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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定端的是非常的高深莫測的模樣我嘆道:“你們這些做過官的是不是非得要做出這副唧唧歪歪的模樣才算是高明?有話不能直說嗎,非得繞他個十彎八彎的,累不累?”
竊以為,這天下,沒那麼複雜的事,全都是七繞八彎自個折騰出來的。
倉頡造字純是為了解決民生大計,方便百姓,字多了便有了文,文飾文飾這如今說話都講究飾,卻全然忘了說話的本意。
說話本就是為了表意麼,表個十萬八千里的意,這裡頭理解起來稍稍擰個彎,就錯了意,豈不是委實弄擰了?
我見令狐達沉吟不語,便道:“老大人的意思照著我理解,那便是不歡迎我吧,我也不討嫌,這便走就是了!”
說罷起身就要走,令狐達愣了愣,忙不迭道:“娘娘錯意了,老臣絕無此意,請您休要想歪。”
我淡淡道:“老丞相的意思就是要讓陛下與我和好,在我看來,國仇家恨天塹難逾,我與他終究不可能在一處,今日我不過借您一隅暫避,等我打聽了我家弟弟是否安好,便離開,既然老大人有那撮合我與陛下的意思,那看來還是留不得,這就走罷,還請老大人看在我父皇一輩子待您不錯的份上休要步步緊逼,留我一條活路,此生難報,來生必還!”
令狐達渾身一震,面容發白,又一次以頭搶地道:“娘娘何出此言,令老夫無地自容,老臣的立場有些話不該說也無法說,只求娘娘容許日後給陛下一個自辯的機會,絕無逼迫之意,若有失禮之處,還求娘娘恕罪!”
我揮了揮手:“休要再叫我娘娘,我不是什麼娘娘,老大人你若容不得我,我這就當著你面絞了這頭髮去做個姑子,清靜無為,與世無爭,這總可以了吧!”
反正這本就是我的初衷,如今天下之大,若想要擺脫這人世浮華,看起來只有一條路可走。
三千煩惱絲,落髮入塵埃,塵世貪嗔痴,莫若一木魚。
當年若非梅寅玉,我早已經入了空門了,如今不過遲了些,也是不晚吧。
令狐達聞言大驚,張口道:“娘娘……!”
話猶未了,門被砰一聲推開,令狐彥長身玉立於門楣間,揹著光,淡然道:“父親何必多言,此間乃兒之新婦,何來娘娘,您就別費這心思了!”
說罷走進屋,堆著笑意過來攙我的手:“娘子身子重,為夫扶你去歇息吧!”
我瞪了他一樣,用眼神示意了我的鄙視,你丫不要得寸進尺。
令狐彥也不知是不是明白我的眼神,給了一個分外燦爛的笑。
我這與小狐狸眉來眼去,一旁的老狐狸終究端不住架勢豁然起身指著令狐彥罵道:“你小子做的好事,為父再三耳提面命,你居然還敢……回頭你如何向陛下交待!”
令狐彥淡然道:“此事孩兒自會解決,無需父親大人擔憂。”
老狐狸眼一瞪,胸口起伏劇烈,啪一拍桌子:“豎子豎子,給我到書房來!”
我瞧著那氣勢,不由有些替小狐狸的屁股擔憂,便道:“老大人算了吧,這事也是我的主意,您休要怪罪小內相一人!”
令狐彥聞言又是燦爛的一笑:“娘子如此體貼為夫,為夫甚喜!”
甚喜你個頭!這小子皮癢,他母親的我幹嘛要幫他!
老狐狸上氣不接下氣怒道:“混賬東西,她是公主,是金枝玉葉,當今天下,除了陛下,沒有人有這個資格娶她!除了陛下,誰也護不了她周全,你還不明白麼!”
令狐彥無動於衷:“父親一家之言太過絕對,兒自有辦法。”
令狐達臉色一黑:“你,你,你,你個不孝子!”
說罷就要過來揪人,奈何我正好站在中間,他瞧著又覺得不方便,急道:“公主啊,您不懂,這,這孽障他,唉,你讓開,讓開!”
我覺得,令狐達罵人的水準比較循序漸進,令狐彥這一路從小子,豎子,混賬東西上升到了孽障的地步,委實已經不是東西了。
可這不是東西的狐狸依然一臉面不改色,對著面紅耳赤的令狐達冷淡的道:“父親,兒的事,自有主張,您還是釣釣魚談談佛,做你的閒人的好!”
轉頭又對我道:“娘子,來,夫君陪你到屋子裡去歇息吧!”
低頭又略作低聲:“你公公最近上火,娘子擔待則個,咱離遠些!”
完全被忽略了的令狐達變成鍋灰的額頭中一根青筋突突直跳,頭頂命門芯處正燃著熊熊烈火。
我斜睨了眼,嗯,確實是暫避風頭的好,不然這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