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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為了避免跟他碰面,我連飯都不出去吃。當然,大家看來,這更是我心虛的一種表現。在所有人眼中,我是慕容衝的女人,可如今竟然做了這麼不知廉恥的事,他們自是深惡痛絕。但是,為了怕慕容衝不高興,為了不惹到平原公苻暉,他們又沒人敢招我,這就是慕容家一貫的風格。你們就糾結去吧,你們就憋屈去吧,你們一貫善於如此,就如對待鳳皇姐弟一樣。
第二日午時後,扯個謊跟慕容暐請了假,我便徑自去了土地廟,在土地廟門前足足等了有大半個時辰,仍然不見苻暉的蹤影。我窩了一肚子火,正準備抬腳走人,下次大罵他一頓解氣,卻見一個氣宇軒昂的華服少年踏馬而來,待與我距離稍近時翻身下馬走到我跟前,竟是鉅鹿公苻睿。
我滿是驚訝之色,還沒等我開口,苻睿便淡淡道:“你不用等了,二哥他不會來了。”苻暉放我鴿子,這怎麼可能?他要變心?這更不可能。但是瞧苻睿的口氣,似乎這事不尋常。街市之上,我不便稱苻睿為鉅鹿公,只欠了欠身微微施禮,然後疑惑地問道:“他怎麼了?可是有什麼突發要事嗎?”苻睿看了我一眼,面上帶有一絲探究的神色,遂開口道:“跟我來。”
他帶我進了一家茶樓的雅間,要了壺香茗,等茶侍動手將紫沙杯沏滿,便被苻睿揮退了去。我估計他根本就不是會品茶的人,看他們一家子都不像,而且北方人懂得品茶的人並不多,茶樓也只是一些人附庸風雅的場所而已,平時來的人不算多,但花銷極貴。果然,苻睿看也不看那紫沙壺一眼,真是直直盯著我,看的我渾身不自在。
我忍不住打破沉默開口道:“平原公究竟有何意思,還請鉅鹿公明言。”苻睿並不回答我的話,卻自顧轉起了面前的紫沙杯,眼睛則始終注視著我,半晌後方才將眼睛眯起道:“你究竟是何居心?接近二哥有何圖謀?你究竟又有何過人之處?何以二哥竟然對你情根深種?”
我頓時寬心,他會這麼問,就證明苻暉沒有“負心薄性”,我暗自笑了笑,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淡定自若地接道:“鉅鹿公一下子問了這麼多,要小女子先回答哪一個呢?”
苻睿抬起眼皮看了我一下,面色平靜道:“那你就一樣一樣說。”
我對他頷首,微微笑了笑,不卑不亢道:“第一,小女子一介女流,文不能顛覆朝綱,武不能戰亂天下,只想安安生生過日子,於一切陰謀陽謀既沒有興趣,亦沒有天賦,所以更談不上什麼居心。第二,並不是小女子接近平原公,而不是平原公先擄劫了小女子。第三,小女子蒲柳之姿,才疏學淺,除了心性良知端正之外,自問並無任何過人之處。第四,平原公的心長在他自己身上,旁人誰也控制不了,他為何要對一個人情根深種,只有他自己知道。”
苻睿停止轉動手中的杯子,半晌擠出一句:“哼,牙尖嘴利!”
我更是面不改色,沉著應對“句句屬實,何來牙尖嘴利一說?”
苻睿看了我一眼,並不吱聲。我遂又問道:“該鉅鹿公回答小女子的問題了,平原公為何沒能親自赴約,卻讓鉅鹿公前來轉告?”“我為何要回答你?”苻睿雖然口上不客氣,但還是握著手裡的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碰,惱道:“二哥讓父王給關起來了。”
我一驚,急忙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苻睿嘴角一勾,冷笑了聲,道:“你還好意思問什麼?還不都是因為你!”見我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他吐了口氣,道:“二哥跟你出去鬼混了一夜未歸,連第二日的早朝都不假而曠,父王責問起來,他便說去城效狩獵,夜間迷了路,直到第二日方才得山民指引匆忙趕回。可偏巧有人看到二哥跟一如花似玉女子卿卿我我、把臂遊玩,昨日巳時在新興候府附近依依惜別。二哥如此欺瞞父王,父王一惱,便將二哥關了禁。”
苻睿說完,便一臉不解地看著我,似乎是在想,我怎麼就把他二哥勾搭上了,他二哥怎麼就被我迷住了心竅?要知道,他兩兄弟一向最討厭鮮卑人,尤其以苻暉為甚,當初去找慕容灩晦氣而與慕容泓、慕容衝打了一架的事,就是他提議的。事發以後被苻堅大罵,苻睿已經想收斂了,可苻暉還是不服氣,不顧苻睿勸阻又去悔過苑找我的晦氣,還差點被我斷送了子孫萬代。
不過我此刻心裡很不爽,明明是約會,怎麼到了他苻睿的嘴裡就成了“鬼混”?這人到底念過書沒有?儘管有著不爽,我還是按壓了下去,一臉認真、誠懇地問道:“那平原公現在如何了?”苻睿突然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你不恨二哥輕薄於你了?”
我一時語塞,羞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