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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今日原是我不對,一時找不到你心急,又看你與那三癩子一同回來,氣昏了頭,才說錯了話,傷了你……”彷彿在觀察我的表情,我背轉過身去,“雲兒,莫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後面他說了什麼我完全模糊了,只覺得額頭灼燙,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右手腕又開始疼了,慢慢便沒了感覺。昏昏沉沉睡了去,夢裡總有個女子抱著我抽抽嗒嗒地哭泣,反反覆覆說著一句話:“容兒,娘對不住你啊~~”
渾渾噩噩醒過來,就覺身上沒有一絲力氣,睜開眼睛都像用盡全身能量。
“娘娘醒了!殿下,娘娘醒了!”雪碧這麼激動做什麼,我不過睡了一覺。
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越靠越近,
“雲兒,雲兒!”
再次睜開眼,就見狸貓眼窩深陷,眼睛下一片青灰的陰影,襯著鳳目更加細長,頰上有些許青青的胡茬,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幾縷烏黑髮絲頹廢散亂地垂在胸前。
看見我睜開眼睛,一陣狂亂喜色浮現,“陳太醫,快!給娘娘診脈!”
陳太醫給我把了脈,捋捋鬍子高興地說:“恭喜殿下,娘娘熱燒已退,只要好生調理便無大礙。”
狸貓命人打賞了陳太醫,便靠坐在床頭,將我的頭輕輕托起枕在他的臂彎裡,端起藥來餵我,可能因為從來沒有做過伺候人的事情,動作有些生硬,舀了一勺藥細細地吹了吹遞到我的唇邊,我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反抗不了,連轉頭都使不出力,只要他想強迫我,我即便現在渾身是勁也抵不過他,便由他去。
他一邊給我喂藥,一邊絮絮地說著什麼,我閉著眼不想看他,腦袋裡懵懵地,沒認真聽他說了什麼,只聽到最後將我放平掖上被角說的一句“雲兒且好生歇息,若有事就讓下人們叫我。我回麒麟居去了。”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我的臉頰。
又昏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來精神好多了,才聽雪碧說,我那天睡去,一下就是高燒三天三夜,狸貓急瘋了,太醫們診斷都說是淋雨染了風寒,查不出其它病因,說是按理該退燒了,後來狸貓將方師爺傳進東宮,不知方師爺開了什麼方子,吃了一貼便退了燒,人也醒了過來。
而狸貓據說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我三天三夜,最後沒抗住也染了風寒,昨天被小藍貓強拖回去躺著,聽見我醒來便屐著鞋又奔了過來給我喂藥,原來昨日他面色潮紅是因為生病。傳染了他我一點也不愧疚,想起他強吻我還差點粗暴地強要了我,我便會後怕地顫抖。
在我昏厥的三天內還發生了一件事,便是太子和玉靜王在東宮門口為爭一宮女發生口角的緋聞在宮裡宮外是傳得沸沸揚揚,都在猜測是哪個宮女能讓太子和王爺相爭。
第二天,那唯恐天下不亂的BT招財貓寫了一首詩,裡面有兩句:“萬人叢中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本就很引人遐想了,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是詩後的小注:“憶東朝門外庭湖雨景。”這“東朝門”便是東宮大門,而詩句中的一個“香”字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很快,一個更加爆炸性的緋聞誕生了——那日太子和王爺爭的宮女其實就是那“香草美人”,只是喬裝成宮女出宮私會玉靜王,不想卻在宮門口被太子逮個正著。太子急火攻心,一回去便病倒在榻。這謠言傳得繪聲繪影,一下便鬧遍整個京城,甚至有人說二人奪王位是假,為美人才是真。茶餘飯後討論的盡是這三人的香豔緋聞。
北街菜市一角,賣豬肉的王二翹著二郎腿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一邊剃牙一邊與那賣豆腐腦的李四攀談:“冊那!那王位誰坐咱是看不清,不管誰坐,俺就賭那皇后定是那香草小妞佔了去!格老子的,要是老子也能見見這小妞,別說殺豬,就是殺人俺他媽的也去。”
“你說這話就不怕被你們家二孃聽了去?”李四麻利地抹了把桌子,油手蹭了蹭圍裙,開始搗鼓手上的豆腐腦。
“格老子的,別跟我提那臭婆娘!”還未說完,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便淹沒了未盡的話語。
“說誰臭婆娘?什麼小妞?今天你這死鬼不跟我說清楚就別想跑!”李四賊笑著看那二孃拎著王二的耳朵家去。
……
雪碧婉轉地把宮內外的傳聞告訴了我,小心地盯著我的臉,生怕我有什麼過激反應。
我睏倦得很,不耐煩地隨意擺了擺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打的去吧!”說得雪碧一愣一愣。
這幾天狸貓染病住回麒麟居,我終於不用再見到他,開心還來不及,哪管那些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