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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汗藥雖好,那也得吸收了才有用。沒事兒就鼓搗各種藥粉藥末小機關的鬼公子比這群歹徒更熟悉蒙汗藥藥性,如果屏住呼吸閉上嘴儘量不去吸入,小說中屢試不爽的蒙汗藥基本沒有任何作用。
為首的男人剛要說話就被堅硬腦殼一頂。不及防備下竟然咬破了舌頭,一口血噴了出來。
該,讓你丫的不安好心!讓你丫的不給老子換乾淨抹布!藍沐冉使出渾身解數呼叫全部力量加於雙腳之上,趁著眾人錯愕愣神間拔足狂奔。晚一彈指就有可能一命嗚呼,那麼多沒算完的帳,那麼多不甘心的事,不想死,還不想死在這裡。
即便沒有了赫連靖鴻,還是想要活下去。
為了那些會因為她的死而傷心之人。
胃裡的疼痛絲毫沒有因為環境險惡而減少。劇烈抽搐消耗了太多體力耐力。嚴重影響四體不勤的女流氓逃亡速度,身後回過神來追趕的人群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而藍沐冉已經沒有任何多餘力氣再提高成功機率。
“媽的。繩子!”嘴裡含糊不清罵著,為首的男人接過繩子高高揚起,盤旋幾圈後朝前面白衣少年腳前拋去。
撲通,精準命中後女流氓踉蹌摔倒,標準狗吃屎姿態。
誰發明的繩子這東西詛咒他生兒子被爆菊!藍沐冉眯著眼睛吐掉嘴裡泥土,好不容易掙扎爬起,不知道哪個混蛋神來一腳踹在背上,又特麼吃了一嘴連草帶泥。
“賤人,跑,再跑!你敢再跑個看看!”
“你們不動我就跑……”
砰,又一腳。
開個玩笑而已幹嘛這麼認真?幽怨地吐掉第三口泥巴,累積經驗後積蓄體力瞬間轉身,終於在又一腳落下之前正面朝上躲了開去。
果然啊,踹她的人就是那個二了吧唧咬破自己舌頭的蠢蛋首領,滿臉橫肉嘴角邊還掛著一縷血絲,看上去分外喜感爽快。許是被毫無畏懼的目光激怒,又許是舌頭疼心情不好,為首的男人目光陰森,奪過手下拎著的木棒高高抬起,猛地揮了下去。
“老子……好歹是……五十兩啊……”額前劇痛,眼前一花,乾乾淨淨的白紗衣盡染血色。
人發起怒來什麼都不管不顧,又何況是些亡命之徒?眼見著白衣少年手捂頭上傷口掙扎滾動,嘴裡猶自嘀咕著什麼,為首的男人再度發狠,又一次,朝青絲如墨的後腦砸去。
這次,真的該睡了。
赫連靖鴻,不是我不想再給你機會,是坑爹的老天不肯給我,平靜告別的機會。
如果這就是終結,還真是遺憾……
淮江所有門派在嘯月門掌門金嘯月的盛怒下紛紛調集人手,於淮江城內展開了長達三天的細緻搜尋,每一戶人家,每一間房屋,每一棵大樹,每一寸土地……但凡能藏下一個人的地方都被翻了個遍。
三天,滿城驚慌的三天,向來寬厚的金掌門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弦,竟然強迫所有青樓閉門,而所有往來商賈也被禁足,一切損失由大淵首屈一指的富商賀老闆補償。沒人知道如此之大的搜尋是在找誰,只知道唯有掩香樓還開著,卻無人敢走近。
第三天傍晚,鬧得人心惶惶的大搜尋結束。
掩香樓最華麗奢靡的房間內,身心俱疲的年輕男子倚在門邊,苦笑裡藏著深深悲哀。
“你滿意了嗎,二哥?”
窗前負手而立的冰冷男人沒有回答,轉過身,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他清楚得很,淮江地域,赫連靖揚發動所有人脈都找不到的人,再無人能夠找到。
三天前的清晨,當同父異母的兄弟再次踏入這個房間時他就知道,那一耳光也許釀成了這輩子都無法洗去的痛入骨髓。
那時的赫連靖揚如同一隻野獸,滿目兇光,卻在向他伸出手的剎那化作泛紅眼眶,沾滿血汙的手裡握著的,是他曾掛在胸口兩年之久的一塊血玉吊墜。
“找不到了,二哥,再找不到了,只有一灘血跡和它。”
仿若從天而降的女流氓消失了,找遍淮江每一個角落遍尋不見,甚至數百潛水好手潛入河下翻找了三天,依舊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他曾許下滔天寵溺的小女人再也不會回來。
“她沒有死。”悄無聲息的房間忽地想起深沉男聲,“藍沐冉不是個隨隨便便就會放棄性命的人,必定還在某處。”
赫連靖揚冷笑:“這可算是二哥你一廂情願的自我安慰?”
“隨你怎麼說,我會繼續找下去。”
“有用嗎?就算她沒死,就算你找到了,還有任何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