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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脖子和腰的區別開始劃分出起伏平緩來。
如今瞧著,道還真有幾分他那狐狸老爹的品貌,再不是原來一顆球瞧不出平面的模樣。
我頭回對自然造化這說法,略有領略其中奧妙之一二。
公正點說,模樣還挺清秀,不由令我甚為懷念當年他那流著鼻涕瑟瑟發抖的時候,可惜後來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忒沒勁了些。
薛妙菡當年沒少和我一起摻和欺負他,如今她一瞧見令狐彥也分外驚奇:“喲,這不是老狐狸家那顆胖球麼?怎麼集賢院很苦啊,瘦成這幅德行?你家老子虐待你了?”
令狐彥十八歲後入了集賢院事,也不知他老爹怎麼想,這個太學裡頭風頭正茂,後來又殿試得了頭名的狀元兒子,他老子只是讓他在自己隸屬的集賢院做個左拾遺八品的小官,集賢院遠比不上三省就是個清水衙門,不過是一些抄錄文書規整檔案的工作,倒是有不少清貴子弟喜歡在那裡待著,編纂書史,若要升遷,是絕不會去那兒的。
令狐彥並沒搭理薛妙菡,只是瞧著我問道:“公主您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一旁的薛妙菡不樂意了:“什麼叫這種地方?令狐彥,你好像踩著的地,就是這種地方嘛,哦,我倒是忘了,你們集賢院裡都是些附庸風雅的人物,怎麼,風雅到這來了?可是夠風流的!”
令狐彥那張白淨的圓臉上頭露出幾許嫣紅,不過依然對著我:“公主剛新婚燕爾,不宜在此流連,依下官看,那些個小兒您也還是莫要了好!”
薛妙菡聽著他一本正經的教訓頗覺無趣,更是不滿:“如意不宜在此,你就可以?令狐,原來是你要和公主搶這些小倌啊?哦,你也喜歡這些個時髦玩意了?恭喜恭喜,你總算是脫離了你令狐家的低階趣味了,甚好!”
令狐彥整個臉都紅了起來,連帶那肉肉的耳垂都是紅嘟嘟的,我瞧著分外感慨,不由想起了當初捉弄他的心情來:“令狐彥,要不,看在咱們的交情份上,本公主讓你一回,說罷,你要幾個?”
這一下,令狐彥連脖子都紅了,頭垂的更低,十分的不自在。
我與薛妙菡互相看了眼,均有種找到了些當年做女霸王的感覺來。
想當初,我與她,喝點小酒,逛著街市,鬥雞走馬,沒事調戲調戲良家婦男,這感覺,委實令人懷念。
令狐彥沉默半晌,卻又抬頭對我道:“公主,這些小倌您還是莫要了,回府去吧。”
我惱了:“嗐,我說令狐彥啊,本公主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吧,那些小倌你要不要?不要拉倒,我還捨不得呢!“
令狐彥極其輕的嘆口氣:“公主,您要這些個小倌做什麼?您不是才新婚的麼?”
我一梗脖子:“要你管!本公主尋歡作樂還需和你報備?讓你選是抬舉你,休要羅嗦,不然本公主還捨不得給了!”
令狐彥一皺眉正要開口,門外卻有人冷冷的哼了一聲。
我們在雅間本來與外界相隔,只是為了方便看買賣,開了窗戶又開了大門,外頭一覽無餘,外頭瞧裡頭,亦是清清楚楚。
那一聲哼,如同鐘磬精敲,碎粹堂皇。
所有人一驚回頭,頓時瞧見外頭廊簷走道上立著的宇文嵐。
錦服華袍,冠玉束頂,流蘇彩絛,英姿堂堂。
只不過此刻面沉如水,眸聚陰雲。
他身後,跟著幾個青年俊傑,一臉好奇,俾睨之色毫不掩飾。
令狐彥瞧見他們,琥珀瞳眸一閃,壓下了眼皮。
宇文嵐卻遙遙望著我,語氣陰鬱:“卻是不知,公主有此嗜好?”
我從未見著宇文嵐這般不陰不陽的語調,平日雖然不親近,卻也挺客套,冷不丁這麼一句話,令我到抽一口涼氣,平生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忍不住想反唇相譏,可是瞧著那發青的臉,緊繃著的唇,我一時竟然發作不得。
宇文嵐眼眯了眯,突然邁步往我這走來,那氣勢,令人生出幾分拔腿要跑的膽顫來,一旁的薛妙菡一改平日豪興的作風,湊著我耳朵咬:“要不要那麼怕?拿出點氣魄來嘛!”
我白了她一眼:“你怎麼不幫我?”
薛妙菡瞄了眼越走越近煞氣騰騰的宇文嵐,一抖肩膀搖頭:“我看,他就是你的劫!”
這句玩笑話,後來誰也不知,卻是一語成讖。
薛妙菡又道:“你的劫你自己搞定,本夫人就不摻和了,先走一步,想姐姐的話,來府上喝酒啊,哈哈!”一撩紅袍,拔腳就走。
死女人,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