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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馮氏一倒,皇后獨大,周瑞寧進宮學習的事,隨著開年之後,又開始了以前的生活,大了一歲之後,這孩子眼看著更懂事了不少,舉手投足間好似更有了些皇室貴胄的氣派,隆盛帝教得著實很好,對於這個隔代的孫子,他是剛柔並濟,既不像以前對待周臨淵那麼一般只有寒冬而溫暖在心,也不像對二皇子周臨沂似的蜜糖包著毒藥,對周瑞寧這孫子,他是慈愛有之,威嚴剛猛的時候也有,一段時間下來,小瑞寧被教是果然看起來比以前更懂禮了一些,只是明繡卻遺憾,兒子年紀小小的,卻極少在自已面前撒嬌露出孩子似的模樣了。
二月初,京裡的大雪漸漸停了下來,除了一些樹梢上還帶著積雪外,天空已經放晴了些,明繡等到這時候,才收到了哥哥從江浙讓人託來每月一封的家書,也許是因為過年的原因,之前送來的信耽擱了一些時間,隨著信一道來到太子府的,還有一大車海味乾貨,明繡一邊看著禮單,一邊讓春華將這些江浙來的人安排著下去休息,朝屋裡懶洋洋靠在軟榻上的周臨淵揮了揮手中的禮物單子,對於兄長的來信顯然很是歡喜,眉眼間都盈滿了笑意:“我哥這樣給我們送禮物,你說會不會有人告他說給你送賄?”
周臨淵看著妻子笑得歡快明朗的樣子,一雙修長濃密斜飛入鬢的眉毛微微揚了揚,如星辰般的眼眸冷意少了些,帶了些淺淺的笑意:“太子妃喜歡建安伯送的東西,有誰敢多嘴?本宮立馬讓人綁了,送到應天府大牢去”
明繡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拿了之前收到的信,一邊拆開了抖出來,坐到了周臨淵身邊,身子軟軟的靠進他懷裡,周臨淵見妻子偎了過來,不自覺的挪了下身體,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伸手攬了她腰,用勁兒將她抱了上榻來,把明繡困在臂彎裡頭,抽了毯子替她搭上,線條俊美的下巴擱在她肩側,完全沒有任何偷看他人信件的罪惡感,正大光明的同她一起看了起來。
信紙足足寫了有二十多頁,前面幾頁略略寫了些江浙葉明俊自己的情況,後頭十多頁完全是關心明繡的身體和自己未見面的外甥了,周臨淵跟著看了一半,見明繡笑得越來越溫柔時,心裡不由有些吃味,看她還在往下頭翻,眼角餘光不由看了信紙一眼,足足還有一小半沒翻完,明繡連目光角都沒往他身上瞅一眼,周臨淵有些不滿,暗怪自己這個大舅子沒事兒說這麼多廢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話,要寫這麼多紙才夠,平日他上給自己父皇的摺子,也沒見他寫超過十頁周臨淵還有些哀怨,看明繡又往下頭翻了一張,眼瞧著下面還疊著五六張的樣子,他索性不再去瞧信紙,以免看到了心裡吃醋,只是將頭靠在明繡肩上,不時嗅嗅她頭髮,不時親親她耳朵,正玩得高興時,突然聽明繡原本慵懶靠在自己胸口的身子突然坐直了起來,嘴裡發出奇怪的‘咦’聲,周臨淵目光順著她的手看到信紙上頭,突然看到一個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的名字。
葉明俊的來信上竟然寫著於舒豔的名字,夫妻二人一下子都來了精神,周臨淵眉頭微皺,一邊握著明繡的小手,認真檢視起上頭的每字每句來,半晌之後,兩人才將剩餘的信看完,上頭寫的是於舒豔到了江浙之後,連著寫了好幾封信給葉明俊,以他表妹的名義,從一開始想要讓他接自己出府,到後來的想要邀他到總督府一聚。
這點變化雖然細微,不過仍舊是被周臨淵記在心裡,葉明俊估計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兒,不然不可能在與明繡的書信中,專門提出這件事來,因為不知道隆盛帝是個什麼態度,他也不敢貿然答應於舒豔的要求,須知道於舒豔雖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可是後頭卻肯定是帶了袁林道的意思,袁林道三番幾次想邀他去總督府一聚,竟然是想要做什麼?而這事兒說起來也只是男女之間,或者說是親戚之間的事情,因此葉明俊也不好將這事兒在給隆盛帝的摺子裡提起,估計袁林道也是這麼個意思,不管有什麼目的,一概隱藏在了親戚之間的走動裡頭,所以葉明俊才會在這次給明繡寫信時,將這事兒寫了進來,可以讓明繡轉告周臨淵,而周臨淵知道,就代表隆盛帝知道,到時皇帝陛下是個什麼樣的態度,他心裡也好有個把握。
“我哥他……”明繡看完這些信,半晌有些回不過神來,心裡一時間對於舒豔的厚臉皮有些驚訝了,一開始是與葉世煥的不避諱,結果鬧了個滿城風雨,如今都已經嫁了人了,她還在給自己哥哥寫信,她竟然是想要做什麼?葉明俊的來信中所提到的雖然只是聊聊幾語,可是明繡可以想像得到,情況絕對不止這麼簡單,更何況於舒豔哪來的臉皮,敢稱自己哥哥為表兄?
兩人之間明明一點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