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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這輩子就該低聲下氣？她不容易，難道我就容易？再說我是打她了還是罵她了？不好意思，我表裡如一，我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對著她實在笑不出來，不像你媽，臉上笑得跟真的一樣，心裡指不定恨成什麼樣呢。”
“你就這麼鐵石心腸？”
“不好意思，對著你媽我做不到柔情似水。”
劉耀東深吸了一口氣，眼下不是吵架的時候，“就當是為了我，眼下難道你缺吃少喝了嗎？難道你就不能露個笑臉？”
“不好意思，我不賣笑。再說難道非得我們缺吃少喝他們才能放我們一馬嗎？難道就不能憑著自己的努力過上好日子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累成什麼樣了？你一年掙二十萬，還沒一年掙兩萬的過得好。”
“該給你的不都是給你了嗎？你還想怎麼樣？”
“說的輕巧。你一分錢不存，還把身體搞壞了，到頭來還不是我遭殃，還不是我孃家遭殃？到時候生兒育女，你拿不出撫養費怎麼辦？你把身體累壞了，到時候還沒錢，還不得我伺候你，還不得我們家買單？”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帳算的這麼細”劉耀東驚訝的打量曉曉“你變了，我都認不出你了”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沒辦法改變。”
曉曉總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即使相隔甚遠，老太太都能從那破落的山村裡往這邊遙遙的探望著，透過各種方式——天知道她怎麼那麼神通廣大——對著他們的小家庭窺視著，看看他們是不是比老家好過，錢是不是富裕了，是不是還想著弟弟妹妹孃老子，然後就會對症下藥的給他們提醒：家裡還苦著，家裡還沒有錢花，弟弟妹妹爹孃過的不好，斷斷續續給他們罪受。耀東能接受，可是她不能，她今天的一切難道不是她該得的嗎？她有良好的家境，優秀的成長環境，好的學識，不差的學歷，憑什麼她要為自己過的好生活內疚，憑什麼她吃一口哈根達斯就要顧及到遙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