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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自己當心點,對了,我今天幫兩個夥計搬了一下午核桃,背可酸了……不不不,也沒那麼嚴重,就想你回去給我按摩按摩……嗯……那能親一個不?就親一個唄……不親?那……那叫聲‘老公’行不……”
他身邊的店員都很無語,這個老闆平時有點兒兇,對自己那個叫阿雯的老婆卻是肉麻得要命,每回聽他跟他老婆打電話都能掉一地雞皮疙瘩。
郝健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店員鄙視了,正當他說得起勁,身前出現了一片陰影,烏央烏央的挫氣飄過來了。
他掛了電話一抬頭,對上阿輝那張陰雲密佈的臉。
郝健嚇了一跳,驚呼:“你要幹嘛?”
阿輝垂下腦袋,拿指甲摳著瓜子上標價格的貼紙,幽幽道:“健哥,我心裡難受,就想找你聊會天。”
郝健嘆了口氣,阿輝跟小白臉之間的事他早知道了,出了那事以後,郝健是好說歹說才把浩子安撫了,讓阿輝住了回來。
據說,那小白臉事後狂打阿輝手機,阿輝不接那人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郝健的號碼,改騷擾他了,一會兒哭著說要郝健勸阿輝回到他身邊,一會兒又威脅說要去阿輝的健身會所裡鬧,最後逼得郝健只好換手機號,阿輝更慘,連工作都辭了,天天躲家裡避難。
郝健見兄弟這回是真有難了,自然不能見死不救,那種看兄弟掉井裡了還使勁下石的事兒他可幹不出,於是便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說:“等會兒,我把帳算好了咱倆一起回去,我順便開導開導你……行了,你別摳了,小心把價格給我摳掉了。”
阿輝“嗯”了一聲,像小學生一樣特聽話自己找個地方坐著。
那郝健算了一會兒帳,眼角瞟了下,突然站起來怒道:“靠,我說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兒呢?在這兒都吃一堆,完了啥也不買,像話麼你?”
剛試吃完香瓜子準備走人的老大媽年過半百,依稀看得出年輕時候姿色不錯,就是長得有點兇悍,她一聽立馬給頂回去,“吃你兩顆瓜子怎麼了?老闆你這麼小氣,肯定生意做不好。還有,你這放在外頭的不就是給人試吃的麼?”
郝健本就面相不善,此刻眼珠一瞪的樣子更嚇人了,兇道:“有你這麼個試吃法的麼?你看看腳下都一堆了!”
低頭一看,老大媽確實厲害,才五分鍾就留了一灘殼,她又嚷嚷了幾句,打算走,郝健哪肯啊,一把把她揪住。倆人爭論了半天,老大媽一看就是叱吒罵坦幾十年的好手,跟郝健過了十幾個來回,然而最終還是不敵郝健敗下陣來,只好悻悻地掏出五十塊錢買了半斤小核桃。
店員和阿輝同時黑線,感嘆郝健這嘴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健哥,你平時都是這樣強買強賣的啊?”
郝健瞪他一眼,“廢話!最煩佔我便宜的人了。得,我穿件外套,咱們走了。”
阿輝和郝健走在馬路上,阿輝走著走著就嘆氣,走著走著就嘆氣,郝健就推他,“年紀輕輕的嘆什麼氣?哥跟你說,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歪脖樹,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個人重新談一場戀愛,把小白臉徹底忘了。”
“…………”
“哎,我說你不是還喜歡那小白臉吧?”
“怎麼可能……我……我真挺恨他的……可他現在還在找我,我該怎麼辦呀?”
郝健知道這光長肉不長腦的家夥弱智得很,就教育他說:“如果你已經不喜歡他了,那好辦,這叫敵我矛盾,該打就打該罵就罵,該一刀兩斷就一刀兩斷。”
“那如果我還喜歡他呢?”
郝健“哎呦喂”了一聲,止住腳步,指著身邊的一顆大樹假裝解皮帶:“借你根繩,你隔這兒吊死得了。”
看阿輝真露出一副尋死的表情,郝健拉住他:“我不就是說說嘛,當初你要跟他好,我們所有人都攔你了,可誰也攔不住哇,弄成現在這樣我們是真沒啥好說的了。言歸正傳,如果我是你,我要還喜歡他,那就是人民內部矛盾,我鐵定不會跟他鬧,否則就得掰,等大家心情平復的時候好好談一次,他答應不犯,我答應原諒,今後大家都不能提出軌的事兒。”
阿輝沒點頭,怔怔地站在樹下用他那顆不怎麼好使的腦袋處理資訊。
而郝健還在滔滔不絕地開導著阿輝,突然阿輝的眼神看著一個方向定住了,他拉了下郝健的袖子,“哎,健哥,你看那兒。”
“看哪兒啊?”
“那兒,看到沒,對面那家酒店門口的兩個人,左邊那個不是肖先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