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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
“朕不許,裴如意,你給朕聽著,你的命,是朕的,沒有人可以奪走,你也不可以,除了朕,這個世界上再不許旁人與你同生共死,聽到沒!”
君威若雷霆,剎那風雲變幻,然則這一回,我卻絕然無視:“宇文嵐,我裴如意並不欠你,你憑什麼要我與你同生共死?”
我冷冷的看著那張俊美的臉在一剎那白如素輝,眼中的痛,扎得心中跳疼,然則更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痛快由心底往四肢百髓噴發。
五年來,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宇文嵐,你殺了我的父皇,奪了裴家的天下,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你有什麼資格要我與你生同衾死同穴?”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終於要開始反抗了,反抗了,小樣的不能劇透真是太痛苦了,人家如意才不是沒心沒肺呢,對吧……
妾本餘孽 撕破臉,倔強氣
我頭一回見著宇文嵐也會有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在我衝著他大逆不道的嚷了一聲之後。
整整的五年,在我彎下膝蓋對著人笑的時候,在我忘卻尊嚴對著人乞討的時候,多少次都在想著,念著這一幕。
然而,我是裴如意,僅僅只是裴如意,再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大梁,已成昨日黃花。
即便曾經我金釵步搖玲瓏寶閣,都沒有讓宇文嵐對我臣服,想來如今一介草民前朝餘孽,又如何能夠令他在我面前失色?
然而世事難料,此時此刻,我卻真正瞧見了一回,真是分外令人痛快。
痛快之後,卻是無盡的悲涼。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宇文嵐在面色大變之後用一雙沉痛的眼睛看著我,全然沒有發怒,也沒有說話,僅僅只是瞧著我。
最後,他伸出手來試圖觸控我的臉,我下意識的避開令他又是一震,終是喃喃道:“對不起!”
我的淚,突然若決堤的洪水,咆哮而下。
我一直在等,等得就是這一句。
面對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令人猶如剜心一般痛不欲生的難過。
大梁的家國,裴氏的百十號生命,我的恨,我的愛,我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三個字中嘆息成芥末塵埃,隨風而逝。
我閉了閉眼:“宇文嵐,你放過我吧!”我不欠你,你的抱歉我收著,人生在世,不滿百年,我無力於塵埃一般的恨,也無力於求之不得的愛,我願放棄,只求兩兩相忘。
“不,如意,你聽我說……”宇文嵐話猶未了,門口傳來焦急的腳步,令狐彥猛然站在了門口,神情多了一份惶急:“如意,梅先生要見你!”
他在門口瞧見我倆的模樣愣了愣,隨即眼神一閃往後退了幾步,身子掩藏在暗處,只有聲音再一次傳來:“陛下,梅先生想見一見皇后!”
我推開宇文嵐的懷抱就要往下,宇文嵐比我快了一步下了床,伸手攙扶著看我將鞋子穿上,這才拉著我就走。
梅寅玉的屋子燃著淡淡的檀香,許是為了清除那過於濃郁的血腥味,點在屋角的油燈一豆黯淡,隨著我等進入而被壓了壓,又艱難的揚起火苗,噗嗤明亮了一下。
梅寅玉安靜的躺在屋內東南靠牆的一個草炕上頭,蓋著薄薄的被絮,單薄的不見厚度。
我甩開宇文嵐的手,一個趔趄衝了過去,噗通一聲跪倒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喚道:“梅爺爺!”
梅寅玉瘦的癟進去的倆頰像是兩個深深的洞,臉隻眼珠子卻往外突著,活生生瞧著就像是一副骷髏,陰暗的光線使得他眼皮底下帶著一圈青,怎麼看都令我心中忐忑。
可是我依然固執的選擇忽視,伸手又去搖,一旁的國手躬身道:“娘娘,有什麼話,您就直接說吧,他聽得到!再不說,怕是來不及了。”
我怒道:“什麼叫來不及,你個庸醫,滾開,滾!”
國手噗通一聲跪下,顫顛顛道:“娘娘恕罪,老臣已經盡力了!”
宇文嵐一旁搖了下手:“退下吧。”
我懶得理睬,再一次喚:“梅爺爺!”
梅寅玉突出來的眼珠子輕微抖了抖,顫悠悠睜開來:“丫頭,還是叫老梅乾吧,你一叫梅爺爺,我就��沒牛 �
平素我喊他老梅乾,沒大沒小隻是因為剛認識的時候他總是喊我侄媳婦,後來熟悉了,老梅乾也就叫慣了,然而只要我有求於他,便會諂媚的叫喚他一聲梅爺爺,分外客套。
每客套一回,梅寅玉就要肉痛三五日。
我破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