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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火力協調員說完,葉振邦丟下了麥克風,收好攝像機,提著步槍從那棟借來藏身的半塌房屋裡衝了出來。
葉振邦沒有把陶安康的叮囑拋到腦後。
第一輪轟炸主要使用對付輕型裝甲車輛與暴露人員的多用途集束炸彈,以及少量對付主戰坦克的重磅炸彈。
轟炸結果很明顯,摧毀了臺軍大部分坦克戰車與運輸車輛,卻沒達到絕殺程度。
戰場上肯定有不少躲過了轟炸、倖存下來的臺軍官兵,這些臺軍官兵肯定會湧入臺中港,成為空降兵攻佔臺中港的阻礙。保險起見,空軍肯定會抓緊時間發動第二輪轟炸。因為不知道外圍臺軍會不會分批撤回港區,所以空軍出動了好幾支轟炸機群,在西邊的海峽上空待命。
對付零星分佈在較大範圍內的人員,最理想的武器就是溫壓彈!
去年的實彈演習中,葉振邦親眼見識過fbc-1“飛豹”式戰鬥轟炸機投下的五百公斤級溫壓彈的威力。即便在完全平坦的靶場上,五百公斤重的溫壓彈也很在方圓一百五十米的範圍內產生能夠融化鋼鐵的高溫。在這個範圍內被炸死還算幸運,二次爆炸形成的高壓能將距離爆點五百米範圍內的空氣全部吹走,以持續燃燒的方式耗盡這一範圍內的氧氣。正常人缺氧三分鐘後就將窒息,五分鐘後就將腦死亡。
這也正是陶安康提醒葉振邦呆在五百米外的原因。
“轟炸馬上到達”的意思就是轟炸機已經投下炸彈!
重達五百公斤的溫壓彈只能是炸彈,不可能做成導彈,因為空軍大部分導彈戰鬥部都沒有五百公斤,而且用昂貴的導彈對付零星分佈的軍事人員,也明顯背離了“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
炸彈的話,意味著射程近,投下後很快就會落地爆炸。
準確的說,溫壓彈不會落到地面上爆炸,會在五十到一百五十米的高度上引爆,將儲存在密封彈體內的二元燃燒劑散佈到空中,讓燃燒劑充分混合,再進行二次引爆,從而將溫壓彈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
兩次引爆的間隔時間由環境決定,在幾百毫秒到幾秒之間。
葉振邦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也就不知道能不能跑出溫壓彈的殺傷範圍。
衝出隱蔽點,葉振邦才悲觀的發現,周圍根本沒有池塘、河流與渠道,甚至連一個面積大點的水坑都沒有。
就算陶安康教的“保命**”管用,也得找到一處能夠把人淹沒的池塘。
聽到空中傳來的驚雷聲,葉振邦抬頭看了一眼,把目光轉向了停在前面房屋旁邊的那輛罐車。
是油罐車,還是灑水車?
低沉的爆炸聲從天頂方向傳來,沒有出現明亮的爆炸閃光。
溫壓彈的一次爆炸高度在一百米以上,殺傷範圍沒有五百米都有四百米。把一次引爆高度設得高一點,還能避免燃燒劑在混合時被地面的明火引燃,從而使溫壓彈的殺傷效果受到影響。
葉振邦沒有回頭張望,因為他知道,空軍根本不會在乎一個空降兵中士的死活!
溫壓彈沒有落到公路正上方,偏了上百米,而且正好偏向葉振邦這邊。
這表明轟炸機投下的是沒有制導裝置的溫壓彈,而且在數千米的中高空投彈。
不為溫壓彈安裝制導裝置還能理解,面殺傷武器沒有必要安裝昂貴的制導裝置。
可是在由地面人員引導轟炸的情況下,在中高空投擲非制導的大範圍殺傷彈藥,絕對是非常不負責的做法。
哪怕這麼做是為了保護飛行員。
飛行員的性命就比空降兵值錢嗎?
如果有閒暇,或者已經認命的話,葉振邦會考慮這個問題,甚至會想到詹伯雄少校手下那名為了營救兩名飛行員而被子彈打斷脖子,就算活下來,下半輩子也得靠別人照顧的特種兵。
可惜的是,葉振邦沒有閒暇,也不打算認命。
較高的引爆高度,為空降兵中士留下了掙扎的機會。
因為實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也沒有時間讓他思考,所以葉振邦管不了那輛罐車裡裝的是油還是水,以平常根本達不到的速度衝了過去,飛身躍上罐車,在二次爆炸發生的瞬間拉開了車罐頂部的蓋子。
夜空被烈焰照亮的瞬間,葉振邦深吸了口氣。
雖然嗅到了空氣中的汽油味,但是在大腦做出反應之前,葉振邦已經跳起,鑽進了車罐。
“砰”的一聲,爆炸產生的氣浪將鑄鐵製成的蓋子嚴嚴實實的壓在了車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