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諂媚的抱狗腿精神扒拉他的大腿活下去,此刻面對這張臉,我卻覺得無法搞清楚該用何種面目面對著他。
我在腦子裡激烈的進行思想鬥爭,企圖尋求到一種和諧的面部表情來面對宇文嵐,然而因為實在是腦子和臉部肌肉不怎麼和諧,我只覺得臉皮子抖啊抖得很不和諧,以至於我從宇文嵐黑亮的眸子裡頭倒映出來的自己臉上瞧見的是一張猙獰扭曲的臉。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好醜。
我只得抽著筋哈哈:“陛下,您吃了沒?”
秉著以往我在那五年裡生存得來的經驗看,最無聊最實用最廢話的招呼方式就是問,您吃了沒,反正這事,總是沒錯的。
不過尊貴如宇文嵐皇帝陛下,似乎並沒有買我帳的意思,並未接話,只是懸在我頭頂無聲的瞧著我。
瞧得我頭皮發麻,決定以不可見的龜速往龍床深處挪,避開他老人家的凜凜龍目。
然而這個計劃剛剛實施,宇文嵐手臂一撩,乾脆整個人就壓上來,兩隻手臂撐在我兩側,再加上頭頂是牆腳下是板,四下水洩不通,無處可逃。
完了,死定了!
我悲涼苦逼的瞧著頭頂若一頭狼一樣盯著我打量的皇帝,深刻的思考,也許,剛才那老頭子說的話,雖然沒能讓宇文嵐當場表態,顯然也不見得他不在意是吧。
此時此刻,我分外不想死,也許是這幾日可口的御膳,也許是這幾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享受,都很好的腐化了我那顆視死如歸的心情,而且我還肩負著外頭一根老梅乾菜的生死存亡。
我不想被人當成靶子無辜冤枉的被滅族。
死亡啊,當它籠罩在你面前的時候,神馬慷慨從容都是屁。
我脫口道:“陛下,妾身如今只想著吃喝拉撒睡,哦,其他的都不想,您老若是不放心,給妾身一個犄角旮旯,只要管吃管住管睡,妾身就很滿足了,您那個啥天下蒼生不會有危險的,真的,我保證。”
宇文嵐低下頭,似是而非的哦了聲,摸摸我的臉蛋:“你都聽到了?什麼時候醒的?”
我對宇文嵐那張高深莫測的臉非常敬畏,認認真真回答:“剛醒,真的,就聽著那位老丞相說什麼亡國家恨什麼的,妾身比較懶,木有那麼高深的思想境界,陛下您放心,真的!”
我的再三保證並沒有讓宇文嵐神情變化,只是俯□壓上來,將頭顱枕在我的胸口:“嗯,看來朕的皇后還是覺悟很高的啊!”
“是是是,陛下您教導的好!”我只覺得胸口沉甸甸一顆龍頭分外沉重,然則他母親的皇帝大人沒發話,我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惹惱人家要了小命。
“梓潼對朕很誠懇!”
“對對對,陛下您英名!”
“那梓潼,恨朕不?”
我沒聲了,確切的說,對於這個冷不丁冒出來的問題,我並沒有做好準備木有形成利落的條件反射。
我的停頓非常短暫,但是還不等我明白過來闡明立場,宇文嵐突然抬起身,伸手將我抱起來,擱在身後的靠枕上頭,有條不紊的將我的身子調整舒服,讓我與之面對面。
然後對著我笑了下:“恨?朕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沒有人在,只要你想殺,朕的命,是你的了!”
說罷,他一抬腳,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來,又順手從床頭一張雕花漆几上取過一杯酒:“刀?還是毒酒?朕隨你選!或則,你想要用勒的,不過你手勁太小,朕估摸著你只能累著自己個,還是這兩樣吧,外頭的神武衛有崔公公看著,他已經得了吩咐,如果你殺了朕,他會保著你平安離開。”
我半張著口,視線在面前的兩樣物件前溜達,感覺心窩子裡有什麼東西如同擂鼓一樣噗通直跳,就要快從口唇裡頭蹦躂出來。
宇文嵐四平八穩的端著兩樣東西,神情平淡,一雙墨玉的眼睛,卻盯著我,若鉤似劍。
我瞧了瞧那晶瑩剔透的酒,一汪瑩瑩,泛著熟悉的鳳翔酒的香氣,另一側的一把刀,寒光閃閃,凜冽鋒利。
“凌宇?”我下意識伸手去摸,將那把匕首握在了手中。
“對,如意還記得它?”宇文嵐的視線隨著我的手移到那把薄如蠶翼的匕首上,短促犀利的鋒刃上有一段雕琢精美的把柄,用金玉包繞著一顆紅燦燦的寶石,如同一地鮮紅的血,纏繞在金燦燦的金箔中。
記得,我當然記得,五年前那一場驚變的夜晚,在滂沱的大雨中,當我被一群鐵甲赫赫的驍騎營衛兵押解向翼州苦涯之地的時候,對著唯一出來送行的令狐彥,我交給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