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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找到兩元錢,最後還是江離城投了兩枚硬幣。
陳子柚覺得窘極了。
所幸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家新開的陶吧,有手工藝專區,有休憩區,很小資的氛圍。
這裡有手工藝術咖啡,年輕漂亮的店主親自向精緻的咖啡杯裡注入不同品種的咖啡與牛奶,在杯中形成奇妙的圖案。
她給陳子柚做的那杯有一隻凱蒂貓頭,給江離城的那杯用了很長時間,最後卻只有一個簡單的心形,臨走前還投向他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但江離城目不斜視,將她的秋波拒之門外。
陳子柚在心裡憋著笑。她以前與同學來過這裡幾回,每一回都要面對女老闆冷冰冰的表情。現在她有一雪前恥的快感。
江離城並沒有嘲笑她的小女生情調,而是很仔細地把那杯咖啡研究了一遍才喝了第一口。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說:“只有小姑娘才能找到這裡吧。”
陳子柚打量了一下週圍散坐著的成熟女性,認真地補充說:“還有大姑娘和老姑娘。”
江離城現出他倆認識以來最像笑容的一個微笑,仍然很淡,只是微微變了一下唇角的弧度,但陳子柚覺得他的笑容令四周都亮堂起來。
他把她的平安扣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很平淡地說:“小姑娘晚上不應該到那種場所,更不該喝酒。”
“我那天是第一次去,也是第一次喝白酒。”陳子柚辯解說。
江離城直直地望著她,不說話。他的眼神深沉如海,有一種吸引人的魔力。
她本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但她忍不住想要替自己洗脫,免得他把自己當作輕佻女生。所以在他的注視下,她竟然絮絮叨叨跟他講起自己這一年的經歷,外婆與老保姆的離世,初戀與摯友的背叛,說到父母時,她沒吐露細節,只說他們是大騙子。
陳子柚一直話不多,以前能吐露心事人,也只有老保姆、外婆,喬凌,以及與她一起長大的男友。父母都很少有時間與她交流。而那幾個傾訴物件,也統統失去了。
她憋悶了那麼久,終於找到另一個願意向他傾訴的人,雖然那人之於她而言幾乎是陌生人,但就像上天註定的一樣,她無條件地選擇信任他。
而且江離城是個好聽眾,他很專注,不插話,不會露出不耐煩。她顛三倒四沒頭沒腦含含糊糊地講,眼中有淚在打轉,而他全聽懂了。
後來他說:“等你過兩年再回頭看,會發現這些全是小事。我爸爸在我上小學時就去世了,我媽媽也在我高三時離開了我。他倆都是孤兒,所以我沒有別的親人。我的前任女朋友最後成了我的師母。我從小到大遇見過的騙子可以組成一個連。你看,我是不是比你更值得同情?”
他說這話時語氣輕鬆,彷彿在笑話,她看不出來他是認真的,還是在安慰她。
她說:“你看起來沒有半點需要人同情的樣子。”
江離城說:“當然不需要,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同情我。我爸爸死前是罪犯,而我的媽媽……她生前有個外號叫‘茶花女’。你知道茶花女的故事嗎?”
陳子柚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驚訝了半天,嚅嚅地說:“你在逗我玩吧。”
“你覺得我不像罪犯與交際花的兒子?”他半垂下眼睛,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緒。
“不是。我的意思是……”陳子柚再一次發現自己的不擅言辭,因為她怎麼表達好像都不對,“你的父母一定是非常好的父母。”她急中生智,終於找到最恰當的說辭,也又一次看到江離城淺淡的明亮的笑容。
結帳時是江離城付的款。陳子柚說:“說好的,由我請。”他說:“算你請的。”然後遞上百元的鈔票。
他攔下計程車和她一起上了車。他說:“我送你回家。你住哪兒?”
陳子柚最近從來沒有這麼早回過家,她總是在外面吃過了飯,天很晚才回去,家人也習慣了。而且,她住的那個地方,名字十分響亮。面對江離城,她不想說。她默然了片刻,不知該怎麼回答。
“不方便說,還是不想回家?”江離城耐心地問。
“你隨便把我放到哪兒好了,我晚一些再回家。”她在他的眼神注視下誠實地說。現在才下午三點,她至少需要在街上再逛五六個小時。
“小姑娘不應該輕易地說‘隨便’這兩個字。”江離城對一直等待回話的計程車司機向前指了指,司機將車開動了,“如果你無事可做,就去幫我洗那條床單吧。”
“啊?”陳子柚吃驚地看著他,猛然想起上一回他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