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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的時候,莊仕佑也是一腔熱血。
近二十年的生活,讓他變得萬分現實。
軍人理應保家衛國,但是對某些人來說,參軍服役不過是一種謀生手段,
這種人,並不少見!
在渡輪上,莊仕佑認識了一批跟他差不多的軍官。與他一樣,這些上尉與少校都拖家帶口,半數以上是獨子,部分軍官的配偶也是獨女,孩子小的兩三歲、大的十來歲,這些軍官在家裡的地位也不可替代!
一個人,就等於一個家。
與莊仕佑一樣,大部分軍官都不想打仗,更不想上前線。
航渡的幾個小時,莊仕佑與同艙的三個上尉都喝醉了。如果不是舷窗太小、又不準上露天甲板,加上下船後才配發個人武器,恐怕四個喝得醉醺醺的、對未來不抱任何希望的上尉軍官都無法活著到達目的地。
因為出問題的人太多,所以莊仕佑他們沒有受到懲罰。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位於龜山鎮的連部,見到的也是一群陌生面孔。
在新兵營服役的最大好處就是不怕與陌生人打交道。
僅僅兩天,莊仕佑就搞清楚了兩個問題。一是連裡的絕大部分官兵與他一樣,都是在幾天前上島。二是三排排長絕對不好惹,他不但是連裡少有的的老兵之一,還很有背景,軍部的上尉參謀都跟他稱兄道弟!
這兩點認識,讓莊仕佑很快就掌握了大局。
雖然在外人面前,莊仕佑沒有改掉十多年養成的習慣,對連裡任何人都指手畫腳,總是看別人不順眼,但是在私底下,莊仕佑很有分寸,對那兩個從其他團調來的排長總是不冷不熱,對三排排長葉振邦卻格外上心、也格外客氣。
當然,所謂的“客氣”,也就是在用詞上溫柔一點,不帶把子而已。
葉振邦不是油鹽不進的四季豆,自然不知道莊仕佑對他格外倚重。不管怎麼說,他才是九連的元老。
“大致情況就是如此,大家有什麼看法?”
莊仕佑說完,故意朝葉振邦看了過去。
葉振邦裝著沉思,低頭避開了連長的目光。
雖然莊仕佑是一連之長,但是上了戰場,他那種只會紙上談兵、百米半身靶成績上不了五十環的軍官連個屁都不是。要想活命,出了靠排裡的兄弟,只能指望其他排,所以葉振邦無論如何也不會替莊仕佑出頭。
更重要的是,莊仕佑給出的參考條件太少,讓葉振邦沒辦法接嘴。
花了大半天,上尉連長只從團部帶回一條訊息,準確的說是一條命令:九連負責守衛桃園到臺北主幹道在龜山鎮的這一段。
不管是上面沒有交代清楚,還是莊仕佑沒有聽清楚,這是一道模稜兩可的命令。
“三排長,你怎麼看?”
莊仕佑開口點名,其他兩個排長與參加連部會議的班長都朝葉振邦看了過來,讓他想避都避不了。
葉振邦咬了咬牙,問道:“只是讓我們守衛主幹道,沒別的任務?”
“暫時沒別的任務。”
暫時!?葉振邦在心裡打了個問號,見到莊仕佑的尷尬樣子,不好再揭連長傷疤,轉口說道:“既然守衛公路,就得部署防禦陣地。”
“對,對,對!得部署防禦陣地。”
見到莊仕佑這麼積極,葉振邦沒再說下去。
這下,上尉連長差點急出汗來,連連向葉振邦遞眼神。
見此情形,葉振邦才上前兩步,從莊仕佑手上接過指揮棒。
將長不過四十公分、重不過二兩的小木棍交出去的時候,莊仕佑像卸下千斤重擔,不但長出口氣,才趁眾人把目光轉向葉振邦,迅速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
“從坑底村到龜山鎮,公路線長七公里,直線距離都超過五公里,用一個連守住這麼長的戰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葉振邦看了眼有點走神的莊仕佑,暗自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個人理解,團部的意思是讓我們盯住公路兩端。”
其他兩個排長點了點頭,表示支援葉振邦的判斷。
“要在以往,守住兩個點不算難事,可是現在的九連不是以前的九連。這幾天下來,大家對新兵有了全面認識。雖然與其他部隊相比,補充給我們連的新兵還算不錯,但是與老兵根本沒法比。”
“那就得有所側重。”莊仕佑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葉振邦笑了笑,說道:“憑我們現在的兵力,最多守住一個點,一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