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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叫常氏代她去陸三夫人那裡說一聲,她自換衣裳準備往丁府去,一邊想,也不知明月繁星有沒和丁氏說什麼,見了自己會不會又要擰耳朵……
不一時常氏回來,笑說道,“老夫人說,叫少奶奶自去,小少爺在那裡極乖,不要掛心地。”
蘇瑾其實有些不好意,但也沒辦法,事情壓頂,一時半刻的也尋不著人幫她往外跑。原先這事總要了一了,日後再說這邊生意誰掌管的事。
換好衣裳,帶常氏一行出來,果見曹掌櫃坐了馬車在陸府門口等候。
蘇瑾出來笑道,“丁姨如今愈發會使人了,倒叫您來傳話兒。”
曹掌櫃呵呵一笑,“卻不是專程來傳的,是要往那別院接那婦人來,順道來和陸夫人說一聲。”
蘇瑾曉得盛凌風的娘早幾日前就到了杭州,只是丁氏卻不見她,也不理會她,只叫人安置到她在城北角一處小偏院裡,專等廣家自忻州回來,帶那盛凌風到了杭州再說。
便問他,“廣家的人自忻州回來了?”
曹掌櫃含笑點頭,“回來了,昨兒往我們府上送信兒,道是今兒要帶那姓盛的一道兒過去,叫我們夫人發落。”
蘇瑾微微點頭,不再多問,剛要上車,突然想起一事,笑問他,“我爹爹那裡想必你也去知會過了罷?”這事與他家生意相關,按理蘇士貞是應該去地。
曹掌櫃笑呵呵地點頭,“已去過了,蘇老爺怕是比您早到。”言罷,就告辭,往城北去了。
蘇瑾上了馬車,和常氏笑道,“今兒卻不知,我爹爹見了丁姨如何。”
梁富貴在蘇府聽得那翁婿二人說的那樣可笑的話,忍不住跑到這邊和常氏說,常氏自然也與蘇瑾說了,二人在屋裡好生笑了一場,今兒若是蘇士貞去,確實倒有些可瞧的。
忍不住笑起來。
二人一路悄說著閒話,拐到往丁氏家去的那條路上,只見她家那條路上,離府門大約三四十步的地方,有一輛紅漆馬車,靜靜停在路邊兒,似是在等人。
蘇瑾不免好奇地望了兩眼,只覺眼熟,等將到跟前時,恍然大悟,這是不自家的馬車麼?不對,應該說是蘇士貞的馬車。
揚聲喊,“爹爹?”
一聲過後,車簾挑起,果然是蘇士貞。
“爹爹早來了怎麼不進去,在這裡做什麼?”蘇瑾強忍著笑問,到底眼中的笑意掩不住,叫蘇士貞赫然瞪她一眼,放了車簾,“我與你一道兒進去。”
說著前著的車就先走了,蘇瑾縮回車中,憋不住,笑得前附後仰。
常氏也忍不住笑,卻又推她,“小姐莫只顧樂,大事要緊,笑得老爺臊了,正事不說倒跑了,如何是好。”
蘇瑾憋著笑,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知道了。”一邊拿帕子擦眼角笑出的淚花兒。
馬車進了二門兒,父女二人下了車,丁府的王管家迎出來,不知是知道了什麼,還是怎的,也是一張笑得格外意味深長的模樣,看著蘇士貞,甚是殷勤地將人往裡讓。
蘇士貞只管低了頭,不瞧眾人,大步跟著往裡走。
廣家的人比他們先到,此時已在議事院的左偏廳裡坐了,看外頭丫頭僕婦正忙活著在正廳擺茶倒水,想來,丁氏還沒自裡頭出來,蘇瑾不想和他們早早的就說什麼,自拉了蘇士貞往右偏廳去坐。
不一時,明月繁星擁著丁氏自後出來,先到了右偏廳裡,蘇士貞原本就低著的頭,聽見有人進了廳,愈發的低了。
倒是丁氏神色大方,向二人款款地笑,“今兒雖是說與我相干的事兒,那廣家拿了人來,說要與我個交待,我想,這又事關你們,自然也要請你們來。”
蘇士貞悶頭只看地面,連連點頭稱是。
蘇瑾看她爹那副赫然模樣,心中好笑,又不敢笑,再看丁氏一副公事公辦地模樣,也不曉得她到底如何想的,遂就換了副說正事的神色,點頭,“丁姨這樣想卻是對的,如今咱們兩家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要合力治這個作怪的東西。”
明月繁星聽她這話頭似有要往歪處扯的意思,都低頭抿嘴笑,旁人不知夫人的心裡是如何想的,她們卻是知道些。不然,如何會磨蹭到這個時候才出來。
丁氏斜瞪了蘇瑾一眼,笑微微地,緩慢慢地端起杯子,輕呷一口茶,放到桌上,款款地向蘇瑾笑,“說到治作怪的東西,瑾兒,你可知我還有些手段沒使出來呢。”
這話意有所指,含意深長,蘇瑾本能地打個激靈,趕忙起身往外頭瞧了一眼,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