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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翡撓撓頭,“啊!我給她銀子了?不行!奴家這就去要回來!”說著就往外衝,被我滿頭黑線地拉了回來,花出去的銀子潑出去的水,那媒人定然翻臉不認賬,哪裡還有退還的道理。
我從袖中掏出子夏飄雪曾命人別在我頭上的雪花狀珠釵,沉甸甸的,可惜不能典當,此等做工精良的貴重首飾若一入當鋪,豈不是擺明了留下蹤跡讓那妖孽來捉我。真是看得到吃不到,我盯著那珠釵,恨得牙癢癢。的4b
花翡見我盯著那珠花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什麼,轉眼拿出一顆如無名指指甲蓋般大小的圓潤珠子放在我手上,“不知這個珠子值不值錢?”
我舉著那珠子對著火光看了半天,就見珠體潤澤,在靠近光線時會綻呈半透明狀並放出七彩光芒,有點似香澤國特有的虹珠,但離開光線時又會失去透明的質感像普通的珍珠營澤光潔。還會散發淡淡幽香。以我對珠寶有限的認知,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我問花翡從何處得來此物,他道是三年前他從香澤國皇宮裡將我救出時從我口中咳出來的,他也不知是什麼只是隨身收著,混入雪域國時他將其含於舌下,故沒有被搜走。
說完後,花翡突然滿眼精光地盯著我,“圓妹,你莫不是財神爺投胎轉世?聽說你出生之時便口銜稀世指環,而這珠子也是從你口中所出。”他湊上來捏著我的腮幫就要扒我的嘴,“圓妹,你吐個金元寶吧!”
我強忍著一掌把他拍死的衝動,把他拖出破廟。我們必須趕在店家打烊前把這顆珠子給當了。
向路人打聽後,我們七拐八彎地找到這家街角里的小當鋪。我略有忐忑地將珠子交到掌櫃手中,那老叟年過花甲,佝僂著背,仔細地對著半明不暗的燭火將那珠子研究了個遍,之後略帶鄙夷神色地開口:“八十兩銀子。”
我一驚,既然是我從香澤國皇宮出來時所含,想來必是狸貓放進我嘴裡的,香澤皇室對於珠寶曆來挑剔,這個珠子雖然我看不出是什麼但也必定價值不菲,肯定不只區區八十兩。
“店家,你看這珠子對著光看可是半透的,七彩斑斕,且帶著香氣。這八十兩……”我遊說那老掌櫃。
“你這小姑娘以為把珠子浸了香我便分辨不出?不要以為我年紀大了就想矇混我,那香澤國產的虹珠以色澤渾厚為上品,色澤斑斕為中品,色澤透明為下品。你這虹珠半透不透的,可不是連下品都不如?八十兩已經是高的了。”那老頭義正詞嚴,語氣十分肯定,不似在撒謊的樣子,末了還對我說:“若你不信,大可拿到鎮上別家當鋪去當。要是價錢高過我,我王六就不姓王!”
看他言之鑿鑿,我和花翡難免沮喪,好不容易以為可以湊足盤纏,這下又落空了。正等著掌櫃給我們取銀票、開典當據票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揭了門面簾子進來,手上拿了個描金香爐,想是也來典當,見掌櫃在忙著我們這邊便大剌剌地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掌櫃攀談,看起來是熟人。
“老王,可好些日子沒瞧見你們大當家的過來巡視店面了。”中年人邊喝茶邊問。
掌櫃頭也不抬就回他:“哎,大當家近些日子可攤上了個苦差使,急得脫不開身,哪有空管我這小店。”
“怎麼?他堂堂伍家八總管還能有什麼事能把他難倒?”中年人有些不可置信。
“還不就是伍家左腰夫人得了個怪病,整日價昏睡不醒,多次求醫也不見好,上次有個郎中說若再不醒,性命想是也保不住。伍家老爺急了,打發我們大當家四處尋訪名醫討個治病救人的良方。大當家也是愁得不行啊。”掌櫃連連搖頭,“我聽大當家說了,伍家老爺還親口允諾若是有神醫能將左腰夫人的病給治好,定當奉上黃金百兩。”
百兩黃金!我一聽,耳朵都豎了起來,我是不會醫術,不過花翡可是個號稱能治百病的“江湖郎中”,雖然他對我給他這個稱呼極度不滿,再三強調他是“藥王”是“醫聖”。我掐了掐身邊的花翡,他馬上心領神會,“不知這伍家左腰夫人除了昏厥外可還有其它症狀?”他裝模作樣地捋了捋沒有鬍子的下巴,故作深沉。
那掌櫃一聽,手下一頓,立刻欣喜地湊了上來,“這位小哥莫不是懂醫?”
“雌黃之術略通一二,雖稱不上懸壺濟世,但救人性命應是信手拈來。”花翡又開始自我吹噓了,不過也不能說他吹,他確實有讓人起死回生的神奇本領,只是平時他不屑於給人醫病,比較醉心於研究可以讓人瞬間斃命的毒藥。這是他實現自己古怪人生價值的一種方法,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