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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卻是瞬間又消失掉了,別說是同往日一般地撲進他懷中,就連微笑都沒有。神情木然,無悲無喜。
“臣妾見過陛下。”禮數周到,沒有一絲錯誤。
這時,白淵也轉過頭來了。
“兒臣見過父皇。”忙著起身行禮,聲音嘶啞極了。
白景玄走了過去,走到木盞盞身旁,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卻分明感受到了懷中人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有些抗拒。
白景玄忽然嚴厲,道:“看著朕!”
半天,木盞盞才緩緩抬起頭,看著白景玄的眼睛。
“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朕說。”這句話,語氣卻是放柔了。
木盞盞的眼睛一下子變溼潤了,淚水順著有些蒼白的臉頰滑下,她忽然伸手摟著他的腰,頭埋進他的懷中,泣不成聲。
“有人死,死了,眼睛睜得好大,嗚嗚,好恐怖,她為什麼要推我,好多血,好痛,嗚嗚陛下,臣妾好害怕”
這麼一段毫無邏輯的話,白景玄卻是聽懂了,他輕輕地拍了拍木盞盞的背,柔聲哄道:“盞盞乖,有朕在,不怕~”
“陛下陛下”木盞盞不再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地喚著他。沒一會兒,便身體一軟,再次昏迷了過去。
白景玄打橫將人抱起,朝著臥房走去,一邊大聲道:“來人,傳太醫。”
白淵一直站在原地,看著白景玄安撫木盞盞,然後將她抱走了,只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忽然被人搶走了,小小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這次來給木盞盞看診的,是成太醫。
問過脈後,成太醫將情況告知白景玄。
“陛下,錦修儀這是驚嚇過度了,一時間有些排斥與人接觸,只需開副養神的方子,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需要注意的是,這段時間內,不能再受到任何驚嚇了,不然情況會更嚴重的。”
白景玄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成太醫走後,白景玄招來了李德福,吩咐道:“告訴皇后,蓮容殿的事,朕就交給她了,務必查個水落石出。至於宋榮華,讓她不必過問,直接送到思過樓去。對外便說打入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
聞言,李德福心中一驚,思過室,聽起來沒什麼,卻是這後宮之中,比冷宮還要讓眾妃嬪恐懼的地方。畢竟進了冷宮,終歸是有命在,便有一絲的希望,而進了思過室的人,得到的,只有一杯毒酒,死後連安葬都不能,直接運出宮外,丟到亂葬崗去。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錦修儀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奴才遵命。”壓下心中的震驚,李德福行過一禮,便退下了。
白景玄伸手,細細描摹了木盞盞的臉部輪廓,而後便離開了。
23 誰算計了誰
蓮容殿之事,由皇后親自過問,可最後查出的,也不過是一兩條小魚蝦。
受傷的兩名侍女,因救治不及時死去了,林容華被打入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至於毒蟲一事,最後查出,是長信宮中的一位低位妃嬪,因妒忌柳昭儀,故而想害她性命。
此事到此明面上算是有了一個交代,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幕後策劃者,卻是沒有揪出來。
。
“阿茵。”柳昭儀坐在涼亭之中的石凳上,手中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繡著手絹。
上次的事,柳昭儀本是邀請了顏貴人的,她最終卻是以身子不舒服為由,拒絕了。
“素素,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那日的午後,不知怎地,忽然就覺得身子十分的不舒服,又想著你特意請了惠妃娘娘,我便沒敢再去,怕擾了你們的興。”
顏貴人坐在柳昭儀對面,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歉意。
柳昭儀愣了那麼一下,隨即勾唇淺笑,“阿茵,我怎地忍心怪你呢,你望了我們初識之事的情景,曾許下的諾言嗎?”
顏貴人身子微微顫抖,想到從前的事,眼中竟是含了淚。
顏茵與柳素素並非是到了宮中才相識的,而是在更早之前,便已經是親如姐妹了。
她們的初識,是在宣文三年。
大夏對女子的束縛,並沒有多麼的嚴格,無論待字閨中還是早已嫁為人婦的女子,一年之中,在幾個重大的節日時,只要戴上了面紗,有侍女僕從跟隨,便能出門一遊。
宣文三年的七夕節。
柳素素帶了兩名侍女出門,最後不知怎的,卻與她們走散了。
七夕人海如潮。
柳素素被人群推來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