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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
李建成在案前看著朝庭各種公文奏章,他是個好太子,總是盡職盡責的做著他份內的工作。但今天他也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停筆沉思,眼神飄的很遠。
我們都感受到了那種緊迫感,維持表面的平靜力量已經消失殆盡,最後的決戰已經拉開序幕。
明天,就是明天,一切就在明天決一勝負。
我在等,等一個人的到來。
李建成將手上最後一份公文處理完,伸了個懶腰,看向我。
感受到他的目光,我也看了看他,手指依然神經質的拉扯著已經被我扭的不成樣的小穗結。
“晉?你怎麼了?是在擔心明天的事嗎?”他起身,慢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伸手拉起我的手。
手指緩緩鬆開,掌心上一個已經破敗不堪的結。
他從我手心裡拿起那個結,慢條斯理的解著。
“一切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有絕對的優勢。他跑不了了。”他把結開啟,擄了擄直,然後又開始重新編結。
我沉默,只看著他一雙巧手將結細細編起,然後重新掛在我腰間。
“殿下,有人求見。”一個黃門太監低頭進門,跪在門邊稟報。
我身形一震,手緊緊抓住扶手。感受到我的緊張,李建成伸手拍拍我的手,抬起頭。
“這麼晚了是誰?”他問。
“是我。”熟悉的聲音響起,一抹窈窕的身影跨進殿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李建成愣了愣,站起身揮了揮手,讓閒雜人等全部退走。
來人走近過來,手撩了撩幕離上的黑紗,露出一張絕色華美的俏容。
“婕妤這麼晚來,有什麼急事?”李建成問道。
“太子殿下,我來只為一件事。今日陛下詔見秦王,秦王在陛下面前密奏一本,說太自殿下和齊王殿下穢亂庭掖。殿下不得不防。”姐姐急急說道。
李建成皺了皺眉,用手指搔搔下巴。
“穢亂庭掖?他怎麼想出這麼無聊的罪名來?”
“陛下聽畢大怒,很快黃門太監就會來通知殿下明日提早上朝,在臨湖殿一起對質。”姐姐又說道。
“這我不懼。他無憑無據,血口噴人。明日與他當庭對質,一見分曉。”李建成緊著臉,隱隱發怒。
“我自然是知道殿下是清白的,只是秦王突然這麼做,太子和齊王不能大意,一定要堤防秦王使壞。”姐姐又說。
李建成點點頭。
“多謝婕妤一片厚愛,建成感激不盡。”
“太子客氣了,太子殿下好就是我們姐妹好。”姐姐看我一眼,笑了笑,撩下幕離上的黑紗。
“妾身告退了。”姐姐欠了欠身。
“我送婕妤。”李建成伸了伸手,將姐姐送了出去。
他回來時,眉依然緊皺,手指搔著下巴,沉默不語。
我看著他進來,走到我身邊停住。
“世民搞什麼呢?竟然去父皇那兒說這種沒憑沒據的話,難道他死到臨頭還想噴我一口臭血?明日我便與他當面對質,戳穿他的謊言,讓他無地自容,羞愧而死。”李建成憤憤道。
“當面對質?建成哥,你沒有這個機會了。”我手緊緊抓著圈椅扶手,冷冷道。
聽了我的話,李建成怔了怔。
“什麼意思?”
“建成哥。”我伸手招了招。
他曲腿坐在我身邊。
我看著他,眉心微皺。然後湊到他耳邊輕輕說。
“我的意思是,明天建成哥你見不到陛下了。”
“為什麼?”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瞪著我。
我伸出一根手指掩了掩他的唇,示意他小聲。
“秦王細作就在東宮,太子不要喧譁才好。”我低低在他耳邊道。
他手一使勁,把我從圈椅裡拉出,擁在懷裡。
“怎麼回事?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太子和齊王的計劃,秦王早已經知道了。”我說。
“不可能。”他擁著我的手一緊。
“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
“晉你既然知道秦王早已經洞悉一切,為何早不與我來說?”他壓著嗓子在我耳邊低吼。
“我不說,是因為必須讓秦王有所動作。”
“什麼意思?”他問。
“太子,你想在明日給元吉餞行的時候動手,秦王已經知道了。可是餞行之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