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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話,一搭簾子走進屋內。
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簾子從裡面搭起。那太監出來道:“格格,娘娘叫你進去。”
我悄聲走進,在距她大概有三米的地方跪下,行了個標準大禮,道:“奴婢給惠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她不語,也沒有叫我起身的意思。一盞茶左右過去,她才在上首緩緩得開口道:“把頭抬起來。”
金磚砌地步步驚(二)
得令,我望著地面,慢慢把頭抬起,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在古代宮廷裡,下人不能與主子平視,眼睛也不能亂瞄,犯了哪一樣,都夠挨頓打的。
“恩,是個清秀人兒。進了宮,重要的是要懂禮儀,知進退。也要認清眼前的路,仔細別行差錯踏。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我復又把頭低下,繼續做低眉順眼狀。敢情這是給我下馬威呢,告訴我她永遠是我的主子?
我恭敬道:“是,謝娘娘教誨,奴婢一定謹記在心。”
她點了點頭,又訓導了我幾句,便叫丫頭帶我去我的住所了。
我的住處在鍾粹宮裡北面的清雨閣,惠妃撥了一個小丫頭來服侍我。而我沒事的時候,就在她屋裡端茶倒水。
說白了,我現在就是她身前的一個大丫頭。一起伺候惠妃的丫頭也都看得明白。我是惠妃招進宮送與皇上的,將來若被皇上看上,便是要做了主子的,因身份不確定,所以也沒人來難為我。而那日在宮門口迎我的,正是這宮裡的管事太監。他見我沒什麼脾氣,也樂得教我些個規矩。
進宮快十天了,期間只見過下朝來給惠妃請安的大阿哥和八阿哥。而皇上壓根連句話都沒來傳過。
這些天,我在她身側悄悄打量了下她。雖然四十多歲的人了,可在她臉上仍然找不出多少歲月的痕跡,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眉目慈祥,對身邊的宮人也很是寬容。特別是大阿哥來請安的時候,已然一副慈母的姿態。
大阿哥現在聖寵正濃,也許對她來說,這才是最好的慰藉吧。若我不是她找來的棋子,也許我會對她的印象不錯。
我正給惠妃捶著腿,從外間走進來兩個人。打頭進來的男人三十歲左右,面露英姿。後面的男人我見過,是八阿哥。兩年不見,越顯成熟了。
二人齊施禮,道:“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隨後,屋裡眾奴才皆行禮請安。
惠妃笑著招呼道:“快過來坐下。”
二人坐到她下首的椅子上。大阿哥一個勁的給惠妃講這些天在宮外遇到的趣事,惹得惠妃頻頻掩口而笑。一邊的八阿哥則只是淡淡的笑著聽他講,偶爾插幾句。
他眼神無意間掃到我,微愣下隨即問道:“你可是董鄂家的?”
他這一問,惠妃和大阿哥那邊也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我。我趕忙答道:“回八阿哥,奴婢是董鄂家的。”
惠妃看著八阿哥,問道:“你倒識得她?”
八阿哥淡淡的笑著,答道:“額娘有所不知,明霜與兒子大婚前,與她甚是交好。聽明霜提過,她因病回了盛京,連選秀都錯過了。明霜很是掛心,今日見她在額娘這兒,故而問問。”
惠妃轉頭看向我,眉角一提,道:“哦?看不出,這丫頭竟能和明霜那麼個急性子交好!”
我淡然道:“娘娘說笑了,是八福晉不嫌棄奴婢。還望八阿哥轉告八福晉,奴婢的病已經大好了。請她不必掛心。”
惠妃顯然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又對八阿哥說:“我這身邊缺個靈巧人,便奏請皇上準了明相家外孫女進宮陪我。”
又聊了一會,惠妃要午睡了,他們便都退了出去。臨走時八阿哥示意我跟去,我微點點頭。等惠妃睡下了,我才出了鍾粹宮,向宮門方向走去。
八阿哥站在牆邊綠蔭處。臉上帶著那千年不變的微笑,問道:“你怎麼確定我是在這等你而不是別處?”
我抬眼看向他回道:“八阿哥既要回府,自然要走這條路。”
他又問道:“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想四處遊玩,再不回京了麼?”許是見我面露疑色,又解釋道:“明霜告訴我的。你本是回到盛京病就好了,按理應該再把名字報上去。明霜向我講的情,我讓內務府給壓下來的。不然你以為你這麼容易就逃掉了?”
原來一直是明霜在幫我。我笑道:“那彤雅該多謝八阿哥和福晉呢。”
“謝倒不必,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既然當初你費勁心機不想進宮,怎麼事隔兩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