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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瞭起來,
那是一名風華絕代的男子,此刻回過身來,一眼看去,輕而易舉地便墜入那雙如藍天的眸子,乾淨明朗,不染塵埃,只這麼靜靜看著,便彷彿清洗了世間塵埃。
那張臉,更是清俊不凡,鼻高挺,唇色淺淡,將他身上的那份清冷彰顯無遺。
“何事?”男子側眸看了看,瞥見一名身著銀色鎧甲的兵士,面無表情地問。
這聲音清華無雙,乾淨淡漠,可是聽在人的心頭,卻異常舒服。
那士兵及近了單膝跪下:“陛下!”
這人正是北月如今的帝王,姬連理。
姬連理微微仍舊毫無表情:“說。”
那人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瞧了姬連理一眼,這才道:“陛下……畫眉姑娘……畫眉姑娘為陛下誕下了一名皇子!”
轟隆!
姬連理只覺得這話在自己的耳邊作響,宛若一道雷鳴,他身體顫了顫,本就不深的唇色竟然完全褪去了顏色,慘敗無比,他的聲音更是陡然間凌厲地嚇人:“你說什麼?!”
被這帝王的氣勢一嚇,那兵士頓時覺得背脊冷颼颼的,只有硬著頭皮道:“陛下,畫眉姑娘為陛下您誕下了一名皇子!”
畫眉,原本是姬連理宮殿的侍女,可是不知何原因,七個月前被姬連理逐出了宮殿。但是如今畫眉竟然誕下了皇子,那兵士然不敢直呼其名,所以在她的名字後面加了一個姑娘。
姬連理一眼不發,冷冷瞧著地上跪著的兵士,直到看到那人背脊發涼,才淡淡開口:“懷胎十月,方可得子,如今不過七月,又怎麼能得子?”聲音彷彿一如既往,可是眼中的冰寒卻出賣了他。
那兵士沒有抬頭,只有老老實實道:“陛下,畫眉姑娘乃是早產。”
姬連理未做聲,他緩緩偏頭看向了空中的月,只覺得胸口微微做疼。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他的名字,便來自於這句詩裡邊兒的‘連理枝’。父皇母后甚是相愛,是以取名也用的這樣的情深意濃的詩句。她還有一個雙生妹妹,便是天上的‘比翼鳥’,取名姬比翼。
比翼。
那是天上的鳥兒,姬連理想到這個名字,胸口又有些微疼和酸澀,他們是兄妹,可偏偏代表著這樣纏情的含義,她又偏偏在天上,他在地上,所以,是不是從一開始便註定……
他將愛上她,可是此生只能仰望,而不可得?
他們這算不算是——有緣相遇,無緣相聚?有幸相知,無幸相守呢?
呵,哥哥愛上了自己的雙生妹妹……這多麼可笑?!
可是……愛便是愛了,他,早就無能為力,挽回那顆在不知不覺中,獻出的心了。
姬連理曾發誓今生不會娶妻,他的愛戀是禁忌,這一生都會同他一起埋葬,可是七個月前,當比翼終於要做那比翼鳥,遠遠飛離他的時候,他還是痛了,然後是以酒澆愁,醉了。
畫眉便是那個時候的意外。
姬連理不知道如何形容當時自己的心情,他誤了一個女子,可是他更覺得,他在自己對比翼的那份感情上,抹上了一層灰,他的感情本就夠骯髒,如今更有了塵埃……
姬連理譴走了畫眉,可是他知道,這一生,他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無可饒恕的罪人。
可是現在……身旁的人竟然告訴自己——畫眉生下了他的血脈?!
姬連理只覺得胸口悶悶地疼,他只是想把自己那份畸形的感情,保留最無暇的純潔,可是,如今竟然已成泡沫了麼?那個血脈,豈不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證據?
原本,他還能存在絲絲幻想,可是如今,他就連一絲絲的幻想,也失了勇氣……
良久姬連理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地上的人,緩緩開口:“郝醫師在藏藥閣,你去將他請來吧。”
——
一方小院。
這裡雖然是北月皇宮,可是像這樣專程修建給宮內任職的宮女兵衛的小院卻是沒有名字的。
此時此刻,姬連理站在小院之內,周身跪了一地的人,他是君,所有人見了他自然要行禮,不過此時此刻姬連理的心情顯然不好,完全不予以理會。
夜已經深了。
小院內一方木門‘咯吱’一聲響,終於緩緩開啟,郝仁從裡頭快步走了出來,額頭上有一層淡淡的汗漬。
“陛下,已無大礙。”
姬連理的身體僵了僵,抬步欲走,可是腳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