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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第一縷光在大興城東露出明麗璀璨的絲絃時,宇文嵐領著文武百官祭皇地袛於方丘及各方山川諸神之後,傍晚一輛低調的馬車從大興城皇宮兩城夾道中上路,走北九仙門出了皇城,又從西北面的甘露門出了大興城。
傍晚的餘暉瞧著像苟延殘喘的陳年錦緞上殘留的爛漫,色澤斑斕,卻一觸及破,在丈高的城牆門嗚咽呻吟中,敝屣著最後一縷輝煌。
隨行的人,確實是不多,性別上陰衰陽盛的明顯,我與念茲兩個僅有的女人,外加宇文嵐和他身邊出了門就必然跟著的那個榆木疙瘩臉神武衛大將軍常麟,還有一個我無論如何意想不到的人。
有道是在家是臣子,出門好兄弟,大魏朝皇帝出門嫖妓不忘帶著的哼哈二將,此刻顯然依然狼狽為奸!
當我瞧著令狐彥一臉燦爛的笑容被身後的落日渲染得分外奪目的時候,抬眼往後看,鹹鴨蛋一樣的日頭,一絲絲的熱力都沒有,分外的大,分外的圓,卻又紅的像血。
血染的紅潤襯著他白衣如血,齜著的狐狸牙牙口好的白慘慘的像是兩排寒光閃閃的刀刃。
令我想起那一日毫不客氣的罵我妖女的那位老丞相,後來我打聽到,他是御史中丞令狐綯,令狐彥的族叔。
他朝著我十分恭敬的做了揖:“臣見過皇后。”
我一轉頭給了個非常不待見的後腦勺,外帶撅起了屁股分外利落的上了馬車。
令狐彥似乎並不在意我賞給他的後腦勺加冷屁股,撩起白袍子施施然也上了後頭一輛馬車,那輛更小的馬車帶著我們這些人的行李,念茲此刻正在上頭待著。
這是宇文皇帝大人要求的,這一路,我才是伺候他的主,必須近身隨行,而那個伺候我的,就只能打打下手一邊待著遠離我和宇文嵐。
殘酷的剝削!
然而天大地大他最大,誰也沒膽子駁斥。
我上了車,卻又探出頭來朝趕我們這輛馬車的常麟熱情的打招呼:“常將軍辛苦了!”
常麟千年如一日的冰封臉很自然的回道:“娘娘客氣了!”
“不客氣不客氣,本宮這是要麻煩將軍一會還是多注意著點後頭,我家念茲的清白就全靠將軍您了!”
常麟一頭霧水瞧著我,十分的不明白我的意思。
宇文嵐一把將我撈回懷裡,隔著簾子對外頭道:“你家娘娘擔心她侍女的貞潔,你讓令狐彥悠著些吧,皇后看來是不太待見他的!”
“這!”老實巴交的常麟尚不能理解這裡頭的波詭雲譎,後頭的令狐彥已經朗聲道:“要不,娘娘,臣還是來給您二位趕車如何?”
我瞧了眼宇文嵐,後者一臉無所謂,一隻手不怎麼老實的搓揉我的臉蛋隨意啄了口我的額頭,在我耳邊咬了口牙:“如意高興如何就如何辦吧!”
我高高興興的狐假虎威,爬出宇文嵐的懷抱探出頭去:“念茲,過來過來!”
念茲乖巧的下了車走近我的馬車:“娘娘有什麼吩咐?”
我指了指令狐彥:“他是狐狸!”又指了指常麟:“他是好人。”
一拍窗沿:“珍愛生命,遠離狐狸,宜家宜室,良人難得,懂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出城了出城了,歐也!
同行樂,同行苦
同行樂,同行苦
這一趟出行,宇文嵐雖然說是要讓我伺候他大爺,可是一旦上了路,卻一切反了過來。
從一出門,我就在晃晃悠悠的馬車裡頭睡了下去,直到第二日在晃晃悠悠中醒過來,初生的日頭披瀝初秋的金紅,絲絲縷縷透過車窗帷幕流瀉進來,照射在宇文嵐流光溢彩的面容上,而我,卻在宇文嵐悠然的懷抱中窩的舒坦。
我方才知曉,這一晚上,我就是被宇文嵐抱著入睡,抱著投宿,迷糊著洗漱,最後大爺的迷糊著重新上路。
汗顏,難道說,被皇帝伺候是一種天打雷劈的幸福,以至於我就這麼被雷劈暈了昏昏沉沉中心安理得了一回?
有一回便有二回,宇文嵐自此再無指使我的調調,反而甚為勤快的做起了我身邊的總管。
我一路的起居飲食似乎完全被他接手,作為一個皇帝,對於我的吃喝拉撒睡,表示出莫大的興趣,完全不假他手。
吃,我每回到了飯店一睜眼,一桌子的菜都是平日我愛吃的,即便是在荒郊野外,我也能吃到可口的新鮮的烤肉,嗯,還是皇帝大人親自烤的,吃得我非常忐忑,滿嘴流油。
喝:宇文嵐一慣注重生活品質,出門在外,雖說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