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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兒想去,天涯海角哥哥都陪著!”小白仍舊握著我的手,小白的手一直能給我一種溫暖安定的力量,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卻讓我相信,若是這整個世界都背棄我時,仍然會有這麼一雙手堅定地牽著我,走下去……
“那我們去戲園子聽戲吧!”奸計得逞,我開心地回摟住小白的腰,只覺得小白身子微微一顫。
“船家,掉頭去梨園。”小白聲音有一絲可疑的欣喜。
“冒著敵人地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揮著右臂,我心潮澎湃地高唱國歌。
船艄上,艄公被吼了這一嗓子,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掉進河裡。
河道兩旁陸陸續續地亮起了燈火,明黃的燈火倒影在水面上,隨水搖曳,溫暖地暈開,堤岸兩旁,白天忙忙碌碌的商客們漸漸散去,只餘遊玩賞夜的人們,有嫋娜嬌羞身著羅裙的女子,也有手搖摺扇風度翩翩的公子,一彎明亮的上弦月靜悄悄地趴在柔嫩的柳枝上,似在窺視這旖旎夜色下即將發生的一切~如夢似幻……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微眯起眼睛,我陶醉在這無邊的月色中。
“人約黃昏後……”小白若有所思地低頭重複了一遍。
小船悠悠地轉入一個水域岔口,進入一條河道,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不是方正的平直線條,而是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一黑色匾額,上書“梨園”兩個燙金大字。
小白往看門小廝手上塞了一錠銀子,小廝便把門開啟放船入內,隨著船的緩緩駛入,我才看清這園內景觀——原以為進來後便是陸地,可以登岸看戲,哪知這園內仍是一片寬闊水景,只有水域正中築著一個方形戲臺,戲臺上燈火輝煌,只見臺上一女子身著色彩豔麗花樣長褂,綁著勒頭,描眉畫眼,粉面、紅唇、娥眉、鳳眼、雲鬢,水袖輕揮,隔著水音,只覺得那唱腔幽咽婉轉、起伏跌宕、若斷若續、節奏多變——這便是香澤國最負盛名的“嶺劇”了,丞相府裡也有一個戲班子,爹爹又好聽戲,常拉著我陪聽,所以一聽曲調我就辨認出來了。臺下,圍了一圈遊船,大半裝飾精美,老爺公子們端坐船頭邊品茶邊聽戲,好不愜意!我心裡不由讚歎古人會享受生活!我們的烏蓬小船在這一圈豪華遊船中不免顯得異數。
戲院一隅裡
“林大人,這就是那名旦楚鳳?”
“正是!還是潘大公子面子大,一來這楚鳳登臺便登臺獻唱,下官來了幾趟,戲班子都推委說楚鳳身子不適,不免掃興。”
“嘿嘿,果真名不虛傳,粉白黛綠、風嬌水媚,只是不知道嚐起來如何……”說話之人目露淫穢之光。
“哈哈!潘大公子出面,這天下美色還不是手到擒來!”邊上之人趕忙附和。
“哈哈哈!陳大人此言不差,卻只說對了一半,這天下美人也有我想看都看不到的……唉~這楚鳳若和這美人比,怕也只是魚目比珍珠,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只見這個潘大公子一副捶胸扼腕無比感慨的樣子。
“哦?!下官還以為這楚鳳已是美到極致,竟有還比她美上萬分的人兒,而且還能讓潘大公子想一睹芳容都難?!下官孤陋寡聞了,不知是哪家小姐有此等美貌?”
“唉,你初來京城乍到,不怪你不知,這京城裡流傳有一首民謠‘鮮妍馥郁滿香澤,若問傾國與傾城,庭院深深雲裡栽,奈何佳節宮中藏。’說的便是這佳人了。”潘大公子目露嚮往,無限幻想憧憬~~忽然,只覺耳邊一陣寒冷冰意目光襲來,腳一軟,手裡一哆嗦,酒險些翻灑出,舉目看看周圍,聽戲的聽戲,品茗的品茗,並沒有人瞪他,不由困惑。
“這‘雲裡栽’‘宮中藏’?說的不會是左相雲大人之六女,當今太子妃吧?!……”陳大人惶恐地問道。
“還算你有些見識!正是這雲府六小姐了!唉,你也知道這雲水昕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加上女兒又被聖上欽封為太子妃,益發權傾天下了,就連我爹爹……唉~~說起來慚愧屈辱啊!所以說這六小姐是水中月鏡中花,想一睹芳容比登天還難哪!不說了,不說了。”二人均唏噓感嘆地搖了搖頭。
戲園另一側,被談論人云想容渾然不覺,託著腮幫聽戲聽得搖頭晃腦、津津有味……
雖說這“嶺劇”號稱香澤國國粹,風骨和我們的京劇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卻又不如京劇大氣磅礴,可能因為這花都澤國的緣故,使嶺劇裡或多或少摻了些脂粉氣,卻又不如我們的越劇和黃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