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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個時辰就到杵冀了,出杵冀穿過茂林子,到時候人一交錢一領按功分下,至少能吃喝玩樂花上大半年。”
杵冀?藍沐冉嘴角直抽。
尼瑪老子睡會兒覺的功夫就到杵冀啦?臥類個槽啊,杵冀涼城南轅北轍,一個在西北一個在東南,並且是大淵邊陲,再往東或南走就到了白海,這幫混球不是打算真的把她丟到海里餵魚吧?到底誰閒的蛋疼大老遠把她從淮江“請”到這裡,花三百兩賣個被涼城城主拋棄的吃貨大賠特賠啊好麼!
赫連靖鴻,老子這是被你一巴掌從北抽到南,從西抽到東,跨越了大半個中州,你這手勁兒未免太大些。
女流氓低低哀嘆,假如頭頂上那位就會坑爹的老天爺能給她機會再見赫連靖鴻,她一定狠狠在城主大人脖子上咬一口以洩私憤。
大概是後腦被擊打有些輕微腦震盪,要不就是因為太長時間在水上行走暈了船,反正藍沐冉從醒來開始就覺得暈乎乎的,能說能聽能擠眉弄眼做鬼臉,就是沒辦法太過集中精神想事情。
也罷,沒什麼事情再需要她去浪費腦細胞仔細思考,離開涼城,離開赫連靖鴻,她再也不是出謀劃策運籌帷幄的玄竹館副館主,往後的日子能吃就吃能喝就喝,能活著就儘量活著,保不準哪天就能找機會返回大淵。去見見溫柔的烈殿下,妖孽的風國師,還有涼城那些牽腸掛肚萬分想念的親人們。
半睡半醒恍恍惚惚間,比之前更大的交談聲隱約傳來。
“船裡是什麼?”
“回官爺,都是自家打的魚。”
“打的魚?”明顯輕蔑的冷哼帶著嘲諷,“人都是從杵冀打漁去竹甸賣,你們倒怪了,從竹甸運魚來杵冀,當老子是傻子嗎?!”
撲通撲通兩聲悶響,藍沐冉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那是跪倒在地膝蓋撞擊船板的聲音。該,讓你們帶搭不理的,這會兒被人收拾了吧?
“來人!給我搜!”
一陣稀里嘩啦翻騰夾雜著求饒聲。片刻後,久違的光明隨著木板吱嘎慘叫落入眼中。
好亮,跟電燈泡似的。
“陳、陳哥!這裡有、有人!”磕磕巴巴的男聲啞著脖子喊道,雜亂腳步噼裡啪啦入耳,緊接著。有人擋住了陽光把藍沐冉從船艙裡拖了出來,頓時身上一暖,只剩下抗議的肚皮還在歡鬧。
“兄弟……看著點兒成麼……”藍沐冉倒吸涼氣,“你踩到我的腳了……”
磕巴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回身看向岸邊顯然是領導的男人:“陳、陳哥,是、是個男、男的!受了、受了傷!”
如果不是沒有力氣藍沐冉真想一拳頭打過去幫這位仁兄治療一下口吃症,挺短一句話讓他說得各種心煩,最主要是這勁兒讓人不由得想起範偉,腦袋大脖子粗那位伙伕。順便也就想起了食物。在飢腸轆轆腹如雷鳴的時候想起了食物!
負責押送藍沐冉的兩個亡命徒已經被捆在了一邊跪地等候發落,兩個兵卒一左一右駕著白衣偽少年上了岸,停在姓陳的低階軍官面前。
“不對。他不是王爺要找的人,估計是哪裡被拐來的小倌。”細細打量片刻,姓陳的軍官失望搖頭。
你特麼才小倌!女流氓使出渾身力氣甩了個白眼。
別以為救了老子一命就可以說禁句,暗中詛咒誰大姨媽氾濫表面上還和氣微笑這種事她最擅長了,一詛咒一個準兒,就算這輩子沒機會實現那下輩子也跑不了,早晚有一天得大姨媽疼死!
許是覺得自己那幅失望表情會傷了民心,陳姓軍官微微和氣了臉色問道:“你是哪裡人士?”
“中州。”
“……具體些。”
“大淵或者涼城。”
“……到底是哪裡?”
“唔,我也不知道算哪裡,在兩地交界線上出生的。”
陳姓軍官一愣,半天也沒鬧明白眼前的人究竟該歸屬哪一戶籍。正想問些別的確定身份,身後又飛馳而來一隊人馬,眾官兵見狀立刻齊跪於地,顯然是什麼大官。
“陳敬,什麼情況?”馬上的華服男子揹著陽光,藍沐冉一時看不清他容貌,只覺得聲音有些耳熟。
“啟稟王爺,此處攔住一條漁船,從裡面發現一人,下官推測當是被拐來的人口,正想詢問其身份差人送回家鄉。”
“讓你搜尋逆黨首領,管這些沒用——”一眼掃過被駕著的虛弱少年,馬上戎裝男子忽地止住話頭,語氣掩不住驚訝,“藍沐冉!”
哎?誰啊這是?
藍沐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