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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父,都有大恩,豈能不記得?”
梅寅玉哈哈一聲:“不過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哪裡是什麼大恩,過獎過獎!”
令狐彥道:“話不可如此,沒有您的方子,在下活不到今日,此恩恩同再造,絕非小事,今聞您身染沉痾,家父甚為不安,不知道您老如今覺得如何?”
“生死由天,老夫已經苟活多了時日,早被閻王爺給記掛上了,多想無益!”梅寅玉揮了下手,一臉隨意。
我卻心中一沉,手底下不由重了幾分。
一旁宇文嵐沉聲道:“老神醫妙手回春,朕也久聞,朕的皇后蒙老先生多年照顧,聽聞赤紅果乃續命藥引,日後需要多少,可以盡請索取便是!”
梅寅玉彷彿這時候才見著宇文嵐,眯著眼瞧了會,呵呵一拱手:“老夫不知道陛下聖駕光臨,實乃罪不可恕,罪過罪過!原來剛才是陛下助了一把,老夫的腰承蒙陛下龍足青睞,實在是多謝。陛下您的龍足,果非凡品,啊,哈哈。”
宇文嵐聞言麵皮子狠狠抽了下,往我這瞧了眼,大有痛心疾首的意味:“朕的皇后這些年承蒙先生教導了!”
梅寅玉也不謙虛,呵呵撓頭:“過獎過獎,也是這丫頭聰慧罷了,尋常人沒這天賦!”
宇文嵐覆額斂眉,咬了咬牙:“嗯,確然是有些天賦的。”
我瞅著,倆個人之間有些個微妙,想來是因為剛才那出戏弄,本著梅寅玉教導的天塌了就讓高個頂著的宗旨,我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奮力搓洗手裡頭那件袍子。
我搓,我搓,我搓搓搓。
搓過頭了!
來了那麼多人自然沒法子在屋裡頭用膳,常麟和念茲早就在外頭搭起來個桌面,又去外頭整來了好酒好菜,大家準備坐下來敘敘舊。
很顯然,梅寅玉和令狐彥是故交,而宇文嵐也並不是第一回見著他。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梅寅玉居然認得這些人。
聽說他本就是京城人士,那一場未能修成正果的愛戀未結束前他乃是京城名醫。
不過他個性狷介,不善逢迎,那個時候大興城還是大梁的,官員腐敗,豪強逞能,梅寅玉未結果其實連花都未開的初戀就是被京城裡某個大官小舅子給強娶了做妾的。
其實這裡頭還有些曲折,那初戀本來已經有了丈夫有了倆孩子後來愣被搶走的,梅寅玉想救卻還是孩子,眼瞅著他原本的丈夫被打死,孩子被賣。
很多年後再見著,卻是已經人老珠黃又被趕出大戶的初戀,在那狹邪中迎來送往,一身肥肉,人事已非。
這委實也是一樁慘事,難怪人後來遠走他鄉。
當初他在京城裡想著救人時太過年幼差點被人打死,是令狐達將他救下給了銀兩送他離開,這就是他為何會醫治令狐彥的原因。
多年不見,自然也是要坐下來敘敘舊的。
不過麼,這飯食間,宇文嵐的臉色,堪比鍋盔。
大傢伙除了梅寅玉一慣隨興,令狐彥神情寡淡外,另外倆個同我一樣,保持著異樣的安靜。
梅寅玉雖然教導過我諂媚之道,不過他自個許是無所顧忌了,對著宇文嵐可以研墨的臉視若無睹的胃口好。
令狐彥則是高深莫測,也沒見著他怕過什麼。
我沒工夫研究他想什麼,我可以理解宇文嵐此刻心情。
愣誰瞅見自個新換上的外袍呼啦啦如同一片破布爛衫掛在風中悽悽慘慘慼戚的飄蕩都不會臉色好。
誰讓人宇文嵐是個節約勤儉的好皇帝,一般袍子都是一穿再穿滴,我這一洗就洗成了一件瞧著穿了有七八年頭的破舊袍子,作為一條以堅固耐用為人稱道的緞子布料,委實覺得它在風中飄蕩的甚是委屈。
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他老人家這衣服料太好,我這麼些年可沒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也不是沒幹過洗衣賺錢的活計,可人家普通家戶哪有那麼金貴的衣料,說穿了,還是他老人家不夠節儉,唔,須得再節儉些。
我在那跑馬車的亂想,宇文嵐終究是盯著那衣衫糾結痛心了許久後給了個默哀的眼神,端起小碗悶頭優雅的吃了起來。
頓時令我等鬆了口氣。
我那口氣還沒順出喉嚨,宇文嵐卻又突然朝我看了眼,眼神裡頭大有譴責我非賢妻良母的意味。
那麼複雜的意境我都品得出來,委實是不容易的。
主要是我自己個心中有此念頭,隨之我心中一凌,我又何必要做什麼賢妻良母呢。
丫的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