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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三下四的菲律賓僕人向麥克報告說,潘恩上校的信使到了。他的後面,跟著一個滿臉通紅,看樣子喝了不少酒的傢伙,帽子的硬沿兒朝後戴著,行了個軍禮:“上尉,上校先生髮現了一個恐怖的中國人,騎著一匹馬,挎著兩條步槍,身上披滿了子彈帶,正兜著圈子向西逃跑,希望你們能從左翼截擊,抓住他。”
“一個人?恐怖?”麥克阿瑟聳聳肩膀,鄙夷地說:“潘恩將軍和您喝了同樣多的酒麼?請問,是什麼酒?杜松酒?雞尾酒?葡萄酒?還是俄羅斯的伏特加?”
因為父親是菲律賓總督,為美國高階軍官,所以,他對頂頭上司潘恩上校並不尊敬,當然,這不是說後者很差,潘恩上校後來成為中將,而且還是因為幫助日本,才第二次被中國軍隊俘獲的美國高階軍官之一。
“謝謝上尉的關心,我喝的是啤酒,中國人手工釀造的米酒,嘿嘿,棒極了!”打了個酒咯兒,他又說道:“我們在那個村子裡發現了二十個士兵的屍體,他們的戰馬少了一匹,槍枝全部丟失,特別是一挺機槍。”
“可惡的酒鬼!”麥克揮揮手,叫這個渾身泥土,骯髒不堪,也不知道在路上摔了幾跤的傢伙回去覆命,立即和山田商議,將部隊拉出,追趕那個中國人:“這傢伙可能是個西班牙人!”(西班牙殖民地最有名的遊俠人物——佐羅)
除了一個小隊的日軍看押那些婦女們外,其餘四個小隊都衝出了村子。
華猛在村外,主動暴露自己,迎著聯軍大隊來的方向,連開數槍,因為他開始時是偽裝的,穿著美軍衣服,所以,到了有效射程以內,美軍潘恩上校的部隊並沒有注意到他,華猛順利地幹掉了三個倒黴蛋,還將一個士兵的鼻樑打塌,這才縱馬狂呼,用槍挑著美軍的白色硬帽,逃走了。
潘恩上校親眼看到那名鼻樑塌掉計程車兵淒涼地嚎叫,當然怒不可遏。命令部隊追擊,可是,他的部隊主要是步兵,美國參加侵華的軍隊,不遠萬里而來,海道的運輸很困難,不象日本,距離很近,只要將朝鮮方面的駐軍以及九州島的預備隊裝上船,不幾天就到,此次聯軍侵華,日軍佔了京津地區的三分之二,而且,騎兵不少。
潘恩上校看著那個可惡的中國人退而復返地襲擊自己的步兵隊,除了派出通訊騎兵徒勞無益地追趕以外,只能向各處請求,合圍他。
華猛擔心著村子裡那十幾個倖存者的安全,不知道他們是否突出了包圍圈兒,如果他們順利的話,和李家岙子的坎字團合作,一挺機槍的價值,不可估量。
“啪!啪!啪!”後面追蹤的十幾個聯軍騎兵不斷地射擊。
華猛不擔心,因為他注意到,美軍步槍的射程也只是區區五六百米,都是單發,火力有限,戰馬的顛簸將進一步削弱他們中彩的可能性。不久,追趕的敵人多了一大股,還伴隨著烏啦烏啦的叫囂,他知道,俄羅斯的哥薩克騎兵出動了。
他很想知道敵人的推進面有多寬,所以,才儘量沿著東西一條線路狂奔。等這匹戰馬氣喘噓噓有些脫力時,他停下來。
這時,後面的追兵還遠,因為他們要防範義和團的埋伏和襲擊,儘管後者的戰鬥力令人不齒,可是,偷襲戰總是不愉快的。美國通訊兵薩爾一再告誡哥薩克騎兵的中尉先生,要防止前面的傢伙是個誘餌。華猛停下來歇息時,被他們誤會為義和團的伏兵就在附近,所以,也疑惑地停下來觀察。
南邊也有聯軍的旗幟,也就是說,這一帶幾十裡的地方,都被聯軍踐踏了。看來,李家岙子不安全,必須繼續後撤。
轟!
一聲巨響,將搭手南望的華猛嚇了一大跳。
分明是大炮的聲音,不,是中型榴彈炮。不,是輕型坦克配用的炮!
作為一個軍人,百無聊賴的時候,也經常泡電腦室,軍隊的管理雖然嚴格,給予士兵的發展空間還是很多的,三年的閱歷,足夠的網路遨遊,他清楚絕大多數炮種,今天,這一聲炮響實在太熟悉了,那種尖銳中帶著嚴厲,綿長而有韻味的聲音,絕對是自己的坦克炮。
可是,在這個世界裡,1900年的秋天,哪裡有什麼坦克?坦克是英國人發明的,現在還冰封在某一個軍事發明家生了鏽的腦袋裡,連創意都不是。
轟!轟!
又有兩聲,仍然是坦克炮!
天吶!華猛震驚得幾乎要從馬背上跳起來,其實,是戰馬被炮聲驚擾,猛然揚起前蹄,差一點兒將華猛顛下來。
炮聲是從北面傳來的,難道,聯軍有一支坦克部隊包圍迂迴到了那裡?