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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父子二人悶了半晌,廣少爺道,“不若去找找尚家,問他可知內情。”原先尚家和廣記也是因生意上略有交情。
因初時,與蘇記商談各府設分號時,蘇瑾把繁華甲天下的蘇杭二府給了楊記。因海運而格外熱鬧的松江府又給了朱家。他是隻得幾個小地方,便心生不滿,後知廣記也做這等生意,他是有錢就要掙地,又不滿意蘇家,哪裡管得許多,兩家遂一拍即合。就有了後面的事兒。
“罷,去尋他吧。”盛怒過後,廣老爺也知,這事還要緩著來。誰讓人家如今扣了他家的命門?
次日一早,深受打擊的廣家父子就去了尚家。
這位尚老爺此時也正不得主意。蘇家的事兒他是聽說了。猶其是朱老太爺當街打人,鬧著要廣記收當,這本就是不尋常地事,隱隱覺得事情壞了。
差人悄悄去松江府問,帶回來的信卻說,朱大少爺說了,他不曾和蘇家說什麼毯子的事兒。心中雖稍安,卻仍是驚疑不定。
突聽廣老爺一行來了,正如棉堆兒滾進幾顆火星子,生怕叫人瞧見,嘴風一吹,就大火燒了自家。慌不迭的叫把人迎進來,猶心虛地叫人去看看,可有人瞧見。
廣老爺見他避自家如避火,如避洪水猛獸,心中惱怒不已,沉臉坐在廳裡不語。
尚老爺又怕得罪他狠了,只得賠著笑臉兒,“廣兄今兒怎的突然來了?”
廣大少爺、三少爺將他方才那行徑瞧在眼中,頗是不快。廣三少爺就哼道,“尚老爺似是不歡迎我們來?”
尚老爺忙賠笑道,“賢侄說哪裡話。怎能不歡迎呢。”話雖這樣說,臉上的笑意卻寡淡勉強得很。
廣大少爺看了廣老爺一眼,向尚老爺道,“我們來是有事,閒話也莫敘。只問尚老爺可知蘇家和我家鬧地事?還有,有哪家和他家關係密切?”
尚老爺也只得收了客套,苦笑道,“你們兩家的事我卻是聽得一些。正在家裡納悶呢,幾位就來了。若說誰家和他家關係密切,當初買券子時,您不是一一查訪了嗎?”
“這我們知道。知他家有朱家,陸家,還有徽州府的程家幫襯。卻不知是哪個在背後幫著他家做局”
尚老爺還只當是表面上朱家和蘇家頂頭的事。剛說了幾句話,廣大少爺就把廣記連著幾個月,遭人惡意抽銀子的事兒。
尚老爺大驚失色,說話也利索了,“這,這,這是真的?”
但凡沒得法子,生意人誰肯把自家真實底細透給外人?廣老爺也是被逼無奈,不得已。因就微微點頭,“尚兄在杭州府比我們人面熟些。都與我們說說,我們好想法子應對。”
尚老爺倒及一口涼氣,驚疑半晌,方苦笑道,“若說他家,相熟的人家倒也多。楊記,原不過點頭生意之交,那蘇小姐卻會做人,把這家攏得和自家親戚一樣。還有歸寧府來的丁氏,原也是舊相識,蘇府和他家的關係說與朱府相當,也不為過。哦,對了,還有寧波孫家,我聽說兩家早先也有生意往來。還有閔家,這家倒奇怪,雖與蘇家不常往來,自旁人口中聽說,兩家關係實際上倒也不錯……”
尚老爺林林總總說出一大串名字來,叫廣老爺和廣大少爺目瞪口呆。這些人家,除了丁府他們沒怎麼聽過,哪一家不是家資雄厚的?
由此可見那蘇士貞說什麼缺銀子擴坊子的話,確是一派胡言,偏廣老爺自認做生意謹慎,竟叫他們哄得信了
當然說是叫蘇士貞哄他也不對,還是他自己個兒,想吞了蘇記,貪心有不足……
廣大少爺沉默半晌,往深裡想,是哪家兒幫蘇記呢?按財力都有可能。或是蘇記借來的銀子,自己下的手,如此一家一家地想過,毫無頭緒。
嘆息搖頭。
尚老爺只關心他自己在意的,等幾人緩了神色,便賠笑問道,“廣兄,以你看來,蘇家可是為了毯子的事兒?”
廣老爺如今也確認是因這事,不然蘇家為何無緣無故地要和他家頂頭,要做這麼一個大局,讓他們入?
就微微點了頭。
尚老爺頭上一暈,就癱坐在椅子上,再想上次去和蘇家小姐探訊息時,蘇家小姐穩得不能再穩的神色,緩得不能再緩的話兒,生生叫人半點破綻瞧不出來。
尚才三月的天,在陰涼的室內,頭上就冒出一層的細汗。
拿袖子沾沾額頭,有氣無力的道,“廣老爺,事到如今,不如去和蘇家當面說清楚?”
“說清楚?說什麼?說我廣記挖蘇記牆角?”廣老爺反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