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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說張大全答應以後不會找劉衛東麻煩了。但是,張大全放過了劉衛東,趙峰卻沒饒了他,現在他已經瘸了。
易水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凌晨4點多才回家。趙峰還沒醒,易水就起來洗澡去了。
洗澡的時候,易水盯著手臂上的傷疤很久很久,它是那麼突兀、也那麼突然,幾天前,這裡還是光滑細緻的完整的面板。易水看著看著就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心裡的傷疤也是這副模樣嗎?其實,易水的胸口也有一道疤,是手術後留下的刀疤,當初,易水差點死在手術檯上,以前易水覺得那刀疤難看死了,後來,她漸漸明白:這是她活著的證明!易水的爸爸在易水甦醒過來後託護士帶給加護病房的易水一張字條:我終於可以放心了,你終於可以安全地活下來了!易水的嘴裡插著管子,手上插著管子,渾身都插著管子,她的思維還沒有完全清醒,恍恍惚惚彷彿飄搖,但是她清楚地看到了護士舉著的那張字條上的字,眼淚順著眼角、太陽穴流下,浸溼了頭髮和枕頭,然後易水進入再度昏睡之中。
易水想爸爸了,她想該回家一趟了。洗完澡,又把頭髮吹了吹,回到臥室看見趙峰已經在床上坐著了。趙峰說丫頭,昨天太累了吧?
易水點了點頭,她是很累,不過剛剛洗了澡舒服多了。趙峰把她拉上床,怕她凍著。就這樣,易水靠在趙峰的懷裡,兩個人默默地坐著,很長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我今天想回家。”易水開口了。
“一定今天嗎?”趙峰問。
“嗯!有點想家了。”易水說。
趙峰把易水的頭抬起來,盯著她的眼睛,然後帶著壞壞的笑意問到:“那回家之後,會不會想我啊?”
易水說:“這個啊,我還沒有想好呢。”趙峰就使勁親了她一下,說這回就肯定得想了。
易水說那我一會兒就走。
“好吧,我送你。”趙峰答應著。其實趙峰看得出來,易水的家庭關係不同於一般,但是究竟是怎樣的情況易水沒有說過,他也沒問過。
“我還是想自己回去,回來的時候你接我就行了。”
“好吧,不過你自己路上要小心。”趙峰之所以沒有堅持,是因為以前易水每次都堅決要自己回去,趙峰已經漸漸瞭解了易水的脾氣,倔。
今天兩個人都沒有胃口,易水就提議熬點粥,趙峰點頭稱好。吃過飯,易水就收拾東西準備出發,趙峰又給她的包裡塞了開心果和巧克力,然後就送她到車站。上車後看到車外的趙峰向自己揮了揮手,易水就衝趙峰點了點頭。
在車上,收到張悅的資訊,問易水現在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見面。易水回了資訊說自己挺好的,下週找個時間聚聚。張悅和易水認識4年了,怎麼認識的,易水已經想不起來的,總之兩個人關係很好。張悅是東北人,17歲就來了北京打工,張悅說自己那時候可土可傻了,什麼都不懂。後來,因為沒有什麼文化掙不到錢,張悅淪落風塵,那段日子張悅每個月都能掙到幾千塊錢,在7、8年前,一個月幾千的收入真是很高了,張悅時尚了、眼界開闊了、也漸漸成熟了。但張悅不是個甘於墮落的人,她還是脫離了那種生活。
易水沒有因為張悅曾經是風塵女子就看不起她。她和張悅很談得來,兩個人的愛好也有些共同點,很多想法也能一致。易水想到了和張悅在冬天的晚上,徒步於長安街的情景,長安街兩旁的華燈使那裡看上去要比別的地方莊嚴的多。她們挽著胳膊,聊著過去、現在和未來。在易水和張悅之間,不能傾訴的秘密很少,有時候很傷感,有時候很快樂。易水很滿足自己有這樣一個朋友,張悅同樣也很滿足。很多人都說易水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張悅、林倩和其他熟識易水的人都知道易水是個難得的朋友,只不過有些冷有些傲。
窗外的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雪了,易水心裡說:下吧,快下一場大雪吧。易水喜歡雪,下雪的時候她會站在雪地裡任憑雪花落在她的頭上、肩膀上,在她的臉上化成冰涼的水滴。她還會用手去接那小小的花朵,有時候,易水會清晰地看到分明的花瓣,小小的、白白的、精緻的,落在手心轉瞬即化。她也喜歡踏著雪走時的聲音,咯吱咯吱的,在身後留下一串整齊的腳印。雪是神奇的,它可以把整個世界裝扮得只有它一種顏色,可以讓小孩子們不睡懶覺快樂地天使一樣在雪地裡玩鬧,還可以讓易水的心裡透透徹徹忘記任何悲傷。
到站了,易水走下車,一些“黑車”司機圍上來問易水坐車嗎,易水低頭走了過去。
路上,易水遇到一個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