一種承諾、聯結,以及心心相印,所能代表的意義,甚至要比摟抱、親吻之類的,來得更加高潔。
因為,這與性無關,只關乎心靈。
下了車,李永拎著寧小雪的揹包,兩個人站在一起,寧小雪目光有些躲閃,故意不看李永,李永這會也失去了車上那個瞬間有過的勇氣,不敢輕舉妄動。
一個穿著黑夾克的中年人,迎著眾人,一邊派煙,一邊熱情地招呼道:“幾位老領導,電話裡說的河灣就在前面,水是山上留下來的,還算乾淨,也有魚,但是不多,要不還是到我家塘裡去?養了一年多的鯉魚,這時節最瘦,也最香。”
“不去,今個兒就釣野魚!”楊老頭大手一揮,否決了對方的提議。
“也行,老領導您怎麼說,那就怎麼辦,”中年人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小兄弟面生,怎麼稱呼?”
“叫我小李就行,我不抽菸的,謝謝,”李永推過中年人遞過來的香菸。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抽菸,好事,”中年人收起煙盒,掏出兩張名片遞給李永和寧小雪:“鄙人陳友峰,以後要過來玩,儘管打我電話。”
“兩位小朋友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哈哈!”
寧小雪紅著臉接過名片,李永也笑了笑,沒有解釋,人家只是說他倆般配,可沒說他們是男女朋友,想要解釋也根本無從說起。
相反的,李永覺得這個陳友峰還是蠻會說話,蠻有眼光的。
陳友峰的名片上印著“友峰休閒農莊”總經理的頭銜,倒是讓李永很好奇,不知道這個休閒農莊是怎樣的。
聽到李永問起,收拾好漁具的陳老頭就指著眼前的農家小院:“喏,就是這個院子,你要想玩,就讓老楊說一聲,樓下有乒乓球室、練歌房、棋牌室,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