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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格自小懂事,倒是不曾費什麼心。”
言罷一家四口往門口走去,被郭芙牽著的清勒格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委頓在地的老人,眼眸清冷,倒絲毫不曾在意到那個一臉震驚的小胖子偷偷看過來的眼神。
而那些蒙古武士,沒有一個敢上前攔住郭芙,雖然她是重傷畢勒格的兇手。
畢勒格看著他們遠去的和諧身影,咳了幾聲,深黑色的血跡沾在雪白的粗布袍子上,格外顯眼,他臉上現出深深的疲憊,似是瞬間老了許多,蒼老不堪,不過是一個行將枯骨的老人罷了。
他捂住胸口,知郭芙那掌實已傷了他的心脈,以他的年紀來說,這麼重的傷幾是不可承受的,他緩緩站起身來,感覺渾身四肢百骸裡傳遞開的劇痛,深深吸了口氣,一抬眼便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門口,眼神一如既往的純淨無垢。
“雅利安,你回來啦。”他道。
雅利安卻只是歪著頭看看他,“老師,伯顏讓我去找十一,你還在生雅利安的氣麼?”
畢勒格緩緩搖了搖頭,嘆氣道,“罷了,你願做什麼就做什麼罷,去找十一也好。”他轉身進了白塔,對一旁扶著她的侍女道,“閉塔,從今日起,再不見客。”
也無需見客,他早已眾叛親離,伯顏雖不曾說,他寥寥的幾個弟子已被他一一使計遣遠,就連原本最為依賴他的雅利安也是一般。
這世上,原也沒什麼再讓他留戀的了,他如今只是孤零零的一個可憐老人。
他皺著眉咳了幾聲——許也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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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忽牙思伯顏仍住在左千戶府,府中一草一木皆如往昔,屋中擺設也是一般,郭芙細細看著,心中莫名有些酸楚,伯顏撫著書房中桌上的宣紙筆洗,笑道,“這原還是你在的時候寫的字。”
郭芙走上前去,見那紙上墨跡早已陳舊,卻清晰如昨。她方才走去,伯顏已是摟住她的腰,郭芙面上一紅,伯顏在她耳邊道,“你這幾年都是作這維吾爾的裝扮麼?”
“那山下的鎮子住的皆是維吾爾的村民,是以——”
伯顏緩緩替她揭下面上的紅紗,看著郭芙嬌豔若玫瑰的面容,修長指尖撫過郭芙柳葉般的眉,停在她形狀優美的紅唇上,低笑道,“這樣也好,至少,旁人都看不到你的面容,只屬於我。”他的呼吸炙熱,讓郭芙的心也是一陣亂,“你——”方才張口,他已是深深吻了上來。
五年未見,相思早已成災。他一心將所有的思緒都放在朝堂政務上,唯有予郭芙寫信之時,才允許自己的思念情潮微微傾瀉一角,如今,她終於是回來了。
書房的軟榻上,伯顏在她的耳邊道,“曾想著要不要去天山把你抓回來,但又知道你的驕傲,阿芙,我有時候冀望著你能多倚靠我一點,但又知道若是那樣的女子,便不是我的阿芙了,我恨你的驕傲,卻又愛你的驕傲——”
郭芙歉然地撫著他清矍俊朗的眉眼,“伯顏,抱歉。”手臂摟住這個男人的脖頸,輕笑道,“不過,談了幾年戀愛再結婚才是正常的,不過五年罷了,今後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伯顏挑起眉,似是對郭芙那些個新潮的言語已是習慣了,畢竟這個古靈精怪的女人給自己寫的信若是旁人看了,指不定根本看不懂她那些個奇怪的語言,但偏生他喜歡——喜歡她那些比起旁的女子更為大膽和坦蕩的字句。
“阿芙,你道這男女之事是‘妖精打架’,但除了你,可不許看上旁的妖精,但如今你回來了,我可絕不會放過你了。”
郭芙嫵媚一笑,如今的她已是完全褪去了少女的稚氣清純,緩緩綻放出屬於女人的絕豔光彩來,但她的紅紗只有面前的男人有權揭下,只有他。
雖然選擇了伯顏她或許走的路要坎坷一些,比起那些中原武林的年輕俠士,比如大小武,又或者其他,她非是嫁不到好人,從此過得無憂無慮,養尊處優,但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但願尋一知心郎,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才是她想要的愛情與婚姻。
或許她仍有些小女孩兒的傻氣,但是幸好,她尚有眼前這個男人,她——愛他,而他也愛著她。
一同走過最艱難的日子,才會讓這種感情歷久彌香,因為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歲月相守,五年分別,心卻更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作為一個曾經在現代打滾二十多年的女子,郭芙遠比這個時代的女子要懂得男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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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早早鑽進了書房,且吩咐了下人誰也不需打擾,這對夫妻五年未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