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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點與年齡不符的冷嘲來,嗤笑道,“說不定我如今長得比他高了,他該叫我哥哥才是。”
郭芙不理會他小小孩童彆扭的自尊心,只帶著笑牽著他手走到前院。
白塔中並無多少僕人守衛,畢竟這位西域賢者已是西域第一高手,實不必有人保護,且他性喜安靜,除了弟子之外,只有幾個白衣女侍,皆是一應的純潔無垢之人。郭芙走到前院時發現院中果然並無多少人,畢竟賢者的白塔並非人人都敢隨意進出。
郭芙走進來之時醒目之至,她一身紅衣若火,一雙明目顧盼流波,雖是面罩紅紗,但身形窈窕,肌膚雪白,一看就是一絕色佳人,是以院中皆抱以詫異的目光看來,但也只是一瞥,便將目光看向院中。
畢勒格仍是一身樸素至極的粗布白袍,白髮白鬚,面容帶著溫和慈祥的笑,甚至一雙眼仍是不染塵埃,只是比起五年之前,顯得蒼老一些。
郭芙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複雜,畢竟當初開始之時,這位老人極得她的尊敬,卻不想後來偏生髮生那般的事情。
她想起那天他蒼涼寂寞的歌聲,心中更是一堵。
此時白塔前鋪著一張草蓆,他盤膝而坐,一雙枯瘦的手搭在膝上,自然而愜意。
他的對面站著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那男子尚有些未褪去的少年清稚之氣,黑髮如墨,臉型削長,深目湛然,他很瘦,愈加顯得四肢修長,背上揹著一架琴,手中捧著一把劍,雖看著不過十八九年紀,卻已是錚錚風骨,氣質不凡。
郭芙正奇西域何時又有此般人物,卻聽那白衣男子道,“昔日我師與賢者曾有一晤之緣,嘆其琴、劍、棋皆輸於賢者手下,今日吾雖不才,但師尊過世,我便代師來赴這十年之約。”
畢勒格嘆道,“昔日舒兄敗於我手下,當即斷琴折劍,只道再不以此為傲,我不想如此妙人當真棄了琴棋劍,是以出言相激,定下這十年之約,卻不想舒兄反倒比我這老朽之軀去得早了。”
那白衣男子默然半晌道,“師尊回了崑崙山後,卻數日之間鬚髮皆白,從此痴心於琴棋劍,再不理俗世,身體卻一日差過一日,不出幾年便過世了。”他卸下背上瑤琴,亦坐於青石板地上,將琴置於膝上,道,“請!”竟是不說一詞,徑自要開始挑戰了。
畢勒格向一旁白衣侍女道,“取我的琴來,卻不知這位小朋友姓誰名誰?”
“吾名何足道。”那青年道。
郭芙微微蹙起眉來,何足道、何足道,怎麼有點耳熟呢——
神鵰中似乎沒有這個人吧?
她如何也想不起這人究竟是誰也就不再想了,卻不曾預料到在她之前還有人來砸這老頭子的場子,真是暢快,若有機會,便幫幫這人也無妨。
郭芙身邊的清勒格一雙眼卻是盯著那白袍老人不語。
何足道的琴是把好琴,他顯然是識琴之人,見那侍女拿出的一把瑤琴色澤明亮,顯是簇新的,便知不是什麼名琴,只是一把普通的琴罷了。
畢勒格道,“琴棋書畫此等在我心中本是風雅之物,原不曾想過要尋把名琴來附庸風雅。”
何足道撫過自己那把古琴的琴身道,“雖是如此,但天下俗人何其多,我卻不忍那些名琴都落在那些俗人手中。”
郭芙聞言一笑,這人性格倒也是清傲的很,許是和外公能合得來的那種人。
畢勒格只伸出一手來示意,何足道修長指尖在琴上劃過,只問一道流水般的樂聲,極為悅耳動聽。他有膽量孤身前來挑戰畢勒格,自是有些底氣的。此時崑崙一派中,他已是出類拔萃,此時的崑崙掌門青靈子是他的師叔,只劍道上勝他一籌,但論琴棋卻是遠遠不如。那劍道還是因何足道年紀尚輕,功力尚淺罷了,若論悟性資質,青靈子是遠不如他的。
何足道彈一曲《高山流水》,此曲為古曲,只需學琴之人便知此曲,郭芙幼時隨黃蓉學琴,後隨黃藥師學簫,於樂理也是頗有見地,但聞他這曲高山巍巍之雄渾,江河流水之浩蕩,極具氣勢,他彈琴之時雙目微閉,指法舉重若輕,極為嫻熟輕巧,若無十年苦功絕不能成,且最為出眾的是他的曲中意境,在郭芙所見年輕一輩中,唯有程英在樂上資質能與之相比。
何足道一曲既終,畢勒格歎服道,“小朋友如此年紀於琴上有如此造詣,實為不凡,已高出舒兄太多。”他將那琴橫於膝上,方自試音,手指一撥,琴絃即斷!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畢勒格在忽牙思聲望極盛,此次何足道前來挑戰,眾人並未如何放在心上,數十年間,來挑戰畢勒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