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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宇文嵐這一代,他作為本家長子因世襲以及分外特出的才華被舉薦入京,也就才有了我在殿上對他的驚鴻一瞥。

因為我,父皇便班旨留宇文嵐在京入禁衛羽林衛,我還記得我第一回見著她,是在我站在高高的殿堂上當著滿朝文武請求父皇給我指婚給宇文嵐之後的第二天,我滿心歡喜的踏進宇文家因為父皇班旨賜下的京城鬧市區的大宅。

高高興興也不待他家管家進去通報,我便直入他家的內堂,結果就看到宇文嵐與她相對而立,親密的正在交談。

戀愛中的女子,通常都會有本能的對異性排斥,我瞧著倆個人站在一起怎麼看覺得刺眼,當下就指著她的鼻子質問宇文嵐她是誰?

宇文嵐瞧了我一眼,他那個時候和現在其實並無本質區別,我估摸著,這人大概出孃胎就不太會笑,眉眼看著唇紅齒白一臉風流倜儻像,但是他拿眼瞟你一眼,壓力很大。

我慣常的囂張不知為何只要被他這麼一瞥,呼啦啦大廈傾覆。

事後據我身邊一直跟著的貼身侍女鈴鐺說,公主您的表現很好的詮釋了一個入門小媳婦的美好形象。

我聽著倒也不惱,甚喜。

不過當時宇文嵐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冷淡客氣的問我:“公主鸞駕蒞臨,不知所為何事?”

而她則上來恭恭敬敬行了禮,道:“臣女殷傲霜見過公主!”

我算是知道了這位的名字,只是我還來不及表示一下我高高在上的架子,宇文嵐已經判若無人的對她道:“老夫人那兒我得了空自會去拜訪,你先回去吧。”

於是我就只能看著她客客氣氣告了別,走了。

我當時看著她走,總覺得她有點不怎麼把我放在眼裡的樣子,本來想要喊住她,不過宇文嵐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我這個主意:“公主來此,有何貴幹?”

我很快記起來我的來意,因為這個賜婚的事,我高興了整整一晚,說起來慚愧,雖然我在京城也算是囂張的,不過論感情,除了五歲那年對剛分配來我宮裡頭當值的八歲的小太監起了一點點的綺念抱著他說要嫁給他之後,當日就再沒見著這位粉雕玉琢的小傢伙,我為此嚎哭了幾日,結果還是崔公亮得了父皇吩咐來勸慰我讓我明白了太監這個職業對婚姻的不可聯絡性,以至於我短促的初戀就這樣碎成了一地粉渣子。

之後麼,再沒什麼人輕易入得了本公主法眼,但凡我看得上的,大半後來也在父皇的考驗裡敗下陣來。

我十四歲起便明白,大多數男人的不可靠性,吸引他們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爵位,我的身份。

我對男人甚為失望。

這對宇文嵐,算得上是頭一回正經八百的看上,而父皇這一次,倒是難得很乾脆沒有為難,我想他老人家當時也是極為欣賞他的吧。

也不知幾年後看著親自帶人滅了自己皇朝的好女婿,我父皇臨死在想些什麼。

話說回來,我興奮一晚上之後想到個問題,我覺著,作為一個公主,雖然我與宇文嵐已經有了金口玉言的賜婚,但是總覺得吧,我應該讓宇文嵐更瞭解我,喜歡我,是我,不是公主。

這個問題令我糾結了很久,拉著睡眼惺忪的鈴鐺讓她給我出主意。

最後鈴鐺倒是被我給磨出了個主意,她說準駙馬乃是名門世家,對詩書禮樂一定頗有研究,雖然他們家武將比較多,但是聽說駙馬從小有個名號“玉蛟公子”,武功好,文采也不錯。

投其所好一定可以讓宇文嵐對我有好感。

至於怎麼投其所好呢?我知道,京城百年世家有不少人在城西一個叫思慕洞天的園子裡常常會有詩文會,乃是京城難得的文壇盛會,以往我是不太有興致在那兒的,如今我卻硬是讓崔公亮帶著父皇諭旨去要了倆名帖來,打算邀請宇文嵐入內。

我想,他一定會喜歡的。

宇文嵐聽我如此說,瞧了我一眼,沒見著開心與否,只是道:“公主有心,不知能否再討一份名帖?臣想帶一位朋友去。”

這詩文會乃是世家盛會,世族在京城勢力強大,即便是父皇,也是不好囂張的,我得了倆分名額,卻已經是難能了,我一時很為難。

宇文嵐並未強求:“若是不行,便罷了!”

我哪裡聽得他這麼清淡的口氣,一時便將自己那份給了宇文嵐,當時看他略略一彎的嘴角,雖不見笑,已經有風華絕代心神搖曳的感覺了。

好吧,犧牲個把,換得駙馬開心,挺值。

然而我沒能去,後來卻聽閨中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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