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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身份。”
心頭一根尖針穿過,胭脂咬了咬唇,“你娶的是我的身份,還是娶我的人?為何要如此委屈我?是不是我不肯要那身份,日後就無人會看得起我?我並不覺我比連家人低了一等。我也不願再活得卑躬屈膝額,既然這樣,那就不……”
那個“嫁”字未出口,連梟已說道,“我們一起患難這麼多事,你連生死都經歷了幾回,難道要這麼棄了?那體面的身份是族裡長輩安排的,你若要,我便讓他們辦。你若不要,我也會回絕他們。畢竟是長輩,也沒要害我們的心思,若直接拒了,只會說你蠻橫,還未嫁進門就鉗制了夫君。”
胭脂默了片刻,連梟已把她攬進懷中,“我知你心裡委屈,但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他們。不必在意他們如何看你。”
胭脂長嘆一氣,這種焦慮的心情,連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胭脂衝動了。”
待她平靜下來,連梟才又說道,“北親王的六郡主明日邀你去賞花,先遣人問了我。想去的話,就去走走?”
“我?”
“嗯,想必也是聽見了什麼風聲。”連梟笑了笑,“大概是拒的媒婆太多,有人跟府裡的下人打聽了什麼。”
胭脂遲疑半分,“還有何人?”
“都是些官宦人家的年輕人。”
胭脂默了默,這事避得了一次,避不了第二次。況且日後嫁了他,這些事也免不了。不去的話,也容易遭人詬病,“嗯。”
第二日清晨,說是晨起的花開得最盛,早早有馬車來接。
府裡的姨娘要將她裝扮的大氣好看些,宋夫人說到底還沒過門,就梳妝個端莊秀氣的模樣就好,遣了碧落跟她,也不會顯得薄待。
到了王府,剛下車,便被人扯了袖子,回頭看去,是齊晨。
“郡王。”
齊晨上下看她,欲言又止,才道,“胭脂姐姐,要不你等我成年,我娶你吧。”
胭脂笑了笑,“郡王在說笑麼?”
齊晨微抬眼看她,“你又聰明又好看,不煩我也不怕我,再也找不到比你好的女子了。”
胭脂探手摸了摸他的頭,“天下的好姑娘多得很,總會碰見的。”
這手摸來,齊晨就知道她不過還是將自己當作孩童。門口已陸續有人進去,見了兩人,認得的,便停下寒暄。
胭脂在這也沒認識的人,跟親王府的幾位郡主一起賞花,齊晨又跟在一旁,偶爾說說話,也不覺沉悶。賞完了花,便入席聽曲吃些糕點。
歌姬舞完一曲,便有一個女子起了酒杯,朝那上位人道,“琴幽敬公主一杯。”
胭脂這才知道那人不是六郡主,而是公主。這倒是她沒想到的,等聽見眾人讚賞她,才知曉原來這就是當日送到月國和親的那位天儀公主。
眾人飲盡一杯清酒,那六郡主又斟了一杯,獨獨面向胭脂,笑得嬌媚,“前些日子聽聞連將軍要娶妻,眾人都好奇得很,到底是哪家的女子有如此福氣。今日一見,果真是傾城之貌,難怪連將軍不要百家女,獨憐姑娘一人。”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她得了天大的恩賜,但是卻隱約刺耳。對方指她不過是以貌誘人,而無內裡。她抿了抿唇,對飲了酒,說了幾句客氣話,只願她就此打住。偏那六郡主愛慕連梟,纏著母親讓媒婆去,卻被打發回來,心高氣傲,一時忍不住,“若我有這麼一副皮囊,天下男子也會喜歡我罷。”
話說的太過,在座的人都是神色一頓,一面覺得她張揚,一面又覺得確實如此,卻也無人附和,無謂去得罪這未來的連家少夫人。
胭脂面色也是微變,抬眉看她,正思量要說些什麼,坐在一旁的齊晨冷哼一聲,將手裡的茶杯重放在桌上,“天下男子?就算泓姐姐長得傾國傾城,我也不會喜歡你。”
胭脂知他素來不忌憚誰,但鋒芒太露,對他也不好,“郡王……”
六郡主也沒了好臉色,“聽聞她曾做過你的婢女,賀平王這是要護奴麼?”
齊晨瞪了眼,“我說蓮姐姐,現在在你面前的,可是連將軍的未婚妻,這種得罪連家的話你也敢說。”
六郡主氣勢不饒,“八字還沒一撇,不過是長得好看而已,美人遲暮你不知道麼?”
齊晨何時被這麼氣過,定了定心,才道,“連將軍當初假死潛入敵國,為我們祁桑國立下大功。那你可知胭脂姐姐是如何做的?她與連將軍出生入死,幾乎幾次喪命。在我眼中,你才是真皮囊,不值一提。若天下有哪個女子肯這麼為我做,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