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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堂哥很“好奇”,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到了一起,相似的黑色眸子同時閃過一抹詫異。
李謹言一直覺得,歹竹出好筍是件很難的事情,李慶昌一家都是這個樣子,李謹丞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可眼前這人,光看長相,就讓人討厭不起來。李謹丞發現,記憶中那個沉默寡言的李謹言已經十分模糊了,這個男孩,讓他想起了二叔。
李謹丞垂下眸子,大夫人仍在哭嚎,李錦琴和李謹行自覺有了靠山,也開始掙扎喊叫起來,不只咒罵李謹言,甚至連二夫人都帶上了。
老太爺見到李謹丞,剛要說話,老太太卻搶先一步開口道:“謹丞,今天這事,不怪謹言,是你爹和錦琴謹行的錯。”
大夫人高聲叫道:“老太太!”忙又拉住李謹丞:“謹丞,你不要聽別人胡說!”
老太太冷笑一聲:“許氏!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能讓慶昌休了你!”
大夫人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和老太太叫道:“老太太,你也別嚇唬我!現在是民國了,可不是前朝,說什麼休我!你可不是慶昌的親孃!”
聽到大夫人這番話,老太太臉色一變,老太爺也面色陰沉,看向李大老爺,“慶昌,你也這樣想?你娘可是從小養你到大!”
老太太擦了了擦眼角,“算了,就當我養了頭白眼狼!”
李慶昌咬緊了牙,一把扣住大夫人的手腕,巴掌就舉了起來:“蠢婦!”
手到中途,卻被抓住了,李謹丞握住李慶昌的手,說道:“爹,娘就算有錯,你也不該打她。”
“謹丞!”
不顧李慶昌難看的臉色,李謹丞說道:“剛才我在門外也聽到了,錦琴和謹行之前險些害了謹言的性命?”
李謹丞冰冷的目光掃過,正在叫囂的李錦琴和李謹行都沒了聲音。
“這樣不懂道理,不友愛手足,理當得些教訓。”
“謹丞,這怎麼行!”
“娘,你別說話。”李謹丞目光硬冷,見大夫人不再出聲,才繼續說道:“可是,錦琴畢竟是個女孩子,謹行還小,謹言,至少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罰他們跪祠堂,再每人抽十鞭子,如何?”
接著,李謹丞幾步走到二夫人跟前,雙膝跪了下去,連磕了三個響頭,“二嬸,我為之前爹孃做的事情,還有錦琴謹行的行為向您賠罪。”
李謹言挑起了一邊的眉毛,自己這個大哥,還當真不簡單啊。他都給娘跪下磕頭了,要是自己再抓著不放,硬是要把李錦琴和李謹行丟進冰窟窿裡,任誰看都是自己得理不饒人,仗勢欺人。
李謹言見二夫人看過來的眼神,搖了搖頭。如果今天他讓步了,今後他就得繼續讓,這事,本就不是他們的錯,憑什麼李謹丞三言兩語,磕幾個頭就算了?他可記得清楚,不久前,他娘就跪在李謹丞現在的地方,額頭上的血,把青石磚都染紅了,卻也沒見李慶昌和許氏心軟!
“這事,不成。”
李謹言的聲音很輕,卻透著堅定,直接對站在門口的兩個大兵說道:“拖出去,不過,別讓人死了。”
李謹丞愕然的看向李謹言,看到了李謹言臉上的嘲諷,瞬間,臉上火辣辣的。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無措和尷尬了。
他是李家的長孫,父親不只一次告訴他,李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自幼聰慧,得到了祖父的喜愛,他是李家的天之驕子。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個志大才疏之輩,只有像二叔那樣的人,才能撐起李家,他不停的鞭策自己,連二叔都說,“此子肖我。”
當時,他的三弟李謹言,還靦腆得像個小姑娘。
他只是離開了三年,那個靦腆訥言的三弟,怎麼會變成了這樣的性子,還是說,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發生?爹沒告訴他?
李謹丞將懷疑的目光轉向自己的父親,李慶昌看著兒子的眼神,只覺得一股氣湧到心口,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來。
“慶昌!”
“爹!”
屋子裡立刻亂成了一團,老太爺急著叫人去找大夫,二夫人和李謹言冷眼旁觀,老太太端坐在紫檀木的雕花高背椅上,緩緩的舉起手,青色的手絹,掩去了嘴角的一抹冷笑。
最終,李家的大老爺李慶昌被確診為急怒攻心,有中風的徵兆,需要在床上靜養。大小姐李錦琴和四少爺李謹行被丟進冰窟窿裡,雖然很快就被救了上來,到底讓人染上了風寒,李錦琴屋子裡的大丫頭,頭被砸破了,只剩下奶孃帶著兩個小丫頭照顧她,大夫人腰間青了一大片,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