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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楚感覺自己的靈魂就像是個旁觀者,飄離了自己那具身體,冷眼旁觀著在屋中發生的情事。
他看到石之軒一邊在他的耳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按著他的腰□著,他看到自己面色緋紅豔若桃花,抓住石之軒手臂的手不知道是推拒還是迎合,他就這麼看著他們在背德的禁忌中合二為一抵死纏綿。
耳畔彷彿還能感受得到那人粗喘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地低喃著對不起,聲聲都包含著徹骨的悔恨,可是卻不影響他一次比一次更有力的進入。
寧楚知道依著石之軒的高傲,這世間沒有比得上他孃親的女人,石之軒就沒有再碰過一個人。再加之學習了多年佛法,清心寡慾,在這麼多年之內,沒有和任何人肌膚相親。今日才始破戒,一開始在極度的歡愉中還能照顧到他的感受,冷靜的抽身而出,已經是用盡了最大的能力。
寧楚不知道自己最後的那個挽留動作是不是來自於內心深處的渴望,還是渴望撫慰的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份上,也許是他自己不能容忍自己明天早上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
索性就斷個徹底吧……
寧楚放任自己沉浸在**中,事實上石之軒也沒有給他多少理智清醒的時間,他就像一葉扁舟,絲毫沒有反抗的力量,幾乎就像是沉入漩渦一樣,瞬間就已經滅頂,再也無法掙扎而出。
寧楚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直到他喘息著重新恢復神智時,屋內的燈芯因為長時間無人修剪,已經暗下去了許多。他睜開雙眼,才發覺在軟榻的對面豎著一個偌大的銅鏡,在燈影搖曳中,把軟榻上靡亂的情景真實地映照了出來。
原來不是他剛剛元神出竅了,而是看到了這個銅鏡……
寧楚愣愣地看著銅鏡中滿臉**未褪的自己,一時間還無法完全地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胸腔中的心臟跳動得前所未有的有力,砰砰砰砰,快速得他都害怕會直接爆掉。他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人,如雪的白髮垂在了他的胸前,有著冰涼滑膩的觸感。
“小楚,你還好嗎?”那人伸手撫住了他的臉頰,擔心地問道。
那人的臉背對著燈光,寧楚感覺眼睛好像是在激情中哭了太久,有些酸澀,怎麼都看不清對方的臉。究竟是誰?寧楚努力地想了想,可是喝過酒的腦袋嗡嗡作響,就像一團漿糊一樣。雖然一下子想不起來這人是誰,但他好似認得這個聲音,從心底裡泛起溫暖。
正思索間,對方又追問了一句,寧楚只覺得渾身極度疲憊,連話都不想說,皺著眉閉上了眼睛。
他聽到了對方一聲無奈的嘆息,然後那人慢慢地退出了他的身體,抱著他走向裡間的臥室,把他放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寧楚聽到那人又起身走了出去,然後不久以後又走了進來,輕手輕腳地扶著他起身,用著小心翼翼的口氣問道:“小楚,喝點水吧。”
“不用……”寧楚一開口,才知道自己的喉嚨沙啞得已經不像話了。
也許是剛才叫的聲音太大了……寧楚的臉頓時像火燒的一般,再也不推辭,就著對方的手喝了大半杯水,這才緩過勁來。剩下的水就直接進了對方的肚子,寧楚看著摟在自己腰間的手,對方的白髮和自己的黑髮糾纏在一起,蜿蜒地鋪在床榻上,就像是兩條有著生命的蛇……
他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寧楚心中的恐懼呼之欲出,剛想扭頭去確認對方的臉容,卻在一回頭時得到了一個火熱侵佔的吻。
那個吻霸道熱情,可是寧楚只覺得一顆心浸在冰水裡,渾身冷得發抖。
那人意猶未盡地結束了漫長的吻,彷彿不太滿意他的不回應,眯起眼睛冷笑道:“怎麼?剛才對那個人那麼熱情,換了是我就不理不睬了?”
在投入室內清冷的月光下,石之軒刀削般的臉容如俊美的天神一般,銀白色的雪發更是籠罩了一層光芒,可是唇邊那抹陰測測的笑容,卻足以讓寧楚的心凍結成冰。
“你果然是故意的……”寧楚抖著唇呢喃著,剛剛的激情也慢慢地一點點地回到了他的記憶中,有如凌遲。
“嘖,我不想你要死要活嘛,雖然讓他首先來有些不甘心,不過顯然他做的要比我想象中的還好……”石之軒邊說邊移動著按在寧楚腰側的手,剛經歷過一場情事的寧楚身體敏感至極,根本經不起任何挑逗,立刻激起了片片戰慄和顫抖。
“放……放手!”寧楚想要厲聲喝止,可是話一出口,反而像是某種欲拒還迎的邀請。
“怎麼?他就可以?我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