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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被罷了官,他從此心灰意冷,只潛心治學。
趙學正知道兩人的交情地,轉向姚山長笑問他地意思。
姚山長笑呵呵的搖頭道,“趙大人,你是管官學的,自當你來說。清源書院雖然現在是半個官辦,終究不如你的官學名正言順。再者,歸寧府前五名之中,有三個是我清源書院的學子,你叫我選誰?又不選誰?若齊大人說要選送三人,那老夫便大膽發話:三個都選我清源書院的生員!”
齊大人與趙學正都笑起來。
笑過之後,趙學正低頭思量片刻,道,“院試前十名中,我們歸寧府共佔兩名。一位是館陶縣生員胡知希,一位是本府生員林延壽。那胡知希已年過四旬,有家有室,實不是合適人選。林延壽今年方十九歲,年齡倒適合,生得也相貌堂堂,只是為人呆滯木訥,不善言辭……”
“林延壽可是方才來遲那人?”齊大人突然插話問道。
“是,正是他!”趙學正微愣之後,連忙點頭。齊大人臉上便顯出幾分不悅。趙學正看在眼中,便不知該如何往下說。
姚山長暗歎一聲,為官之人大多重面子好排場,林延壽偏偏這個時候又出岔子。不過即是自己學院中的,還是要替他分辨幾句,因笑道,“這個林延壽在我們書院是出了名的好讀書,人雖木訥,品性極好,必是讀書忘了時辰,這才來遲了!”
齊大人伸手取了茶杯,遞到嘴邊兒,笑了笑,“這等呆子到京城恐要鬧不少笑話。”
只這一句,姚山長便知齊大人主意已定,不會選林延壽。撥貢之事雖小,卻關乎歸寧府在外的聲名,關乎主治官員的名聲,以林延壽往日木訥呆腐的舉動,倒也可真能鬧出不少笑話來。況且去京城讀書,與林延壽而言也並非全是好事。
便轉向趙學正道,“本府第三名便是清源書院的汪顏善吧?”
趙學正點頭,“正是。此人年方十八歲,相貌堂堂,家境雖不甚富,卻也是愛學之人,姚山長是深知此人的,他撥貢入監如何?”
不待姚山長說話,齊大人又插問道,“可是去年我們歸寧府府試的案首?”
“是,正是!”趙學正連連點頭,“是齊大人親點的案首!先在府學讀了兩個月,因仰慕姚山長的清源書院,棄了府學投奔他而去。”
姚山長笑著搖頭,“那可不是我地書院。是歸寧府的書院!”
齊大人也笑,“是,我想起他來了。他的文章做得還甚甚可看,為何今年只得了院試第十一名?”
趙學正笑道,“府臺大人公務繁忙,想是不曉得新派的提學道是哪個吧?”
“是哪個?”齊大人微愣,“本府確實未曾去打聽。”
“是本朝最最有名的酸腐學道秦學道!”
“哦,原是他。”齊大人釋然,“本府依稀記得汪顏善的文章辭藻華麗,難怪他看不上。”
趙學正點頭,“是。府臺大人只看今日歸寧府的秀才中,有一半兒都是如他那般模樣。若換個學道來,林延壽如何能排院試前十?那汪顏善未必是第十一,做個院案首也是可能的。”
這話一出口,在場經歷過科考的官員均有感同身受的意味,真是時也運也!
眾人唏噓感嘆一會兒,仍回到正題上來,趙學正問道,“汪顏善撥貢進京入國子監,府臺大人意下如何?”
齊大人略沉思片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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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仲含四五人跟隨姚山長下山時,都認為只是逛書市,誰成想他還要赴知府大人的宴會。他們是沒有資格入室拜見知府大人,甚至宴席也沒他們的份兒。
這四五人草草在外面的小館子中用了午飯,除了那日與陸仲含因元時刻版一書起了短暫口角的陳尚英要去逛逛運河沿岸,其餘四人又回到酒樓後院的石亭子中,翻看各人在書市淘地書,坐等宴會結束。
“陸兄,趙兄,”陳尚英自外面大踏步走來,進了亭子,叫道,“噯,別看書了。我說一個趣事兒與你們聽聽!”
“什麼趣事兒,”趙君正好奇問道。
陳尚英往酒樓裡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方才我在外面閒逛,路過一個茶攤,那茶攤裡,正坐著兩個書生在那裡閒話,我初時沒注意,誰知竟聽到汪學兄的名字,便也買了碗茶,坐聽他們說些什麼。你猜我聽到了什麼?”
趙君正催他,“誰能猜到?有話快說!”
陳尚英擠到眾人中間兒,向他們招手,幾人只好圍將過來,唯有陸仲含仍端坐著看書。陳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