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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怎麼不接電話啊?我都急死了!”趙峰口氣裡有埋怨、著急和如釋重負。
“對不起,我今天和朋友一起去玩了,忘記裝手機了,剛剛才回來。”易水解釋著。
“這麼晚了,你沒事就好,趕緊睡覺吧,什麼時候回來啊?”
“明天下午吧,你來接我嗎?”
“當然了,明天下午3點你在小區門口等我。”
“好,你也睡覺吧。”
掛了電話,易水就去洗臉刷牙。之後躺床上就睡著了,她真的累了。
易水的繼母出門前給易水熬了粥,煮了雞蛋。易水起來的時候都已經10點多了,自己把早飯熱了,盛了一碗粥,剝了一個雞蛋,慢慢地吃著。
吃完飯,易水把所有的屋子都收拾了,很認真,收拾完就已經快12點了。易水穿戴整齊出門了,現在離三點還遠,她想先四處逛逛。給趙峰發了資訊,跟他說別到小區門口了,去光明廣場吧。
易水去了公園,很多年沒有去過的公園。人很少,公園裡到處可以看到冬天的蕭瑟,可是易水覺得那是另一種美麗的景緻,蕭條地、憂傷地、利落地。太陽像一張薄紙蒼白地、輕飄飄地掛在灰濛濛地天上,那麼努力的散發著熱量,無奈卻怎麼也抵不住嚴寒地肆虐!
易水慢慢地走著,走過荒蕪的草坪,走過殘敗的樹木,沿著已經結冰的湖面。這個公園不大,當然這所謂的湖也不大,易水記得幾年前來的時候還是夏天,那時候這裡碧波盪漾、晚風拂柳,竟然還有水幕電影,晚飯後的人們攜家人、朋友來這裡散步、看電影,真是熱鬧非常。易水還想起初中的時候,和同學一起來這個結了冰的湖面上滑冰,自己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好像還拿照相機拍下來過。
有一種樹木,易水看到牌子上寫著“碧桃”,名字真好。這種樹很奇怪,從根部就開始分叉,每根叉都長得十分壯實,張牙舞爪地向上蜿蜒伸展,那麼一大片的碧桃,棵棵如此,看上去頗為壯觀。忘記是一年中的哪個季節了,易水來的時候,看到一些大樹的樹幹繫著紅線,樹下堆著小堆的石頭,有焚燒過的痕跡,那時候易水並不知道那是幹什麼。後來才聽說,那是人家給小孩子尤其是體弱的小孩子認的乾媽,可以保佑健康平安的。易水當時就想,也許爸爸當初也該給姐姐認一個這樣的乾媽的。
易水邊走邊看,邊看邊回憶。走到那座假山的時候,易水就停下了腳步,這是小時候攀登過無數次的那座假山,至今還完好。不同的是,在易水的印象中,它是那麼高大,也許是因為以前自己個子矮吧。此時的易水心頭一熱,竟手腳並用爬了上去,很快就到了山頂。站在山頂,易水可以看到大半個公園,蕭瑟感更加強烈了。後來易水又看到遊樂場的空中腳踏車的軌道,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樣子。易水第一次玩那個東西,是爸爸帶她來的,易水覺得那個腳踏車隨時都要掉下去了,嚇得哭著要回去,可是那輛車踏出來就無法再回去了,只能一直向前直到終點。回家後易水就生了一場病。
走出公園的時候,已經2點了,易水開始往光明廣場走,也許趙峰會早到的。
光明廣場是近幾年才修的,挺漂亮挺乾淨的。趙峰還沒來,易水就在大理石凳上坐下來,挺涼的,就從包裡拿出準備在車上看的雜誌墊在石凳上。車來車往,馬路對面就是張裕喬工作的醫院,易水想裕喬現在應該正忙著吧,她是護士,易水經常喊她白衣天使。挺有意思的,以前班裡面每次打針都會哭甚至暈倒的兩個女孩子竟然都做了護士。裕喬說她在護校的時候,有一次上解剖課,是解剖青蛙,她那節課遲到了,走進教室的時候,正好目睹老師在扒那青蛙的皮,她當時就暈倒了,醒來後就再也不肯走進那間教室,所以她至今都少了一節青蛙解剖課。易水想到這裡輕輕地笑了,那個丫頭現在可是全變了,生生死死在她的眼裡就跟家常便飯似的,是啊,她每天都會目睹搶救無效的病人。
易水正想著裕喬,忽然聽到有人叫她,還以為是趙峰,抬起頭卻看見走過來的不是趙峰,是一個和趙峰年齡相仿的男人,微笑著朝易水走來。易水認出來了,回家那天爸爸正和這個人在客廳抽菸說事兒,當時易水的爸爸看見易水回來了非常高興,給那個人介紹說:“這是我閨女,易水。”又給易水介紹:“這是朱楠。”易水說你好,朱楠也說你好。
那天朱楠走後,易水從父母的聊天中瞭解了他的情況。朱楠32歲了,很有錢,在北京和外埠有幾家大規模的書店,至今未婚,這次是朋友介紹他來找易水爸爸的,是有關債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