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股巡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針對蘇記這話,並非是真。從那邊偷配方,挖蘇記織工,到如何發賣,這些廣家都是知道,也是一手參與的。蘇家如何肯信?
廣老爺冷冷看了他一眼,重重一哼。沒言語。
廣大少爺卻明白了,這是丟卒保帥。微微點頭,轉身出了室內,張羅往蘇家送信兒。
大約在三月底,宋子言收到了他盼望已久的杭州來信。
將這封信拿在手中,邊看邊嘖嘖有聲,臉上的笑意,似暢然,似欣喜,又極似沒能參與其中的遺憾。信上這事,對他這位從商多年,自小學徒時起,就整日陷入鋪子經營日常瑣碎事務的人而言,確實極羨慕,極是後悔沒能參與其中。
畢竟,這樣的大事,一輩子或也不能碰到一次,何況,是親手在幕後操縱呢。這與一個以商為業的人而言,不但是在面對強敵時莫名的骨子裡隱隱的興奮感,也是從業多年曆程中一座可圈可點的豐碑。
將來年老退回家鄉頤養天年之時,面對眾多後輩晚生,也可做為炫耀地談資,想想那時,該何等地傲然?如今,這碑上沒自己的名字,怎能不叫人真遺憾吶?
張荀和阮大見他拿著信嘖嘖有聲,不時在底下對目光,這究竟是寫了什麼,大掌櫃看起來,似是高興,又不甚高興,莫不杭州那邊兒進行得不順?
見宋子言靠著高高的椅子背,舉著信不時嘖嘖地,有滋有味兒地品匝,張荀忍不住道,“大掌櫃,小姐來信說了什麼?那邊的事情可怎麼樣呢?”
自去年冬上始,這事兒初始時,張荀就是知道的。做為為數不多,且和蘇家融為一體的知情人之一,掛心這麼久,怎能不急切,不關心?
宋子言將舉在手中多時的信紙放下來,臉上那抹嚮往地笑意,讓他看起來,如身在此處,心已飛向不知名地他鄉,“諾,看看吧,準備好收盛記的坊子嘍”
說著起身把信塞給張荀,自己晃著身子就出了議事廳。
將一腳邁進四月裡,邊塞忻州也顯露出春的模樣,新綠樹葉幾乎在一夜之間撲稜開來,在地上面投下斑駁光景。一年之計始於春,冬的蕭瑟過後,春日的一切都是新鮮地,新鮮的讓人的心情沒來由地晴空萬里,高遠豁達。
宋子言立在廊子底下頓了片刻,又晃著身子下了臺階,悠哉悠哉地往院外走去。那腳步一晃三顛,得意致極。
“哎,大掌櫃。”張荀快速看過信,喜得一蹦跳起來,轉身要找宋子言商議下頭的事兒,卻院門口處只餘下自得地背景,一閃,就隱到牆後面去了。
張荀抓抓頭回屋裡,將信遞給阮大,再回頭往院子門口,除了綠樹春花的濃翠明妍,只餘一地融融*光,安寧詳和,疑惑,“大掌櫃這是往哪兒去啊。”
宋子言去的地方,張荀確實沒想到,他原本想或是坊子裡瞧瞧?或是去鋪子裡轉轉,又或到街上看成群的商隊,不過是散散步,順便想想小姐信中說的事兒,如何做。
卻不想他徑直去了盛記坊子。
立在人家坊子大門對面的一棵高大古槐樹下,笑眯眯地,又意味深長地看。只是看而已,並沒進一步的動作。
只是看的這時候比較長,一直那麼笑眯眯地,象是欣賞某一個即將納入囊中地心愛之物一般。
自他來到秀容縣,折騰出那麼一個給織工配身股地方案,這整個忻州府,整個秀容縣,認得他的人已是極多,何況他又不似那等中規中距的大掌櫃,整日家只知操持自家鋪子裡的事兒,大門都不得出的。
這人整日吊兒郎當的滿城跑,茶樓裡聽閒話兒,路上看熱鬧,牲畜交易場,沒他不去的。
其間還多次來盛記門口晃悠。因而在盛記門口守門的二人,也都認得他。
因見他笑得奇怪,卻沒進一步動作,不由都十分不解,守門的二人終於不淡定了,對了個眼兒,其中一人匆匆往裡頭去。
從大門開合處的縫隙往裡瞧,那寬敞青磚鋪地的大院子裡,原本該是忙碌致極,最起碼蘇記如今就是,那麼多的羊毛要翻曬,要軟化,要染色……那許多工序要做,怎能沒人呢?
看人家盛記就是沒有
宋子言呵呵地笑起來,手中一把沉香蘇扇唰地開啟,漫條斯理地晃著,配著那笑眯眯的神情,叫餘下這位守門地人,極是著惱。
前一人去了不多時,領出一個身著寶藍長衫地公子哥。眼眸細長,面色微沉,看到宋子言的模樣,冷哼一聲。
“哈,盛兄。”宋子言手中摺扇拍的一合,聲音格外親熱殷勤,晃著身子上前,“好久不見,盛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