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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合在大掌中,關切詢問,“瑾兒,可覺哪裡不妥當?”
蘇瑾微笑搖頭,“我沒事,爹爹何時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蘇士貞看女兒神色如常,語調淡淡的,沒半點情緒波動,認為她受了太大的打擊,心如死灰,諸事看淡,心中更加惱怒,汪家可惡,這樣行事作賤他的寶貝女兒,這口氣兒他是咽不下去。可是,他又知女兒心中有那汪顏善,怕此時說不結親的話,又若她急火攻心,只好強強忍住,強扯出笑意來,與女兒閒話。
蘇瑾自從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對這親事便有了主張,當然是要退的。單憑那媒婆的話,便知這汪家顯然不是什麼好歸宿!
因而陪著蘇士貞說了幾句閒話之後,便將話頭扯到退親的事上來,“那汪家派來的媒婆可走了?奶孃最後是如何與她說的?”
常氏在一旁不知如何作答,按她猜測,小姐醒來定然會傷心流淚,卻沒想竟是一直這麼笑著,平靜得讓人心中沒底,摸不透她是如何想的。
囁囁了兩聲,便被蘇士貞打斷,他轉頭向蘇瑾道,“瑾兒心中是如何想的,先與爹爹說說。”
蘇瑾一頓不頓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自然是要退親的!”
蘇士貞微微一愣,“瑾兒說的可是心裡所想?”
蘇瑾重重點頭,“是真的!”
蘇士貞見她這般堅決,雖然心中仍有疑慮,臉上卻也露出喜色來,“瑾兒能這般想,爹爹便放心了。家中的事爹爹已盡知。那汪家退親,並非你不好。而是……唉,總而言之,那汪顏善不過略有才華,便如此目中無人,實在不是你的良配!”
蘇瑾一邊聽著他的話,腦中高速運轉著,將屬於本尊的記憶訊速調出來。
憑心而論,那汪顏善在本尊心中是極完美的存在:儀容俊逸,舉止端詳,言語溫雅,高高的個子,又是個讀書的學子。雖布衣舊衫,也難掩其儒雅氣韻。長相雖不說絕好,也是中等偏上的,這樣的人正是少女懷春的物件。況蘇瑾兒長得極其可人,私下自是沒少做才子佳人的美夢,那等甜蜜的美夢被突然打碎,傷心程度自然可想而知。
她有些同情原來的蘇瑾兒,可她不是蘇瑾兒。現在她有絕對的決定權,點頭附合,“是,爹爹說的是。即然如此,這親事我們就退了吧。不要與他們糾纏了!”
蘇士貞點了點頭。只是思及汪家,心氣不由又提了上來,臉色驟變,冷哼道,“雖然這親事我們要退,可也不容汪家這般作賤!你等著,你受的委屈,爹爹替你討回來!”
蘇瑾愣怔一下,在原來的記憶中,蘇士貞生性溫和,敦厚有餘,卻從不願與人主動起衝突。此時卻……由此可見他一片愛女之心。
心中不由一暖,但是也不願再與原來的舊人舊事有過多糾纏,伸手握著他的手,輕聲勸道,“爹爹且息怒,汪家著實可惡,不過這親事女兒也是心甘情願退的。萬不可在退親之事上與他們再有爭執,不然惹惱了他們,或說他們覺得理虧良心發現,反倒不退這親了,我們豈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士貞心中不由詫異。方才女兒初醒,只當她受了刺激心性略有變化,與往常有些許不同,倒未在意。此時卻覺出不一樣來。他一時盛怒,並未想到汪家會反手不再退婚。女兒按理應該更傷心才是,怎的心緒如此穩健?
蘇士貞眼中的疑惑明明白白的寫著,蘇瑾想不注意也難。不過,她與蘇瑾兒的個性實在相差太遠,做不到她那樣沉心於琴棋書畫兩耳不聞窗外之事,所以這個差異儘早會顯露出來,借汪家退親的契機倒也不錯,遭逢大變,心性大變,這等例子比比皆是,所以她並沒退縮,而是迎著蘇士貞的目光很淡定的回視過去,輕聲道,“爹爹不這麼認為麼?”。
蘇士貞霎那疑惑之後,便替蘇瑾找了藉口,連忙道,“瑾兒思慮得對。不過,親事要退,這口惡氣也要出!待爹爹想個法子好好懲治懲治那汪家!”話到最後已是又激憤起來。
常氏也恨恨的附合道,“是,老爺這話不錯。這口惡氣要出!當年那汪婆在夫人面前刻意壓低伏小,討夫人歡心,哄夫人做下這門親事兒。現在他們家日子才略好了些,那汪家三哥兒院試考試還沒結果,便嫌棄我們家的門戶來,實在可惡至極!”
蘇士貞因常氏的話在心中暗暗嘆息,這也怪他。汪家二老先前行事還好,到後來愈發粗鄙,凡事只看錢財,四鄰皆知,他也心中不喜。可又圖著這汪顏善是個讀書的學子,十分聰慧,人都說他是個有才的,有朝一日定然能進學做秀才中舉人考進士,光耀門楣。當時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