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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滑下梯子,氣鼓鼓地要去找人,蘇瑾趕忙攔著她,又叫林寡婦,“林大娘,下來罷。林大哥是什麼樣的人,旁人不清楚,咱們還不清楚?”
“……這人吶,可不是人家咒一咒就能壞事地。自己個兒用功,自已個兒身正,旁人說破嘴又有什麼用?不象有些人,整日只會吃酒賭錢逛窯子,這樣的人就是天天燒香,在菩薩跟前兒磕破頭,菩薩也是不瞧一眼的。快莫理那些人了”
林寡婦聽這話頗合心,指著汪婆陳氏哼笑,“這話兒倒是,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功夫用得深,鐵杵磨作繡花針。我家壽兒見天用功苦讀,我不信他不中。你家那死兒子,天天灌黃湯,我不信就他那樣也能得進士等老孃明年開春再來瞧你家的笑話”
說著氣鼓鼓地下了梯子,猶氣憤擔心不已,又往門口瞧,“我家壽兒怎的還沒信兒來呢。”
蘇瑾一邊笑安慰掌珠,又叫她,“林大娘放寬心,這人世間的道理就是:有志者事竟成。用功地人,自然會成事地,你莫擔心了。走,我們去常嬸嬸院裡說話兒吃酒,解解悶兒。”
林寡婦擔憂得很,生怕又和上一屆,還是沒中。藉著吃酒,又吃得大醉,嘴裡猶嘟嘟噥噥地說什麼,若不中,等來家看老孃叫你吃一頓好打之類的話,叫丫頭們扶了睡去。
蘇瑾失笑了一場,看看常夫人和掌珠,寬慰她們,“莫擔心,林大哥的才學也算好的。山東雖一屆的名額少,但參考的人也少。這一算,比著杭州這邊,能中的比例還大些呢。”
寬慰了一回,見常夫人和掌珠仍是不甚開懷,就忙拿別的話問掌珠,“那家人不是早吵嚷著要走,怎的還不走?”
“哼”掌珠重重一哼,氣鼓鼓的說道,“那家的兒子因吃酒又遇上個什麼有錢人家,說是那人有什麼遠親,正在京裡做官,真正是個實權地人物。若要中進士,只他一句話兒就成。這不,他們又不走了,專討好那人,那家的兒子整日出去陪人吃酒玩樂呢。”
蘇瑾笑了,“這話他們也信?不知是什麼樣的大官,敢誇這樣的海口,一句話就能叫人高中進士。難道不知兩個詞兒,一個叫作‘舞弊’,一個叫‘騙子’麼?”
掌珠登時來了精神,“這麼說,那人是騙子嘍?”
蘇瑾搖頭,“騙不騙的,我不知道。反正這種歪門邪道,若是好走,天底下那麼多有錢的人家,怎沒見旁人拿錢去買?就他汪家有銀子麼?”
“對對對,正是這樣”掌珠被汪婆陳氏氣狠了,這會子自然巴不得他家遇著就是騙子,被騙個精光,才解氣。
在常家坐了半晌,和常夫人說笑一陣子,蘇瑾回家,和陸仲晗說起這邊的事兒來,陸仲晗連連搖頭,人到這份兒上,卻是讓人不知說什麼才好。
期盼中又過了七八日,陸府的院門兒被人拍得“砰砰”山響,小廝一開了門,就見衝進一人來,興奮地向他道,“告訴你們家少奶奶,我家姑爺中了還是高高的中了呢,第二名,第二名”
陸府守門地小廝被他這癲狂模樣嚇了一跳,忙笑道,“高興糊塗了。你家姑爺是哪個?”
“林姑爺,常家的林姑爺”來人笑匆匆地補了一句,跳上馬車就走,“我還要去蘇老爺那裡報信兒呢。”
陸府地人這才明白,原是他家,因陸仲晗和趙陳二人在前院的書房裡說話兒,一人跑內院去回,一人就到書房去說。
趙陳二人一聽此事,喜得忙站起來,問他,“常家那姑爺可回來了?”
小廝一怔,搖頭笑,“報信的人歡喜糊塗了。沒來及說就跑了。”
“管他來沒來家,先去賀一賀”趙君正拉了二人就往外走。
蘇瑾得了信兒,也忙忙的自內室出來,正好和三人在前院會合,幾人見面笑了一場,二話不說,上了馬車往常家去。
“這下林大娘的腰桿兒挺得可就更直了。”路上,蘇瑾想到那日林寡婦和汪婆陳氏的爭吵,忍不住感嘆地笑。
陸仲晗也為林延壽高興。和坐在外頭的趙陳二人不時說著林延壽在歸寧府如何如何的往事。
一時到了常家所在的米巷,遠遠就聽見噼裡啪啦的炮竹聲,一股股吉慶地青煙在常家門口騰空而起,原本安靜的巷子裡,圍了不少人,那常家的下人正在與圍觀地人散喜錢兒。
得了錢地,散錢兒地,無不喜笑顏開。
蘇瑾幾人到了門前,老侯管家趕忙上前迎著,聽說有林延壽原先在歸寧府地同窗來賀,更是殷勤地往裡讓,邊向裡頭喊,“快叫姑爺來,叫姑爺出來,他地同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