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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討好的初衷,只記得依照本能去討好。
原來他的方向一直是錯的,這麼多年過來就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直到再將從前的毒打虐待經歷一次,這才反應過來,他到底錯在哪裡。
田文勤想明白了,人也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看到賀衍正趴在他的床邊睡著了,緊皺的眉頭昭示著他此刻並沒有睡得安穩。面容十分憔悴,完全沒有從前意氣風發的模樣,就連他最在意的髮型也變得跟雞窩頭一樣。
田文勤嗓子酸楚不已,他何其有幸重來一次會遇上這樣的人。他不得不又開始懷疑,他不是來還債,而是來索債的。
睡得並不踏實的賀衍好像感受到身上的目光,在田文勤沒醒來多久也睜開了眼,看到田文勤已經醒來,頓時興奮不已,初醒的懵懂瞬間散去,“你醒來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等等我這就去叫醫生。”
賀衍連鈴都沒按直接衝出去找醫生,沒一會一群醫生就嘩啦啦湧進了病房,開始對田文勤開始進行全面檢查。
田文勤現在雖然已經不再像之前一樣全身疼痛,可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甚至開口都十分困難。而且全身上下都很痠疼,並不劇烈但依然讓人不好受,好像一點一點磨著神經一樣,讓人坐立不安。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忍不住呻…吟,可經歷了之前的疼痛田文勤忍耐力強了很多,還可以保持頭腦冷靜。
經過層層檢查,田文勤能感受到所有醫生都舒了一口氣,可臉上的振奮卻依舊,甚至說了一句這是醫學史上的奇蹟。田文勤完全聽不懂他們口裡的專業術語,不過也知道經歷了這場大劫之後,他的身體奇蹟般的好轉。這場大病就好像把水痘發了一樣,只要休養得當,以後身體會越來越好,不會受到之前病痛的影響,這就和小福說的一樣。
有一位頭髮發白的大夫不由感嘆,這樣的病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總歸現在是熬過去了,以後也許對身體還有益處。
醫生交代了些注意事項便離去,讓田文勤繼續住院幾天觀察,如果沒什麼異樣就可以出院,這麼一遭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醫生走後田文勤也覺得緩了過來,沒有剛醒來全身那麼的痠疼,只是還是沒有一點力氣,喝水都是賀衍喂的。
“哥哥!”張長遠衝了進來正想撲向田文勤就被隨後跟著的張燕妮抱走。
張燕妮教訓道:“哥哥現在不舒服,不能撲到他身上,哥哥會更難受的。”
張長遠連連點頭,“仔仔會乖乖的,哥哥,你還疼嗎?你睡了好久都沒醒過來,老是叫著疼,全身都抽了起來,仔仔好擔心。”
不僅張燕妮和張長遠,羅秀珍也來了,白錦秋也跟在後邊,大家都一副擔憂的模樣,看到他似乎沒有異樣表情都放鬆了不少。
田文勤驚訝道:“姑姑你們怎麼來了?”
羅秀珍抹著淚,“都這節骨眼上姑姑怎麼能不來,你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原來田文勤已經昏迷了十幾天,每日每夜都在做著噩夢,身體經常會痛得痙攣,怎麼也喚不醒。身體機能一直在衰退,甚至曾經一度休克,好不容易才能搶救回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也不知道病情會這麼複雜,全都被嚇到了。
顧常瑞調動了人際關係請來最優秀的專家組,可這些資深的專家也沒有見過這麼古怪的病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是舊疾的爆發,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集中和劇烈的形態。大約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加上又受了傷而導致的突然間集體爆發,就好像情緒爆發一樣。這在醫學史上前所未有,原本還有些不樂意的專家們都盡心盡力的投以監測治療。
最讓這些專家們想不透的是任何藥物對田文勤都沒有任何效果,哪怕是簡單的外傷也無效,甚至有排斥的反應。而過了一陣之後,就會神奇自愈慢慢恢復到常態。專家們經過討論,最終選擇放棄治療,只給田文勤輸入維持生命的葡萄糖之類的藥物。
這期間有幾次都以為田文勤會挺不過去,就算能活過來身體也被毀了,可沒想到最後都安然度過。可這樣的過程是艱辛和可怕的,田文勤痛苦的聲音讓聽慣了病人忍受不了病痛折磨會發出痛苦呻…吟聲的醫生們也無法忍受,夢中的囈語更是讓一些心軟的女醫生掉下眼淚。
雖然斷斷續續,可大家也聽明白了究竟。這是田文勤被父母虐待時發出的哀鳴,一字字一句句,好像將從前總總都展現在大家的眼前。田文勤身上的傷疤和身體檢查出的隱疾都一一證明了這一點,每一次哭訴求饒都能在身體上找到相應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